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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员外再怎么财大气粗,也掰不过官府,况且,林旭自己也有错,魏容挨了家法,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她坐着马车去了觅欢阁,倒是未曾想到,觅欢阁此时,也很是热闹。
    一个脸上负了伤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在觅欢阁门口闹。
    秦妈妈在一旁赔着笑。
    她的马车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想来,那脸上负了伤的人,应该就是林旭了。
    她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这林旭,真是够不要脸的,还敢带着人来闹。
    她走近,就听见林旭在叫嚷:“小爷我今儿就是要带走云鸳那贱人,明明就是在花楼,还是个瞎子,小爷没嫌弃就不错了,害的小爷如今这副模样,小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秦妈妈赔笑着说:“哎呀,林公子,我们这姑娘多的是,不缺云鸳这一个,个个比云鸳长的水灵漂亮。”
    “你滚开,就是因为那个贱人,小爷才变成现在这样,脸都丢尽了。”林旭接着道。
    “林公子再闹下去,不仅你的脸丢尽了,林员外的脸,也快丢的差不多了。”
    接着一声清冷甚至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响起。
    林旭愣了愣,反应过来,回头看去。
    一个清秀的男子,明明是夏日,却穿着一身青色春衫,背手而立,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一双眼睛盯着他,含着怒意。
    林旭本就被火大,听了她的话,更加来气,嚣张道:“你又是谁,敢管小爷我?”
    裴清越本就同京都其他子弟不熟,她平日里除了在府里,就是在宫里。加上林员外是经商之人,林旭不认识她,也正常。
    她没答。
    林旭接着笑道:“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真是一茬接一茬的。”
    “御史台裴清越。”
    林旭话才说完,便听到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应到。
    林旭有些不相信的上下扫了她一眼。
    讥笑道:“就你,御史台裴清越,那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她冷冷看着林旭,不见棺材不落泪!
    “潮落,给我打。”
    潮落作势上前。
    林旭吼道:“你敢……”剩下的话已经被潮落打回去了。
    旁边的家丁小厮连忙拿着棍子还有刀准备冲上去帮忙。
    却见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子,轻轻巧巧地扯下腰间的佩玉,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官府的事,谁敢插手。”
    众人再往她手上的玉佩看去,玉佩成色极好,上面的白鹤格外显眼,一下竟没人敢动。
    秦妈妈心里暗叹,她之前见过她,因着是跟魏家公子来的,本以为也只是个富家公子,没想到竟然是官家的人。
    觅欢阁如此闹腾的地方,竟也只剩下林旭哀嚎了。
    她冷哼一声:“不是说是天王老子吗?我今天就打到你王母娘娘都不认识。”
    秦妈妈怕惹事,好好地凑到裴清越身旁:“这位大人,这林公子,要是再打,怕是会出事。”
    她斜看了一眼秦妈妈:“我有分寸,云鸳呢,带我去见见。”
    秦妈妈再看了眼林旭:“好,大人随我来。”
    照样还是云鸳的房间,进去,云鸳躺在床上,有一个小丫头守着。
    见有人进来,连忙起身,看到一位清秀的公子,她记得,早前同魏公子一同来听过姑娘弹琵琶。
    向着两人行了礼,秦妈妈带她进来便出去了,吩咐小丫头好好照顾。
    她撩开帘子,云鸳像是睡着了,脸上有伤,不轻,有巴掌印和抓痕,应该是林旭做的。
    额头上有被撞击过的痕迹,血迹已经干了,不过,像是后来弄的。
    她轻声问道:“姑娘睡着了?”
    小丫头声音显然比她大了些:“被灌了迷药,已经晕过去了。”
    “迷药?”
    小丫头见她疑惑解释到:“姑娘本就是个烈性子,听说在画舫上,便跳了湖了,被人救了上来,中间醒了一回,便不管不顾的用头撞墙。秦妈妈没法子,只能给她灌了迷药,让她晕了,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她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蓦然想到第一回见她的时候,一身琥珀色的对襟齐腰襦裙,襦裙上绣着一群翩翩飞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虽然眼睛瞧不见,但周身的灵动洒脱,却掩不住,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到这,心里便对林旭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对着小丫头道:“跟秦妈妈说一声,若是云鸳醒了,便着人来定远侯府知会一声。”
    小丫头心里一惊,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定远侯府啊?怪不得如此贵气。
    “是。”小丫头低声应到。
    她一撩袍子,转身出去。
    林旭已经被潮落打得满脸是血了。
    “潮落,住手。”她朝着潮落道。
    潮落闻声,止住了手。
    林旭满眼通红的看着她,眼含恨意。
    一边喘气,一边伸手擦着唇边的血。
    突然他从旁边的家丁的手里夺过一根棍子,朝她冲过来。
    潮落伸手拦住,她冲着潮落摇了摇头,潮落迟疑喊了一声:“公子?”
    见她还是摇头。
    潮落松开手,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林旭见没人拦着,便过去,挥起棍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肩上的痛感,立马传至四肢百骸,她吃痛的皱眉,咬紧嘴唇,轻轻喘着气。
    唤了一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