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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恭敬。
杨玄远猛地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感觉究竟是对是错,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这样的感觉永远不要再出现。
“杨老,车架已经备好,请随奴婢出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宦官上前来扶他。
杨玄远摆摆手,语气淡然地说:“你前边引路吧,老夫走这几步路还是不碍事的。”
第405章 揭发(一)
司马策一到棋亭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马佑眼皮一抬,盯着他道:“文策,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策叩首道:“父皇,文策有些话,已到了不吐不快之机。”
司马佑手指轻叩桌几,略略一顿,而后即问:“你要说什么说便是了,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是!”司马策又磕一头。而后,他缓缓起身,扶正衣冠,再淡淡开口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即是要告发那伤我、毒我之人。”
司马佑面露惊讶,不禁问道:“你既知道是何人所为,那为何要等到今日才说?”
司马策拱拱手,语气之中竟带着几分哭腔:“父皇明鉴,儿臣也是经过了一阵纠葛之后才下了决心的,于此,儿臣亦是心痛如绞。”
“听你这话,所要告发那人定是身份特殊?”
“身份岂止特殊!”司马策道。
“那你说说,究竟是谁?”司马佑语气虽淡,然双目之中却透着旁人难以直视的威严。
司马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事已至此,他又岂能认怂?于是,他调整内息,极沉稳地说:“父皇,那人正是儿臣的皇兄,大兴的太子。”
“休得胡言!”司马佑震怒非常,当即厉声呵斥。
司马策诚惶诚恐,带着哭腔,“父皇,儿臣与大哥虽素有嫌隙,可是他毕竟是兄长,儿臣又敢信口雌黄。”他情绪激动,竟一口气往下继续道:“可是,他伤我毒我之事,乃儿臣和贺景源将军亲眼所见,父皇若是不信,可叫人再次为儿臣验伤,看看儿臣的伤口是不是皇兄的剑法所为!或者……您可派人去会稽调来贺将军,儿臣可与他当面对峙。”
闻言,司马佑眉头微蹙,看见司马策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他的表情亦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文策,朕派你去会稽,是替朕去奖赏前期辛苦作战的贺景源的,可你为何会与你大哥起冲突,以至于……他出剑伤你?”
司马策抿抿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见状,司马佑不禁催促道:“你只管将当时情形如时说来,只要你不是信口开河,朕保证,不会训斥于你。”
司马策微微颔首,而后道:“父皇,儿臣奉旨前往会稽犒赏贺景源及其部下,可去了才知,贺景源根本不在军中……而是被当时占据会稽的倭寇给绑入了当时已做倭寇指挥中心的谢宅。”
“儿臣本想去找皇兄商议解决此事,孰料竟收到了贺景源的邀约信,邀儿臣前往谢宅议事。儿臣觉得匪夷所思,但为了查明真相,还是决定亲赴贼窝。可儿臣万万没想到的是,彼时,竟在谢宅的厅堂之中看到了大哥、谢家长公子,以及时常跟在大哥身边的那个元青,当然贺景源也在其中,只是脸色略略有些怪异罢了。”
司马佑已是眉头紧蹙,他紧紧盯着司马策,不想漏过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儿臣当时不明情况,以为谢宅之中的倭寇已被大哥清剿,可谁曾知晓,儿臣尚与他说了不到两句话,大哥竟拔剑向儿臣刺来。”
第406章 揭发(二)
“大哥本就武功高强,再加上他身旁高手如云,即使儿臣带着一众侍卫,却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儿臣身中一剑,眼看就要危在旦夕,幸亏贺景源反应迅速,才将儿臣救起,趁乱带出了谢宅。可笑的是,儿臣不知大哥早在剑上抹了不死草之毒,竟还天真的以为他是顾念兄弟之情,才没有派追兵前来劫杀于我。”
说及此,司马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而后假装无意地看了一眼司马佑,皇帝那铁青的面容让他内心一阵狂喜,于是,他当即继续道:“儿臣与贺景源一路避开追兵,几经辗转才到了他的军营,那时候,他才向我讲起,会稽倭乱的实情。”
司马佑语气深沉,已是极力压制内心的情绪,“会稽倭乱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实情?”
“父皇,”司马策大呼一声,而后再一次跪倒在地。
司马佑没有当即叫他起身,因为,这个疑心病重的皇帝,已经从司马策的言语动作之间察觉出了异样。
“究竟怎么回事?”他问。
“会稽的倭寇,的确自海上而来,不过据初步推算,数量不过数百人左右。”
“数百人!”司马佑一脸惊讶,“文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数百人何以占据越州首府会稽?”
“父皇说得是,数百人的确没有那样力量,事实上,占据会稽的倭寇已有上万人。”司马策补充道。
司马佑顿了顿,沉声问:“这些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