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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想出去。”
    阿比盖尔是过来人,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怎么了,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吵架了?”
    她显然不是姜翡,做不到信手拈来一串骂人的词。彩虹小马听她讲完了来龙去脉,晃晃脑袋,相当不解:“甭老跟别人计较这些事儿啊!你俩啥关系啊,这么点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不就完了吗?”
    她一口蹩脚的京片子,说的话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谢宜珩“哦”了一声,问她:“最近和哈维聊得挺多的?”
    傻白甜阿比盖尔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福尔摩斯,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许久也编不出个合情合理的谎话,最后认命放弃:“没有,也不算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宜珩终于体会到谭向晚钓鱼执法的快乐了,她倒在沙发上,笑得肩膀都在耸动。
    彩虹小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钓鱼了,恼羞成怒地把谢宜珩赶出了家门。
    一人一狗被迫蹲在家门口,她看了看吐着红舌头的小二,认命地蹲下来给它戴上项圈,然后被这匹脱缰野狗拽走。
    走到院子外,那辆熟悉的车还停在门口。裴彻斜斜地靠在车门上,穿着件黑色大衣。天色微明,他肩头上洒满了破晓时分的晨曦,像是电影里一大清早来送玫瑰花的男主角。
    姜小二见到生人,抽了抽鼻子,兴奋地往他身上扑。大狗冲撞的力气堪比推土机,谢宜珩怕自己背上放狗咬人的恶名,赶紧勒住狗绳,不轻不重地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许扑人。”
    骂完了狗,该轮到人了。她眨了眨眼睛,放缓了语气问他:“还不回去?”
    裴彻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自己裤腿上的狗脚印,看了看半明半暗的天,又看了看谢宜珩冷着的脸,踌躇片刻,还是问她:“正好现在有空,我陪你遛会儿狗?”
    遛大狗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免费苦力自动送上门,谢宜珩也不矫情,把狗绳往他手里一塞,悠闲自在地走了。她今天还故意靠着左边走,像是动物园里解说的导游,带着他参观那两只嘎嘎乱叫的大鹅。
    可惜这位游客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到大鹅时的慌张。
    谢宜珩挫败感满满,正打算要不要绕远路带他去看看俄罗斯人养的那只狐猴,就听见裴彻的电话铃声响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他说了声早上好,语气里带着点陌生的严肃:“应该不回来了吧…在遛狗。”
    电话的另一端说了几句,裴彻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不是,女朋友养的。”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小公园,湖面上浮着几只雪白的天鹅,扑棱着翅膀,一片深深浅浅的白翻飞堆叠,像是黑白电影里的慢镜头。谢宜珩双手插兜,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问他:“乔阿姨的电话?”
    “是我爸。”他摇了摇头,揶揄似的说:“你放心,不是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这种威胁电话。”
    这人真的很记仇,她高中心血来潮演的小剧场记到了现在,谢宜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没事儿,我打折了。不用五百万了,五万我就走了。”
    裴彻“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说:“那我开个双倍的价钱,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草坪修建得整齐漂亮,谢宜珩环顾四周,早上这里一贯没人,她抬手把姜小二的项圈解开。三条腿的大狗重获自由,兴奋得要命,跌跌撞撞地跑去撵天鹅了。
    他们吵架好像永远都是因为这一个问题,像是无止境地重蹈覆辙的西西弗斯。谢宜珩找了块草地坐下来,想了想,说:“那谈谈?”
    裴彻挨着她坐了下来,点点头,说:“好。”
    “虽然我不是学物理的,不懂那些结构受力,也不知道这个装置的摆放到底会产生多大的噪声。”她望着明镜似的湖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我知道信息反馈的速度,知道流水线要怎么处理信号。我不想把这个设备放在外部,就肯定有我的理由。”
    气氛不像昨晚一样剑拔弩张,谢宜珩的语气很温和,像是把童话里的老故事向他娓娓道来。晨风带着些许春天的气息,撩乱她的头发。
    裴彻听到了那句“我不是学物理的”,想要替她拨头发的手抬起又缓慢地放下,像是病人临终时的无力又不甘。他只是侧过头,很平静地与她对视,说:“是这个道理。”
    “所以不能觉得把噪声信号当唯一评判标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波光潋滟的湖,“如果我们有意见分歧,可以用计算机模拟结果,看哪个方案的精确度更高。但是不能因为LIGO这个项目是物理学的难题,所以最后的天平要往物理的一端倾斜。甚至因此直接否决了另一个方案,不愿意尝试一下,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比盖尔:没料到我的朋友夜不归宿,居然写了一晚上工作报告。这就是言情小说女主的待遇吗?看来当女配确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今天谢宜珩又被人生三连了,好惨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