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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愣,而后道:“你是没见过当年的大船,岂是今日之物可比?”
阿箬扯开嘴角,淡淡笑道:“爹,今日时间仓促,或许有些来不及,不过,等到日后闲下来,您尽可以找块清净之地,造一艘自己中意的大船,您看如何?”
闻言,元芷微微一笑,却不再说什么。
之后,他们又用了一日,准备好船上可用的淡水、干粮、被褥等等,阿箬觉得,若没有一切杂事相阻,他们只是单纯去蜀地游玩的话,这一切本该多么美好呀!
第504章 报恩
这一日,天气颇为闷热,宽阔的长江虽波涛滚滚,江面上却始终不见一丝丝风。
阿箬望着那浑浊的天色,只觉下一刻便当是暴雨倾盆,狂风呼啸的光景。容隐之向元芷表示过自己的担忧,说这样的天气,怕是十分不宜行船的。
但元芷却语气无比坚定地说:“越是天色不宜,便越是我们行船的好时机!”
阿箬在心头虽亦有担心,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还是噤声为妙。
司马笠站在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箬只一仰头,便迎上那人目光。她知道,若是换了旁人,那目光里兴许该是焦急和彷徨,可此刻司马笠的眼中,更多的却是坚定和淡然。
她不禁伸手,不着痕迹地捏了捏的手掌,旋即便又将手收了回来。
当是时,司马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之后瞬时便变得热情洋溢,两眼生光,而后他不禁加重手上力道,捏住了阿箬的后脖颈。
“来了……”元芷站得笔直,定定地望着岸上。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皆是一愣,随即亦顺着方向望过去。只见岸上小径之上,有一人一骑正向着他们狂奔而来,那人今日未着官服,但靠得越近,阿箬越可以肯定,他便是昨日所见之冯稀。
还没等马站定,冯稀便跳下了马背,而后赶紧作揖道:“幸亏赶上了,否则便要误了恩人大事!”
阿箬回作一揖,答道:“辛苦周折,真是难为冯公子了。”
冯稀亦是十分恭敬,“为恩人办事,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这便是你们需要的通官文谍,有了它,三月之内,可畅行于长江水道之上!”
阿箬接过通官文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冯公子……大恩不言谢!”
冯稀诚惶诚恐,连忙退开两步道:“恩人昔日之善举,方有今朝之际遇,若再言谢,那便是折煞冯稀了!”
阿箬叹了口气,不再多语,转身将手中的册子交给了容隐之。
“对了,还有一件东西,请恩人务必收下!”说着,冯稀径直从衣带上扯下一物,递给阿箬。
阿箬接过此物,这才看清,原来冯稀递过来的,竟是自己的腰牌。
“这……如此重要之物,冯公子怎可轻易送人?”她下意识要将东西还给那人,“此物乃是朝廷命官的凭证,与你的官符印信同等重要,我们万万不敢收!”
冯稀连忙摆手,“恩人莫要推辞,您是有所不知,从此处到益州,的水道,表面上有文谍便可,但也难免遇到一些突发检查,到时,您亮出腰牌,便可省去许多麻烦。”
阿箬轻轻一笑,不禁道:“我们倒是轻松了,可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也连累了你?”
冯稀长吁一口气,轻松道:“恩人心善,不过,冯稀素来性情直爽,自入仕途以来,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被贬官至此,倒也无所畏惧了,反正如今南方已定,大不了,我就回到诸暨,重新经营我家的盐场,也好全了我那老父亲的叶落归根之梦。”
阿箬叹了口气,自知不能再推,于是便道:“冯公子诚挚,如今亦只是时运不济,相信我,老天不会薄待于你!”
第505章 吉言
冯稀摇摇头,不禁笑道:“借恩人吉言。”
说罢他抬头望了望天色,而后道:“黑云遮山,想来江上定是有一场大风暴,诸位还是将船舶进渡头,待到雨停之后再走。”
阿箬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这时,司马笠却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这个年轻人,而后问道:“我们这一群人中,你当真只认识元青?”
冯稀拱拱手,虽惊讶于这问题的奇怪,但也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怪异,“看公子气度不凡,想必亦是官场中人,冯某入仕时间不长,为人又颇为愚钝,所以,当真不认识除元大人以外的诸位。”他作了个揖,道:“还请见谅。”
司马笠伸手扶起了他,而后淡淡道:“帝都官场之中就是聪明人太多,故而,你的愚拙反而成了难能可贵之处。”
冯稀不知道夸奖自己的人是谁,但还是很坦诚地挠挠脑袋,笑容中透着一丝憨态。
“行了,我们也要出发了……待会儿大雨来时,你不妨享受享受这骤雨的力道,将自己酣畅淋上一番,再回去。”司马笠若无其事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