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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封封信,那封皮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二位,可认识这信上的桐花?”
见状,关明诚只是略略皱了眉头,倒是那诸葛芯鸳,竟莫名有些颤动,阿箬却没有功夫理她,继续说:“我这问题倒是多余,这是诸葛一脉旧日家徽,二位又岂会不认得。既是桐花为印,便说明,这两封信,皆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至于其间内容,就更有意思了……一封是诸葛先生与我娘的日常通信,另一封便是当日你模仿诸葛先生笔迹伪造的求救书信。”
“你竟找到了此等重要的证据!”司马笠惊诧道。
阿箬点点头,将书信递了过去,“你不妨看一看,试试能不能找出些端倪。”
司马笠拿过信纸,浏览一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阿箬看了他一眼,语调温和地解释道:“乍看来,的确很难发现二者之间的差别,可这也恰好说明了模仿之人技艺之精湛,可说是深得诸葛先生笔迹之精髓,我想,学其形为一层,学其筋骨却又是另一层,能做到这种境界的,非得是与诸葛先生有众多交集之人不可。试问,素来以‘老庄逍遥’为精神追求的蜀中众人,又有谁会在那样一个时间,写那样一封可以掀起轩然大波的信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单从笔记上来讲,实在没有任何差别。可是有一点绝对可以证明这封求救书信绝不是出自诸葛先生之手。”
阿箬盯着关明诚,几乎一字一顿地说:“诸葛二爷,当初你模仿诸葛先生笔迹《兰亭集序》时,可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关明诚再次抵赖,却已然有些急躁起来。
阿箬亦是,有些激动地拿出左麒麟找到的拓本:“表面上那封信确实没有瑕疵,可若当真出自诸葛先生之手,他绝不会在书信中毫不避讳地直呼西楚女帝之名,他会避讳,会空格,会少写一笔,甚至会写个旁的字来代替,但他永远不可能那样直截了当地写一个‘兰’字!”
此言一出,关明诚的脸上明显一怔。
“这封信,”阿箬语气稍稍平缓一些,“是诸葛先生没来得及寄出的,你看那个兰,他怎么写的。”
司马笠再次认真看了,恍然大悟道:“少了一笔,确实少了一笔!方才我一直以为是信纸年代久远磨掉了笔划,现在仔细看了,诸葛先生确实原本便少写了一笔。”
阿箬勾起嘴角冷笑道:“诸葛二爷,不妨再看看你用来练习参考的拓本,这个‘兰’字,你不仅将它圈了出来,还反反复复写了不下十数次。可是,你学得越像,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兰’字,在诸葛先生的心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799章 了结(六)
关明诚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又道:“无论我的目的为何,可我终究是大兴子民,歼灭西楚,虽无所不用其极,但于大兴而言,却是无可非议!”
阿箬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自私自利弃他人性命于不顾之人,此刻居然能如此大言不惭!然而,她深知,有些问题,终究是立场不同,难分对错的。
“于我而言,你是害我生母性命之人,无论旁人做何感想,我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关明诚勾起嘴角轻蔑一笑,当即道:“你若有本事,来复仇便是,我岂会怕你?”
说罢,阿箬执起匕首,一副攻击之势,就在双方打斗一触即发之际,司马笠却忽而大喝一句,“稍安勿躁!”
关明诚一愣,当即收手,抬眼看向司马笠,“太子殿下若想打,一道上来便是。”
司马笠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他略略一抬下巴,颇为严肃地看着对面两人,“本王有一事十分好奇……方才青箬所云千头万绪,诸葛二爷一句‘为了大兴’便可全然驳回毫无错处,然而有一件事,你却始终没有提及,本王不知,你究竟是忘记了,还是有意回避。”
此话一出,叫关明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略微敛了下巴,思忖着究竟何处出了问题。
“诸葛二爷诸事繁多,你就不要卖关子,一并说了才好。”阿箬提高嗓门,故意催促道。
“诸葛二爷和贵妃娘娘,与凉州逆贼,似乎关系匪浅呀!”司马笠直视诸葛芯鸳,“贵妃娘娘,可否告知本王,司马策在帝都兵败后,是如何逃往凉州的?”
诸葛芯鸳明显一怔,言语间已然露出心虚,“他怎么逃走的……我如何得知?”
“贵妃娘娘一句不知道,倒是推脱得一干二净!”司马笠顿了顿,又说:“不过,昨日本王翻阅了当时帝都城防的排班表,已然找到了那日城门把守之人,他们回忆说,那几日帝都戒严,出城的马车数量锐减,而几乎所有过路的马车他们都细致搜查过,除了……一早出去的诸葛府马车!”
“敢问诸葛二爷,那样的非常时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以至于必须要出城吗?”司马笠径直询问道。
“我为何出城,与你无关!”关明诚答道,“再者,我和鸳儿与凉州卓氏并无深交,在当时情境之下又如何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