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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长公主、皇贵妃几人为首,坐的皆是皇室成员以及个别类似薄易和虞优这样的命官或亲友,一等桌则以官宦家的子女为主,剩下次等桌上的都是些临安城中位居一流的商贾子女。
司徒芊芊作为主办方兰心会的一员,破天荒地坐去了次等桌,引来不少注目,不过等大家都落座后,各自的座位散开,相距甚远,也就没有人再注意过来。
沈宴秋席间并没有见到沈南卿,估计是跟她同列的一等桌,是以这个角度看不到,更别提坐在更前面的南阳小王爷和虞少主了,因此很快放开来,没什么顾忌地与司徒芊芊一边用餐一边谈天。
虽说这种半皇家的宴会虚礼很多,用膳间动不动就要举杯共饮,但鉴于她们离主位过远,连话都听不清,全程都只顾自己说话去了,偶尔欣赏一下面前表演的舞女,惬意不已。
吃饱喝足之际,前方突然传来几声击鼓声,沈宴秋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司徒芊芊习以为常:“应该是到了击鼓传花的环节。”
她稍稍解释了两句,沈宴秋很快就明白过来,所谓的寻芳宴并非指观赏花卉,其中的“芳”意指如花美眷,变相来说就是场大型相亲联谊会,而这击鼓传花就是个催化环节,花停在谁处,就由谁出席表演。
如果有心仪之人在台上展示,底下的其他人就可以上去献花,倘若表演者收下,即视为配对成功,进入下一游戏环节。
沈宴秋这才知道桌上放的花束是用作何用,不过作为一个手贱党,席间无聊时手上停不下来,一阵抠抠剥剥,如今花瓣只剩三两片摇摇欲坠,一眼看去就是一把根茎被彩缎系住,不由为自己汗颜了一把。
前方的鼓声停下,不消一会儿就有个翩翩身影上了台,听公公播报,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千金,表演才艺吹箫。
乐声悠扬,一曲未终,就有个少年郎红着脸被好友们推了上去。脚下慌乱一阵,索性闭眼,惴惴地大声宣布出声:“怡佩,我心悦你!”接着便非常郑重地九十度鞠躬,双手奉上鲜花,听候发落,拘谨忐忑的可爱。
箫声戛然而止,叫怡佩的千金脸上浮起片片红霞,最后咬了咬下唇,将花束收下,大声回道:“我也心悦你!”
男子欣喜若狂地抬起头来,将人拥入怀里,累得周围一阵起哄叫好。席位上的姑娘们还算矜持,只是笑着鼓掌,公子少爷们则吹起了口哨,各种祝贺早生贵子的话语都彪了出来。
沈宴秋虽然见识过不少大启民风开放的事例,但看到这幕还是有些小吃惊,没想到上层人士间也有这般敢爱敢说的真性情,笑了笑,由衷地跟着大家一起鼓起掌来。
第一对才子佳人匹配成功,孙公公道:“接下来慕容小姐和方公子可以进入木白氏林寻宝了。”
沈宴秋不解地探向司徒芊芊问道:“怎么还有寻宝的环节?”
“这其实跟木白氏林的传说有关,林子之所以叫木白氏,其实是源于一个姓木的公子和姓白的姑娘之间的爱情故事……相传两人在林子里留有一块暖玉,遇到有缘人会发出光亮。当然了,传说嘛,自然没有人见到过,但也不妨碍大家寄寓美好的期愿,所以这个习俗就被我们延续了下来。”
司徒芊芊喝了口茶,又道,“对了宴秋,我们另外在林子里布置了不少稀罕的绝世珍宝,你一会儿也可以试着找找看,指不准就有自己中意的呢。”
沈宴秋默了默,想起自己好像落了件重要的事没问:“这游戏应该不是强制的吧?我就不瞎凑热闹了,以免打扰那些小年轻的兴致。”
司徒芊芊凝噎一瞬,挠挠脑袋,生怕对方会不开心,绞尽脑汁地解释道:“玩游戏嘛……如果搞特殊化大家会觉得不尽兴,所以就算我和几个姐姐都已经嫁为人妇也还是会凑个热闹,就当是陪小辈们玩玩,活跃下气氛……”
说到这里,沈宴秋全然没了先前看戏的心情,默默侧头看了下自己距离绣花传递者的距离,琢磨着传到后一定要尽快脱手。她从来都不是表演型人格,在人面前既不会有展现自我的快感,还会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紧张。
边上司徒芊芊却像是嫌不够般的又补了一刀:“我们在场的有五十个姑娘,五十个公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全部配对完。”
也就是说她躲过这次,也迟早会有下一次……
大概是看沈宴秋脸上的表情过于悲壮,司徒芊芊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讪讪笑了下,安慰道:“就是个游戏而已,在场的除了个别真的看对眼的,大部分都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所以随意些没关系的。”
沈宴秋惆怅地叹了口气,谁能知道她愁得其实是接到绣花后没有才艺可表演呢……古代世家的女子基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她唯独沾个“画”字,但那截然不同的画风,估计当场就会暴露自己写作者的身份。
眼看着绣花传近,要不是知道自己没跟鼓手事先沟通好,沈宴秋也不敢相信这绣花能好死不死地落到自己手上。
司徒芊芊看不过去,再加上作为东道主多少有点歉意,索性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