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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箬不敢答话,未避尴尬,她索性拿起筷子,又夹起盘中一个元宵,闷头吃了起来,直到吞下第三个后,那股油腻之气才冲破肠胃,彻底冒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吐了。
    于是,她只得放下筷子,转头去喝米酒,可那米酒不经喝,几口下肚,便已见了底。
    坐在对面的司马笠,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神情深邃,那双眸如炬,让阿箬一时之间有些心惊,有些心颤,她好想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可是,她不敢。
    “吃饱了?”司马笠问。
    阿箬点点头,回答是。
    岂料,对面那人竟然又讲:“此番,算不算是一个拥有仪式感的上元节!”
    阿箬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原来,他会放下身份,坐在这样的小摊之上,竟全然是为了这个原由。
    阿箬将手端到齐平下颌的位置,道:“多谢殿下。”
    司马笠微微一怔,答道:“不必谢我,反而是我,该多多感谢才是。”
    阿箬不明白他的话,却也没有理由追问。
    天空中已没有了烟火,人们的喧闹之声,似乎也比方才小了许多,上元花灯节,似乎快要接近尾声了。
    “左麒麟!”司马笠沉声一呼。
    暗夜之中,竟跳出一个黑衣劲装、手持长剑的男子,那男子朝着司马笠作了一揖,然后从腰带间掏出银两,交给了老翁。老翁还没来得及道出一声谢,那身影又忽然消失不见。
    阿箬一惊,原来这就是司马笠身边那颇为神秘的麒麟卫,不知,他们比起逐凤楼,又是如何?
    “走吧!”司马笠唤了一声,便率先起身,离开了摊点。
    第196章 今夜意难平
    下了弘农读书台,往西北步行大约两个街口,便可见到一处叫做“雅禅”的茶舍,这家茶舍门庭古朴,室内面积也并不大,却以茶香清幽,茶点爽口而誉满帝都。
    容隐之与茶舍的老板算得上是旧相识,黄昏之前,他特地命身旁侍卫来此预订雅座,老板见是容隐之的名帖,便已腾出了整个二楼,供他使用。
    打开二楼小窗,便可俯见清幽小园,还能眺望读书台夜四时景色,所以,那几乎是容隐之最爱的所在。
    他本来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将那人带过来小坐,也算是将自己的珍藏分享,岂料,最终他们却还是被人群冲散了。
    他沿着街口各个方向都去寻了,就在他已然看见阿箬的身影之际,却也看到一个另一个男子的背影。他与阿箬相隔很近,似乎还久久执手,不愿松开。
    那一刹那,他僵在原地,已然不知如何是好。世家之首的年轻族长,朝廷委以重任的吏部尚书,从未像当时那样无措。
    茶室的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很恭敬地作揖道:“公子,看到他们了。”
    容隐之握在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他压抑着嗓音,问道:“去了何处?”
    “他们沿着城中狭窄街巷一路往东北而去,还在一个小摊前吃了元宵,而后……便一路步行,回了东宫。”
    “咚”的一声,容隐之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
    还能有谁,能那样肆无忌惮地拉着她的手,能那样肆无忌惮地将她带走?其实,他一早便已看得看得清清楚楚——这帝都之中,还有谁能身着一身蟒袍,能让她俯首帖耳?
    “太子!”他有些自嘲地呢喃道。
    那侍卫静立一旁,他能感受到容隐之此刻平和表面下的波涛,但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公子,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容隐之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道了句:“走吧!”
    ……
    然而,今夜意难平的,除了容隐之,或许还有另一个。
    司马笠回到东宫已有半个时辰了,他独自窝在未央殿暖阁之中,身上华服未除,心情也颇有些复杂。
    这时候,李蟾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盏已经熄灭了的海棠花灯。
    司马笠下巴一抬,等着他前来禀报。
    “找着了,找着了,殿下。”李蟾气喘吁吁,明显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不过是找一盏花灯,怎么用了如此长的时间?”司马笠沉声问道。
    李蟾将花灯放在司马笠面前的桌几上,而后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元大人身旁那丫头将这盏花灯挂在了极为偏僻之处,又故意将有字迹的那一面朝着院墙摆放,奴婢来来回回寻了几遍,若不是因它颜色特为明艳,还指不定找到什么时候呢!”
    司马笠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将那张盏海棠花灯捧在了手中。造型简单工艺一般,至于那字迹,工整有余笔力不足,说起来这花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司马笠却久久地端详着,移不开眼。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他翻来覆去,将这句诗念了许多遍。
    李蟾站在一旁,听得都已快能背下来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