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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人的剑端都带着血,想来两人应该都受伤了。
果不其然,离忧方才一招,伤了司马笠左肩,而司马笠也不遑多让,几乎在同一时候,伤了离忧的右腿。
两人却并没有理会鲜血汩汩的伤口,只静立原地,怒气冲冲地注视着对方。
确实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阿箬心中烦躁,情急之下,她的手碰到了束腰衣带,那衣带之上,习惯性了别了一把匕首。她顺势拔出匕首,反手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下。
“你们二人若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争斗,我就死在此处!”阿箬语气镇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阿箬!”
“青箬!”
前方对峙的两人亦同时唤出了声,阿箬心中坚决,拿匕首的刃口已然刺破皮肤,正浸出鲜红血迹。
“殿下,如今之事,三言两语已然说不清楚,你还是返回营地,来日再议吧!”容隐之趁着这个档口,上前去劝。
司马笠眼神恨恨地,神情中却透着一丝不忍,最终,他收了长剑,只道:“青箬,你既然这般,我便不再纠缠,但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说罢,他便转身下了山坡。
离忧本还想去追,却被阿箬一声喝止,于是只得悻悻站在一旁,像是生着闷气。
第696章 逼迫
离忧不再打算追过去,反而伸手取下了阿箬手中的那把匕首,又摊于手中,细看良久。
阿箬有些不自在,“离忧,我们回去吧!”
“这把匕首,似乎在姚关时便有了?”
阿箬心头一颤,就连她自己似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此刻,她还留着这把匕首?
她想避开离忧的问话,便再次提议离开,“你的伤如何,可需要我搀着你?”
离忧盯着那匕首,答非所问,“这匕首谁送你的,竟时时揣着?”
“只是习惯了,做防身之用,便一直都带着。”阿箬不敢再继续面对他的追问,便率先转身,下了山坡。
离忧站在原地,半天未动弹,恰好此刻,容隐之打算下山,正经过他身侧,谁知,离忧竟一抬手,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离公子,你这是何意?”容隐之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淡然地问。
“你知道司马笠会来,所以故意走到此处,引阿箬过来。”离忧蹙眉道。
容隐之轻轻一笑,“离公子今日为何如此这般草木皆兵?”
“回答!”
容隐之扯了扯嘴角,并未在意那利刃,便顺势转过头去,“这件事,离公子心中自有判定,即便容某搬出千般理由,也难以自证清白,索性,便承认吧!”
离忧怒火不止,只道:“容隐之,我提醒过你,不要试图劝说阿箬,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离公子这话有失偏颇,我自住进这芷兰宫,从未对箬儿说出哪怕一个字的劝诫之语,今日,完全是她自己跟了过来,才得以见到太子殿下。”他顿了顿,语气也变得颇深沉许多,“离公子是在害怕吗?怕我三言两语改变箬儿决心,还是怕她一见到某些不该见的人就动摇意志?”
“你……”离忧气不打一处来,说实话,此刻他最担心的,并不是百丈之外的司马笠,而是这个日日行动于阿箬身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容隐之,因为,这个人实在太过危险,就像今夜,他即便不说话,却也能轻易让阿箬见到司马笠。
“容隐之,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再有任何逾矩之动作,阿箬心软,不会为难你,可我离忧,眼里却揉不得沙子!”
面对离忧的威胁,容隐之反而显出了一副云淡风轻之状,“离公子说得正是,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我如此孱弱体状,每日只怕养病的功夫都不够,哪里有那心智去撺掇箬儿呢?”
“最好如此!”离忧听后,从牙缝中措出这几个字。
容隐之拱拱手,往后退了一步,绕过他手中的匕首,径直也往山下去了。
此刻,离忧一人,独自站在山顶烈烈冷风中,他再一次俯视着手中那把匕首,只见那纹路精细,顶上一颗红宝石,透着雍容华贵之感。
他还记得,当初在九郢山断崖之畔,幸亏他即时赶到,打掉了她手中那把匕首,否则,阿箬便命丧当场了。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孰料,事隔许久,阿箬却一直带在身边。
他再次细看匕首,终于,在幽微的月光下,发现了那匕首上刻着的两个小字——竹影!
第697章 悬殊
这一夜阿箬睡得并不好,等她从营帐中起身时,外间天光还没大亮。然而,她却一眼就发现了那把被离忧拿走的匕首,正完好无损地放在卧榻之上。阿箬下意识地拿起匕首,将其拔了出来,不经意地端详着匕首之上刻着的那两个小字。
当年,那人将匕首赠予她时,这小字还并不是特别清晰,然而,她却没有料到,伴随着她使用匕首的次数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