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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最后我还真的拿到了。”
    “我大概需要一点东西,来解释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哈维思忖许久,很认真地说:“你看,这就是宗教的意义。”
    他们当时刚好开车路过基督教堂,黄昏时分管风琴的乐声空灵渺远。裴彻望了一眼落日的余晖,干脆利落地说:“我不需要。”
    确实不需要,他的世界是一个自洽的闭环,比天体的运行轨道还要完满。所谓的精神慰藉只是一纸空谈,在他的神殿里,自然的法则才是唯一被供奉的神明。
    但是引力是可以改变天体轨道的。万有引力之所以被称为万有,是因为任意两个物体之间都会产生吸引力,一个天体可以缓慢地,潜移默化地,不可逆地改变另一颗天体的轨道。
    …
    裴彻轻轻地把书放回她的床头。谢宜珩的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床头叮叮当当的东西一大堆,有一支大马士革玫瑰味的身体乳,一堆打印的文献,还有随手摘下的项链。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盛着加了冰块的苏打水,冰块融化了,外壁上都是润泽的水汽。柠檬的味道清甜芬芳,慢慢地漫溢出来。
    他起身去帮谢宜珩把床头灯关掉,弯腰的时候听见她很小声地叫他的名字:“裴彻。”
    灯被“啪嗒”一声摁掉,裴彻“嗯”了一声,寂静被无限地拉长,他没等到她的下文。
    身侧的呼吸声均匀绵长,谢宜珩紧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翕动,显然已经睡熟了,应该只是睡梦中含糊的呓语。夜色柔和缱绻,她的脸庞上都泛着一点月光的银白。裴彻凝视许久,拨开她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晚安,路易莎。”
    我的耶稣挣脱荆棘枷锁,从高高的十字架上坠入人间,在凄惶的月色下逃出教堂。
    不避劳苦,赶来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和昨天的二合一了,没有咕咕!!!!
    我就直说了吧,回去之后你俩直接wsdhaiudhuwyedh一顿,不就能睡着了吗?
    虽然看上去很虐,但是我夹带私货,给大家重磅推荐Geoffrey‘s,Malibu第一绝世好吃餐厅(没推广费,我也不配收Geoffrey的推广费,大家放心去吃!!!
    虐完了!!爽!!!!!!!!!!
    ☆、Myrtle(1)
    比萨的初夏炎热干燥, 午后总有一场瓢泼的大雨,等到黄昏时分雨停了,地中海的海风徐徐吹来, 在日落的傍晚吹来几分潮湿的清凉。
    这周五阿比盖尔的父亲过生日, 阿比盖尔特意买了机票飞回伦敦。给父亲过完生日,彩虹小马发现自己还有大把空闲的时间无处消磨。阿比盖尔买了张火车票,特地挑的靠窗位置, 看了一路阿尔卑斯山的夏日山景, 兴致冲冲地来比萨找谢宜珩玩。
    两个女孩子逛完了一条街, 看着黄昏时的天色渐渐沉下去, 街边橱窗的灯光明亮又温暖, 罗列的玻璃制品泛着熠熠的光,像是午夜十二点的曼哈顿。
    路过的老太太看看阿比盖尔五彩缤纷的头发, 又看看她手里色彩斑斓的冰淇凌, 觉得现在的游客越来越像调色盘,叹着气走了。
    她们在十字路口停下,人声嘈杂, 傍晚的微风挟带着城市雨后的特有气味,血管里每一寸疲倦都消弭得无影无踪,谢宜珩顺手递给阿比盖尔一张纸巾, 状若无意地问道:“记不记得我们大学时候开发了一个破译通讯的AI应用, 你现在还有那个应用吗?”
    阿比盖尔思索片刻, 终于在记忆里挖掘出一些有用信息:“我记得我记得。我电脑里肯定有啊,这件事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我当时还在写论文,那篇论文还被亨利的管家…”
    阿比盖尔和亨利的管家结怨已久,一篇论文的仇被她咀嚼了三四年尚未消化, 谢宜珩听完老生常谈的抱怨,转过头,“你可不可以发给我一下,我有个项目可能要用到。”
    ……
    最近几天干涉仪的灵敏度相当良好,显示屏上每一个曲线的弯都拐得恰到好处,亨利满意地一点头,还不忘鞭尸莱斯利:“我随便去加州理工找一个本科生都比你有用。”
    莱斯利不甘示弱地骂回去,“亨利教授,加州理工真的有机器学习的本科生吗?这半年您生病了,特罗韦教授公休假去了,机器学习这门课已经一年没开了吧?”
    两个老头气势汹汹地吵架,另一边谢宜珩在没精打采地打哈欠。她打到第三个哈欠的时候,亨利终于忍不住了,不客气地拿拐杖敲敲地板,调转枪口:“怎么这么困?爱德华又让你调整参数了吗?”
    谢宜珩强打起精神,把刚刚训练完的模型再浏览了一遍,确保没什么差错:“我失眠,老毛病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老教授往椅背上一靠,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显然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炖鸡汤。谢宜珩赶紧摆摆手,截住他的话头,“况且我最近工作质量又没降低,模型的灵敏度直线上升,每天的工作日志按时查看,比阿比盖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