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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的情意,班尤就记了九年,可见他也是重情重义的人。万一当初班尤有什么苦衷,她如今这样误会他,他该多难过?
马儿慢慢走着,两人都一言不发,与今早刚来时的气氛截然不同了。
“班尤。”灼华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开口了。班尤这样难过,多半是自己误会他了。更何况,不论哪个国家政权更替都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他万一是不得已而为之呢?“我刚刚喝醉了,说的话可能伤害到你了,对不起。”
“公主不必和我道歉,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弑兄弑父才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班尤没有回头。
公主……连称谓也变了啊。不知为何,听得班尤这般赌气的叫法,灼华心中也难受了些。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王位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点灼华很明白。
“没什么苦衷,他们该死罢了。”这话班尤说的淡然又冷漠。
灼华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心中一沉……他怎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这些天他的温柔都是假象吗?灼华不愿意信。突然想起班尤曾说,他小时候的境遇,他……不该是生来就这般冷血的才是。
西金大王是只大藏獒(七)
回了王宫,班尤依旧是一言不发的模样,将她送回小院便离开了。
看着班尤离开,灼华心中也顿顿的。芙尔迎上来:“这是怎么了?出门时还好好学习,回来怎么就丧气起来了?”
灼华看一眼芙尔,叹了口气:“进屋说吧。”
“公主……您……”芙尔听完来龙去脉几乎要坐不住了,“您好好地提这些做什么?”向来在位者最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如今公主这样直白说王弑兄弑父,可不彻底开罪了王了。
“我今日也是喝了点酒,口无遮拦。”灼华内疚地绞着手绢,不知如何是好。
芙尔叹了口气,这事难解决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如今可怎么办啊。
“我过两天再去看看吧,这两天先等他消消气。”灼华哭着一张脸,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芙尔点点头,如今也没什么法子了。
“芙尔,有擦伤药吗?”灼华拉着芙尔可怜巴巴,“今天我第一次骑马,我感觉我把腿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有,我这就给你拿来。”
……
连着
天,灼华没见班尤来,也没敢去找他,这两天平静的让人心慌。
“要不公主去看看吧……咱们终究还是要在西金过日子的。”芙尔提议。
灼华点点头,正要出门,却见班尤进了院子,顿时愣在原地。
这
天,班尤也不好过。那日他和自己赌着气,不知自己怎么对灼华说出了那样厉害的话来。“没什么苦衷,他们该死罢了。”这话让灼华听了,她更该觉着他是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了,她怕是更怕他了。这些天,他不止一次想起新婚之夜她被吓哭的模样,她本就这样怕他……他惦念了她九年,可灼华心里,与他还只算得上初识。初识他便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只要想到灼华会害怕躲着他,像所有人一样觉得他是个弑兄弑父的人,他便难过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日了,灼华不敢来找他。他该去找灼华了,他想把所有都说与她听,哪怕她不和小时候那样为他难过也行,哪怕她不理解他也好……他只想她别怕他。其实啊,班尤已经做好准备了,灼华是从小生活在光亮中的孩子,她没见过黑暗,如何能理解他呢?没关系,今日,他便是用求的他也要灼华明白他的心意……哪怕他真是一个恶人,他也绝不会伤灼华半分。
“公主……”班尤嘶哑着开口,却发现真见了灼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公主啊……他还这样叫自己呢。灼华觉得心里有些堵,可是见班尤憔悴的模样,却又莫名有些心疼……才不过
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你要不要进屋坐坐?”灼华开口。
班尤松了口气,好在灼华对他还不算太冷淡,还没有避之不及。
班尤进了屋便闻到了一股药味,立马什么也跑到九霄云外了:“怎么这样重的药味?你生病了吗?”仔细打量着灼华,确实见她有些憔悴。
“公主怎么回事?”班尤转头看向芙尔。
芙尔抿着嘴,斟酌着:“公主受了点伤……”
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快给我瞧瞧。”班尤着急了。
灼华为难着,红了脸:“不方便……” 骑马磨破了腿,哪能随便给他看?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她的夫,好像看了也没什么……
班尤皱着眉,担心却看不到伤势着实叫他揪心:“你如何伤着了?”
“就那日骑马磨破了腿罢了,这两日天热,伤口好的慢些。”灼华红着脸,小声嗫喏着。
班尤叹了口气,那他确实不方便看了:“抱歉,是我没想周到,让你伤着了。你该早告诉我的,我那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