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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外一个口子出去,还有家丁守着。云清暗骂一声:“草!”这是天罗地网,有必要吗?
    小河边上一艘船刚刚靠岸,上来几个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女子,曹暨拉着顾云清走上水埠头,跳上了船去,那船家说:“这是咱们楼里的船,上来做什么?”
    “去西市!”曹暨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船夫。那船夫掂了掂手里的元宝,眼睛里发出了光。
    “去西市来回就两炷香的时间,耽误不了你什么!”曹暨说道。
    那船夫嘿嘿一笑,看了看两人说道:“那就坐好了!”
    船夫摇着撸,穿过小石桥,顾云清刚要抬头,被曹暨一把抱在怀里,用袖子遮住了两人的脸:“低头!上面有人!”
    曹暨抱得太紧了,顾云清一下子无法挣扎,摇着撸的船夫惊叫:“两位郎君,忍忍就到了!咱们这个船又没个雨蓬,两岸上的人可都看见了!”
    顾云清扒拉开曹暨的袖子,探出头去,深呼吸,被他抱紧了又遮住了脸,她都快没法子换气了。看向那个船夫,瞪眼说:“你瞎说什么啊?”
    说着转头拍了一把曹暨:“我快被你给勒死了!”
    曹暨此刻心头砰砰跳,方才是见那桥上有顾家的几个家仆,想要遮掩,却没轻没重将云清一把抱住了,再遮了面,却没想遮面之后低头看怀中的云清,嘴唇粉嫩,脸上因为奔跑泛起了红晕,让人不免心神荡漾,实在难以把持,强行把持的结果就是他的脸也是涨得通红。
    那船家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说:“老头儿的船坐的都是花楼里的女娘和倌儿,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两位郎君正是情浓之时,也是正常。小郎君且耐一耐,西市那里外客多,多的是客栈。上了岸找那客栈宿上半日,就什么都解了!”
    顾云清恍然,磨了磨后槽牙:“你……以为我们是断袖?”
    那船家一副就是个特别明白的明白人说:“看破不说破,这等事情在咱们这里稀松平常!”
    “我们是兄弟!”曹暨看云清不高兴了,忙着解释,这个老头儿误会他们是断袖,他无所谓,反正只要是一对儿,他都高兴,不过云清不喜欢,他自然也不喜欢。
    “两位小郎君还生嫩地很,生嫩地很啊!”简直就是越猫越黑。
    顾云清跟那赵四郎时常混迹在一起,自然知道什么叫断袖,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整个过程,特娘的,方才她被拉下来,又被他遮了面,这老头儿以为她是小欢了,以为她在下面,她顾云清一直威武雄壮。小欢?她可不干。
    顾云清想着反正这个老头儿也不认识自己,索性一把搂住曹暨,另外一只手挑起曹暨的下巴:“船家你说的倒是没错,只是我是大欢,他才是小欢!你可明白?”
    曹暨一下子脸绿了,这混账说什么呢?她是大欢?她怎么做大欢?脸上露出不忿,被顾云清拍了拍脸:“来,给爷笑一个!”
    却见那混账挤眉弄眼,曹暨扯出一抹笑容,这个混账,唉!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啊!”那老头儿叫:“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到了!到了!”曹暨叫着,那船靠上水埠头,曹暨伸手拉着顾云清上了岸,云清耳朵极尖听见后头那个船家说:“小狗可以爬大狗了。活到了老,见到老啊!”
    西市是长安城最大的平民居住之地,往来都是小商贩,很是热闹,与刚才那种做作的歌舞升平不同,这里带着浓郁的烟火气。货郎在那里叫卖,穿着布衣的小娘子穿行其间,在那里叫卖:“卖花喽!好看的绢花,来一朵哦!”
    曹暨将顾云清拉到一个摊子上,四十来岁的摊贩,边上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副扁担,两个桶,三张板桌,一个桶用碳火闷着烧饼,另外一边是暖气蒸腾的豆花,曹暨叫了一声:“老丈,两个咸口的烧饼,两碗豆花。”
    跟着曹暨坐了下来,那少年过来送上烧饼和豆花,顾云清拿着烧饼咬了一口,松香酥脆,再吃一口豆花,也是调味地咸淡刚好,难得的好口味。
    很是奇怪,他俩整日混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又发现这家街边小食了?
    这个地方,前世里曹暨常来,每每吃着这里的酥饼,就想着云清定然喜欢这东西。只是那时他是独自一人,一张饼,一碗豆花,吃完一角银子,那老丈许是看他一身玄衣,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很是清寂,偶尔下雨天人少,就来搭两句话。
    老丈没有子孙了,他说他的三个儿子都被人拉了壮丁,都死在了战乱中,等他做不动了,这个摊子也就没有了。直到有一天早上他再来,不见了这个摊子,打听下来,这个老丈一场风寒之下孤独地死在了自己的茅草屋内,从此这个烧饼的味道又成了一个有缺憾的记忆。
    顾云清吃着烧饼问曹暨:“顾家那个小宁夫人是不是疯了,大动干戈地来花楼找我?想干什么?在我那爹面前告状?让我娘和我爹和离?要是能和离,不早就和离了?我家阿娘才不稀罕那顾大将军夫人的位子。”
    她爹娘的故事说来话长,想着让人糟心,天底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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