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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她的下巴,道:“没想到,元大人为朝廷出力,竟如此尽心竭力。”
    阿箬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可她不敢反抗,只得睁大眼睛,回视着那人。
    第282章 再赐金牌
    司马笠一直捏着阿箬的下巴,眼神颇为留恋地盘桓于她的眉眼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将手放下。
    阿箬盯着那微微泛凉的青石地板,脑子里却转得飞快,“到底我要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相助于我?”
    然而,还没等阿箬想明白,司马笠便淡淡一句,“起来吧!”
    “谢殿下!”阿箬一叩首,而后迅速起身。
    司马笠瞥了她一眼,神色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再过几日便是青龙节了,父皇素来重视春耕,今年更是下令,让帝都大小官员,务必携家眷出行,共同参与东郊的敬龙祈雨之仪。”
    闻言,阿箬心头一喜,不经埋怨自己,怎么会忘记“二月二、龙抬头”这样重要的日子,既然是陛下之令,那么司马策自然会带上有婚约在身的何芳菲,如此一来,只要她找准时机,引开何芳菲,就必定可以达成所愿。
    可是,应当如何将何芳菲单独引出来呢?
    阿箬脑子转的很快,几乎已将当时的各种可能预估了一遍,随即,她迅速而准确地选择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种,并想好了对策。
    “殿下!”阿箬柔声唤道,声音轻柔,前所未有。
    司马笠心下一颤,身子当即有种难以控制的酥麻,他亦转过脸来,温和地看着阿箬,“何事?”
    阿箬作了一揖,态度很是恭敬,“元青心中一直有个遗憾,时至今日,方觉不吐不快。”
    “哦,什么遗憾?”司马笠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日,殿下诏我进京之时,曾赐令牌一枚,元青愚钝,不甚将其于半道丢失,直到昨夜被困城楼之下,我才忽觉,若有殿下令牌在身,我也便不至于进退两难。元青斗胆,还请殿下再赐令牌,以便日后行事方便。”
    司马笠姿势闲散,语调一颇为悠闲,“令牌呀!这个不难。”但是,即刻他却只朝阿箬凑近了几分,嗓音低沉地问道:“可是,你这个时候问我要令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拿来干坏事的?”
    阿箬心下一颤,镇静道:“元青既为朝廷命官,自然想得了令牌,行事方便一些,若太子殿下实在为难,那我便……”
    话还没说完,司马笠那厮已倾身而前,双目灼灼地抓住她的眼眸,“如此快便放弃了,我有说过不给吗?”
    阿箬抿着嘴,神情紧张又带着一丝小小的侥幸。
    只见司马笠从腰带间掏出一块崭新的令牌,而后他轻轻抬起阿箬的左手,将令牌置于其上,“我受封太子之时,父皇曾命工匠铸了相同的金牌共有三面,你既丢了一面,如今便只剩下两面,”他顿了顿,盯着阿箬的眼睛,“如今我再赐你一面,我这里便只剩下一面……你可得,好好收着。”
    阿箬心中一颤,不禁有些鄙夷自己的目的,但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只得叩首道:“多谢殿下,我自当好好收着。”
    司马笠嗯了一声,方才将手收了回去。
    第283章 傻丫头
    第二日,阿箬趁着司马笠不在,便悄悄离了东宫往山止道人的芷兰谷而去。
    她到达的时候,曹质刚好换过药,准备下地活动,曹质的身体虽然有所恢复,但精神状态始终不佳,阿箬为了安慰他,便将自己打算在二月二营救何芳菲一事全盘告知。
    曹质激动不已,当即又是道谢又是磕头,一时间,让阿箬都颇有些不好意思。
    阿箬顿了顿,道:“此事若要成行,恐怕还需曹兄修书一封,方可与何小姐达成一致。”
    曹质立即点头,而后拿起案上纸笔,将信写将出来。
    阿箬将书信装在怀中,而后劝他好生将养,便匆匆离了药庐。
    药庐外,山止道人正在静心料理自己的兰花,阿箬见状,当即上前与他问号,“先生,多谢您对曹兄的照料。”
    山止道人嗯了一声,并没有转过脸来看她,阿箬当即便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不料,那人竟又开口问话:“看来你要救的,不止屋里那一人?”
    阿箬微微一怔,答道:“先生听见了我俩的谈话?”
    山止道人放下手中的剪刀,“在下并非有意。”
    “先生误会了,”阿箬连忙解释道:“先生于我、于曹兄皆有大恩,我们本就应当将这全盘计划告知于您,如今您以这种方式知晓,说到底也是我们的不对。”
    山止道人点点头,“然而你可知,你们要做之事,其难度之大,无异于叫曹质再次死里逃生。”
    阿箬拱了拱手,很感激地说:“多谢先生提醒,不过,我既已选择此路,便已有我自己的考量。”
    山止道人叹了口气,“老夫言尽于此,还望你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