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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走在我后头。”
    “没事,天太黑, 不小心走岔道了。”沈宴秋喝了杯水压惊,又道, “心儿,你帮我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人进来。”
    心儿疑惑,却还是照吩咐去做, 最后隔着层窗户纸瞪了半天眼,也没瞧出夜色里有什么不同来。
    沈宴秋听她说完,顿时松了口气。
    想来自己也算教了对方一个干货, 再加上最后那点马屁可能拍得正中下怀,总之让那位殿下心情愉悦得没再跟她计较。现在争取到这些时间,容她继续掰扯掰扯,下次见面总能凑出三十六计应付过去。
    思及此,沈宴秋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少,拍拍桌子道:“心儿,帮我拿纸笔来。”
    心儿愣了愣,以为自家小姐是要写话本,不敢耽搁,连忙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沈宴秋郑重地提起笔,凭着记忆一口气写下好几排字,末了又绞尽脑汁,各种回忆成语典故,也就多憋出三个。
    左数右数,统共二十五计。离那三十六计还差了十一个。
    咬着笔杆冥思苦想,最后破罐子破摔地编纂了几个山寨的进去。顺着读了两遍,发现浑然一体,看不出丝毫破绽。
    这才心情愉快地将纸折叠起来,塞进自己贴身的小香囊。想着日后摄政王再找上门来,把这玩意儿奉上,就能跟人彻底撇清关系了。
    心儿也不知小姐在写些什么,只是见她一会儿神色苦恼,一会儿得意满满,总之比往日的神情都要丰富生动,竟莫名叫人也跟着一块儿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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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沈宴秋起来时只觉得屋内一片昏暗,心儿帮忙打了洗脸水进来才知道是外头下了大雨,天色灰蒙。
    “小姐,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您今天还要去书坊吗?”
    沈宴秋接过洗脸巾擦脸:“去吧,没跟段老板打过招呼,怕他会担心。”
    心儿点点头:“那我一会儿给您准备伞具。”
    用完婆婆准备的早膳,沈宴秋便独自撑伞出门了。
    路过主院,昨夜的筵桌未撤,雨水啪嗒地敲打在原木色的桌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旷又萧条。夹道的树叶簌簌作响,裹着风声雨声,装点的红色绸带在雨中零落飘散,狼藉一片。
    只是拄那儿发了些许的呆,便看到沈南卿在丫鬟撑的伞下,从侧院的小道娉婷走来。
    沈宴秋眸光微怔,回神后远远冲人颔首示意了下,礼貌而疏离,便自顾朝外走去。
    “二妹。”
    沈宴秋脚步轻顿,见对方叫住了自己,索性落落大方地回身叫人:“大姐。”
    沈南卿走近,面上的神情宁静清浅,平和道:“雨天出行不便,我叫了马车,你去哪,我带你一程。”
    沈宴秋知道她每天这个时间都是要去锦绣山庄学艺,心想大概就是对方这种风雨无阻的规律作息,才成就了今日的才气与名声吧。不过两人目的地相反,她也无意于让人知道自己的去向,是以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多谢大姐,宴秋只是去附近街道买点东西,很快回来,就不麻烦大姐了。”
    沈南卿没有强求,浅淡地颔首。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到府门,便一个坐上马车,一个步行,分道而走了。
    沈宴秋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车辙辘辘,适逢雨势变大,不做多想,便加快步伐朝华九街走去。
    风满楼雅间。
    虞优宿醉,最后是被窗外荡来的冷风冻醒的。
    昨晚从沈府回来,郝哥儿不知怎的愁闷不已,拉他喝了半夜的酒。累得他一个平日按点就睡的人,现下头疼欲裂,生无可恋。
    迷迷糊糊地来到窗前,打算把窗案关上,等会儿唤小厮送热水来泡个热水浴,就继续睡回笼觉。
    窗沿被雨水打湿,正嫌弃地不知从何下手关窗,便看到空荡的雨地里,一抹油纸伞徐徐飘近。
    隔着朦胧的雨雾,伞下的身影看得并不真切,青灰色的衣裙恍若青山远黛,勾勒出姣好的身形,依稀中竟与寻芳宴上那人远远从席间起身上台给自己献花的身影重叠起来。
    虞优身形顿了顿,困倦的双眸渐渐清明,几乎想也不想地冲出房门,直奔楼梯而下。
    上楼给客人送茶水的小厮撞见他疾驰而过,皆惊讶不已:“二爷,您这是去哪?”
    谁能想到素来连走路都温温吞吞的二爷,有朝一日竟会露出这般紧迫的神情,以跑代走。
    管事在柜台后算着账,余光瞥见一道红影掠过,愣了愣,意识到是谁后,急急叫道:“二爷!外头正下着大雨呢!”
    虞优只觉得耳边罩了层雾,什么也听不见,径自冲进雨幕,四顾回望,寻觅身影。
    豆大的雨珠顷刻间将衣袍染上厚重的水迹,浸湿一片。
    檐下雨滴如柱,道上凌乱分布着几个路人,唯独没有他要找寻的青灰色。
    那边管事撑了大纸伞急咧咧地跑出来给人遮雨,叫苦不迭道:“我的二爷哟,您这是要折煞死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