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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阿箬沉沉一声,当着众多兵士在场,却也不好发作。
“在下所献之策,只能说与陛下一人知道,若是平白无故被旁人听了去,怕是又要惹出意想不到的祸端。”
阿箬也不能当着众兵士的面拆穿司马笠的面目,于是她只能下令让他们都退出了营帐。
“你想做什么?”待帐中清空,阿箬方开口询问。
孰料那司马笠竟然一脸无赖地瘫倒在阿箬身侧的书案旁,还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唉,数日不见,你对我怎地这般冷淡?”
阿箬往旁边挪了一步,不想与他靠得太近。
司马笠自觉无趣,便嘟嘟囔囔继续说了下去,“我在东线浴血奋战,方为你争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如今我夙夜赶来,眼巴巴要为你献上治敌的妙计,你倒好,非但不对我感激有加,竟然连一口热茶也不予我倒上,可真是薄情寡义。”
说罢,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喝下了杯中之茶。
“你有话便说!”阿箬赖着性子道。
司马笠放下杯子,软声道:“青箬,我许久未见你,着实想得紧,你真的不坐过来吗?”
闻言,阿箬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经意间发觉,昔日那个冷峻高傲的大兴太子殿下如今居然在对她撒娇!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柔声软语吓得有些手足无措,竟鬼使神差地坐在桌案之旁,与他相对而立。
“这便是了!”司马笠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还顺势伸手去拉阿箬。
“我警告你,这里可是西楚军营,我一声令下,纵使你武功再高,亦插翅难飞!”
司马笠悻悻地收回了手,“都说丑人多作怪,我瞧着你,怎么越美心越狠,反倒是当初满脸斑痕时要可爱许多。”
阿箬微微蹙眉,不想与他做多纠缠,只问:“你从何处过来?”
“自然是大兴军营。”司马笠顿了顿,怕她不明白,“我是说姚关。”
“姚关?”阿箬微微一怔,却已在心头盘算起来,“姚关离此地距离尚远,你今日尚有战事,如何能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赶到剑门?”
司马笠轻轻一笑,放下手中茶杯,“终于问到重点了,我来,便是要来向你示好,顺便献上一条治敌良策的。”
第715章 愿闻其详
阿箬知他是故意逗弄自己,索性便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此话一出,司马笠顿时黑了脸,他倏地一下跳了起来,一伸手便将阿箬反手桎于怀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形,阿箬也是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想要开口喝止,谁知司马笠竟二话不说径直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
明明霸道不让,唇齿间,却又是异样的温软缠绵。是熟悉的感觉,是久别的感觉,亦是让阿箬不敢正视的感觉。
阿箬逼迫着自己要紧守城池,可是那人却兀自攻城略地,她双手被缚,无计反抗,只等任人宰割。
良久,司马笠才止息这凌厉的攻势,抬起下巴,往后退了两尺,然而他的目光中却依旧写满了不悦,甚至愤怒。
而阿箬,双目如炬,似乎只要一挣脱,就会转手扇他一巴掌。
对峙半晌,到底是司马笠先开了口:“青箬,你还要如何逼我?”
阿箬恨恨一句,“我何曾逼你,这全是你咎由自取!”
闻声,司马笠的目光柔和了几许,他松了手,背对着阿箬,轻轻叹道:“我确实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好心若顽石的阿箬,甫一听见这句话,竟然有一丝走神,她甚至怀疑,司马笠说这话时,带着浓厚的悲戚。
孰料,司马笠丝毫不与她机会来看清自己的表情,他转身便走到沙盘前,对着那地形图注视良久。
阿箬往前挪了几步,在沙盘的另一侧站定,便听见他讲:“我刚才一路而来,看你派出数路斥候往西北而去,可是去找什么东西的?”
阿箬一愣,“你为何这样问?”
司马笠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她,却不像要正面回答的样子,“你的斥候之中不乏精锐,但这些人到底没有逐凤楼那般厉害,想在这深更半夜找一条地图上根本没有的路,怕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你……”阿箬恍然大悟,“你知道那条小路在何处?”
“杨老的堪舆图本就是进献父皇的,我监国理政,如何不能看到?”
这倒是合情合理。
“不瞒你说,我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姚关赶过来,靠的就是这条便捷的小道。”
“所以,你刚才一直说的良策,便是指它?”
这条小路于进攻于防守,对于阿箬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司马笠将其告知,即便阿箬压着不用,知道它的位置,布下防守,便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了。
司马笠看着她,沉声问:“难道这不是你现下所需?”
阿箬抿抿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