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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笠沉着脸问。
“我好意相劝,为你着想,不是撵!”
司马笠无力地笑了两声,叹了口气,最终道:“既然你这般不想再见到我,那我还是知趣离开为好!”
司马笠的语气明显带气,他带上了披风上的帽子,抬步便走,然而方走了两步,他复又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会和他成亲吗?”
阿箬一愣,甚至有些没搞懂司马笠在问什么。
谁知,那人竟猛然冲了过来,杵在阿箬面前,再一次问:“你与他既有婚约在身,便是做好了成亲的准备吗?”
阿箬眼皮一垂,冷冷地说:“我的事如何,不用你劳心。”
司马笠被阿箬那冷淡的话语重重敲打了一下,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青箬,无论你如何逃避,我却始终相信你对我尚有余情,这情意哪怕只有一丝一缕,我也不会轻言放手!”
阿箬立在当场,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司马笠看出端倪。
“你且等着吧!”
说罢,司马笠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帐,阿箬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可是除了能看见轻轻落下的帐帘,感受到割面般冰冷的凉风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火盆里的炭烧得通红,不时传来哔哔啵啵的响声,阿箬坐在毛毡之上,双手不自觉地抱在了胸口。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她的脑海中本该乱糟糟一片,可谁知,她却兀自有些发起愣来。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火盆里的炭花,片刻没有转眼。
等到夏侯诀披帷而入之际,她才猛然发觉自己的双眼竟已生疼,眼底亦是酸痛生泪,不可消解。
“夏侯将军急着进来,可有要事?”她极力保持镇定。
“陛下,好消息,那密道,找到了!”夏侯诀没有注意到阿箬的变化,只兀自将这喜悦之事通报给阿箬。
第718章 偷袭(一)
司马策带领着两万精锐,穿梭于幽深的峡谷中。今夜月色黯淡,他几乎难以判断周围的一切,月影下,有鳞次栉比的暗影,仿佛成群的鬼魅接踵而来。待走近了,司马策才发现,那不过是蜀道枯木,在月色中孤寂的挺立。峡谷窄小,穿谷而过的狂风变得更加急促,军队艰难穿行,风中的各种奇怪之声,也不时灌入他们耳中,一会儿像兵戈碰撞发出的金属嘶鸣声,一会儿像将死之人歇斯底里的怒嚎声,一会儿又像万籁俱寂四下哑然,但随之而来却是更加强烈的飞沙走石之声。然而,此般情境之下,整个队伍却少人言语,除了马蹄声,便是身上铠甲相触发出的咚咚声。
除了当初从帝都一路逃命至凉州,司马策这辈子还没有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疾行过。有时候,他会感叹,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会那样心慈手软,既然已存谋逆之心,便当快刀斩乱麻,肃清一切反对他的力量,包括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和不可一世的兄长。如果那时他能心智坚决,又何以成了叛逆,来遭此非人的待遇?更何况,他失了外公,没了亲娘,还要委曲求全与戎狄连兵。
“殿下,我们已行了半数路程,方才前方斥候来报,说尚未发现敌军踪影!”
听完身旁兵士之言,司马策点了点头,暗自道:“看来那老头说得不错,元青箬果然没有发现这条隐秘的小道。想来,她一个柔弱女子,当初不过是仗着司马笠对她的一点宠爱,才那般三翻四次与我作对。如今好了,司马笠为了自己大兴太子之位,已诏令天下缉拿于她,他二人这般撕破脸皮,自然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联系。没了司马笠的帮衬,纵使她占得蜀中这般优越位置,也绝不可能再与我相抗衡!”
想及此,司马策心中不甚狂喜,更是暗暗催促前方带路的老头道:“老头,你快些带路,若此次本王能顺利抢到粮草,定少不了你千般好处!”
那老头一听到好处二字,登时来了劲头,“殿下放心,我自小在此道打猎砍柴,这路上长了何花,种了何树,我自来十分清楚,这一次定叫殿下满载而归。”
听到此语,司马策喜上眉梢,又是笑又是骂,叫那老头也跟着语声不止,越是如此,司马策就越是庆幸当初自己决断英明,否则此刻,他们还在为紧缺的粮草而急得团团转。
原来,那日司马策引兵去战司马笠,欲夺下姚关进兵帝都,谁知,自己的人马数倍于他,却最终还是战败。司马策把这场失利归因为粮草不济,偏偏西路的骑兵却一直攻不上剑门,无法达到他预计的以战养战之效。无奈之下,司马策只得引兵反西,却将大部队留在了东线。
在那些戎狄将领口中,说这剑门关上,驻守这一只凤凰,凤凰展羽威震四方,叫他们几次三番不敢越雷池半步。司马策听得一头雾水,到最后才弄明白,原来叫这群戎狄骑兵吓得屁滚尿流的凤凰,居然是元青箬。
第719章 偷袭(二)
司马策哪里信邪?他退反的当日,便引了一万兵马再攻剑门,谁知,垭口方爬到一半,他的兵士就被那漫山的飞石,滚烫的火油给吓得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