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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83章 猜错了
    司马笠也没再与她有更多的言语纠缠,只轻轻往前走去,而后撩开水晶珠帘,推开珠帘后的木门,又扭过头来对她淡淡说道:“不想进去看看吗?”
    闻言,阿箬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满怀期待,又无比忐忑地踏入了谢绾绾的闺房。
    房间很大,以碧纱橱为界,分为里外两间,外间的陈设不多,但屋子中间却陈列着一个竖直的摆件,摆件之上盖着厚厚的布帘,叫人看不清楚那摆件的具体形状。
    阿箬颇有些好奇,故而下意识地问:“那是什么?”
    不知为何,司马笠竟一脸不解地盯着阿箬,而后诧异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被人遮得这般严实,她又如何会知道?
    阿箬茫然地摇摇头,“确实不知。”
    司马笠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解,他快步上前,而后猛地拉开了布帘,布帘上结满了灰尘,一时之间,整个屋子中充斥着细小的尘埃,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站在门边的阿箬下意识地拿手遮住脸面。
    没想到,纤尘不染的棠梨园内,居然有这样一件落满灰尘的物品存在,阿箬当即便猜,那布帘之下的东西,定有故事。
    终于,尘埃散开,屋中的空气恢复了清新,阿箬当即抬眼望过去,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布帘之下的物品,竟是一架箜篌!
    “上次见你演奏箜篌,技艺那般纯熟,想来定是对它十分喜爱,怎么如今隔个布帘,竟半分也猜不着?”司马笠惊讶道。
    阿箬挠挠头,一脸尴尬地笑道:“殿下,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哦?”司马笠有些诧异,“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其实,我在那次之前,几乎从未有箜篌演奏出一支完整的曲子,更别说技艺有多么纯熟了,能奏成那样,实属侥幸。”阿箬言语之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然而,司马笠的脸上却露出了比她更多的诧异。
    “绝不可能!”那人断言道,“箜篌这种乐器,乐理精深,演奏复杂,有一定演奏基础的人都不一定能流利演奏,更何况一个从未学过的门外汉。”
    “我也觉得绝不可能,但事实的确如此,我又何苦欺瞒于你。”阿箬苦苦解释,言语表情俱是真诚,只为那人能相信于她。
    司马笠顿了顿,狐疑道:“难道你真是天赋异禀?”
    阿箬苦笑道:“说不定这也是娘胎里带的呢!”
    司马笠没有吭声,似乎陷入了深思。阿箬见他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故而赶紧转移话题道:“想必先皇后一定是一位箜篌高手。”
    司马笠点点头,表示确定,但是紧接着,他却又说道:“母后极擅箜篌,这一点在整个大兴是出了名的。”
    阿箬点点头,“那看来,东山容氏和会稽谢氏在这一点上竟是一模一样的。”
    司马笠盯着她,忽然正色道:“何出此言?”
    阿箬有些惊讶,于是赶紧解释,“上次我假扮容隐姝,不就听说整个东山一族都擅引箜篌吗?先皇后能有如此名声与造诣,难道不是得益于家学渊源?”
    闻言,司马笠轻轻一笑,只道:“这一点,你倒是猜错了。”
    第384章 凤首箜篌(一)
    “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阿箬好奇道。
    “会稽谢家,会弹箜篌的,从来便只有母后一人。”司马笠淡淡道。
    “只有先皇后一人?”阿箬好奇道,不觉竟又问道:“既然只有先皇后一人会,那她又是跟谁学的呢?”
    司马笠轻轻一笑,却没有当即回答阿箬的问题,“你要不先过来看看这一架箜篌,告诉我,它有什么特点?”
    阿箬应了声是,便抬脚走到了箜篌之侧,她上下看了一圈,发觉眼前之物,似乎并无特别之处,“我看这架箜篌除了琴柱有些残损,缺了最上首的装饰之外,似乎只是一架材质做工比较精细的乐器而已,与平常所见并无太大差别。”
    说完,她有点彷徨地看着司马笠,顿时只觉自己太过于心直口快,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于他。
    岂料司马笠哈哈一笑,竟极为坦然地接过话头,“你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阿箬一愣,觉得他一定还有下文,果然,她听见司马笠再次道:“这架箜篌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她所缺少的那个装饰之物。”
    闻言,阿箬不由得凑近一看,发觉那断裂之处的伤痕极为自然干净,像是这琴柱经过猛烈撞击之后一次性造成的。
    “你敢不敢猜一猜,这琴柱之上原是个什么装饰?”司马笠忽然来了兴致。
    阿箬神色之间有些为难,“殿下,你这也太为难我了,我一个压根儿没有多少音乐造诣之人,又如何猜得出?”
    谁知,此时此刻的司马笠竟在她面前摆起了太子的架子,“本王命你,猜一猜。”
    阿箬迫于无奈,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