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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也很无情了!
    马上要上车了,赵莃最后叮嘱了一句,“以后遇事多长点脑子。”
    杨吉儿:“好走不送。”
    真是的,要走了还要说她傻,她只是肚子里没他们那么多弯弯绕绕好吗,怎么就不长脑子了。
    赵莃最后瞪她一眼,带着阿九登车了。
    既镇南王一行人离开后,长安每天都有权贵高官离开。
    过了两三天,除了少数有些心思的,这回来贺寿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罗成他们算是最后一批走的,没办法,皇帝叫他们带着武家兄弟一起回去。
    那兄弟俩拖家带口收拾起来没那么快,以及靠山王可能还要进行的各种教育。
    这天,他们终于要在第二天走人了。
    当晚杨素和罗艺在书房了谈了许久,杨素走后,罗艺叫来了罗成。
    罗艺:“你觉得杨素怎么样?”
    罗成:“他不是您老友吗?怎么还问我?”
    罗艺瞪眼,“跟你老子还打太极呢?”
    罗成严肃,“他很嚣张,就怕其实没那个嚣张的资本,迟早栽跟头。”
    罗艺很赞同,抚着他刚蓄了没几年的短胡子,感叹道,“幸亏你没什么姐姐妹妹的,不然搞不好这回就上了杨素贼船了。”
    罗成讶异的抬眼看他。
    “杨素有意拉盟友,联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罗艺说。
    罗成了然,看来是把主意打在杨玄感身上了。那倒是该庆幸他和杨玄感都没什么姐妹了,不然多了这么层关系,只怕以后真的扯不清了。
    第二天北平王府的人离开,后面跟着武家兄弟带着家眷仆从,浩浩荡荡的一大波人,场面十分壮观。
    杨玄感代杨素把他们送出城外。罗成和他骑着马落在队伍最后。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没带你在长安找找乐子呢!”
    终于要回家罗成心情不错,“来了好些日子了,幽州那边离不开父王。”
    杨玄感不满,“那你可以多留些日子啊。”
    罗成还没说话,他又自己在马背上一拍,“还是算了,你在这留着留着估计就走不了了。”
    没想到他倒是看得透,罗成笑道,“长安不是我久留之地,以后有机会欢迎你来幽州。”
    这话倒是带了几分真心,杨玄感这人虽不着调,怎么也比那些都是弯弯绕绕的人相处的简单。
    “希望吧。”杨玄感叹道。
    罗成见他眺望远方,目光深邃,像是带着向往,越发肯定了他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杨玄感收回目光,语气莫测的说道,“我快要成亲了你知道吧!”
    罗成不知他的用意,点头道了声“恭喜”。
    杨玄感讽刺一笑,“确实是喜。”
    说罢看向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罗成,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没等反应,他率先调转马头,一声招呼没打的飞奔而去。
    徒留罗成在原地沉思,羡慕吗?或许吧,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隐隐猜到杨玄感隐藏在不羁皮囊下的秘密,却没有深思,毕竟,不管是长安还是杨玄感都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这一走,也就过了。
    杨玄感骑马狂奔,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他却仿佛毫无所觉。
    是了,不管他如今看起来多逍遥,他还是羡慕罗成的。
    明明他们都差不多的出生,明明他们都有过人的天赋,罗成被精心栽培,是幽州未来的希望,他的人生却仿佛已经可以望到尽头。
    小时候,天资初显,为了安皇帝的心,他被亲生父亲当成了表明自己毫无野心的工具,一枚弃子。
    而皇帝不管信不信都是乐见其成的,这平衡就这么维持下来,十几年了,久到他都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自己,他爹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多可笑,或许是把儿子当成弃子的惩罚,他爹这些年女人不少,却再也没得个一子半女。
    当然,也可能是遭了暗算,毕竟有个废物儿子和只有个废物儿子是不一样的。
    而如今呢?他爹又希望得到个合格的继承人,可这世界上的事哪有样样都如意的呢?
    他看的太清,如今形势早就不是他爹以为的那样了,无力改变,只能任凭沉沦。
    他的路像是还没开始,却已经进了死胡同。
    策马到了寻欢阁,杨玄感吧马鞭一扔,一旁的小厮连忙接过。
    寻欢阁的妈妈殷勤的迎上来,“哎哟,我的小王爷,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杨玄感坏笑着说,“小爷我这不是来了吗,嫣娘在吗?”
    说着抛了块银子给她。
    那妈妈立刻笑的更欢了,“在在在,嫣娘每天都等着您呢!”
    杨玄感边向里走去边和她调笑着。
    罢了,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长安终于写完了( ̄^ ̄゜)
    第18章 受困荒山
    两年过去,文帝驾崩,隋炀帝杨广继位,隋朝翻开新的一页。
    而此时,南诏边境一处荒山。
    赵莃喘着气摊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破了好几处,伤口还在向外面渗着血丝。
    发丝上血水混着泥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整个人狼狈不堪。
    旁边跟着二十来个士兵,个个身上都有伤,看起来是穷途末路了。
    她捂着手臂上刚刚添上的伤口,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心底有些绝望,突围又失败了,又死了两个人,难道他们这一队人,真的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两个月前南诏举兵,来势汹汹。
    她这两年一直在军队历练,没有大的战争,山贼土匪倒是抄了好几波。
    这次南诏来犯,她父王就把她一块带了来。
    十天前她带一队人绕到后方偷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