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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什么也没说,重新迈开步子,临到人面前顿了顿停下,递了块帕子给她,面上清冷,但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沈宴秋偏了偏脑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问号:“?”
姜九黎眼睛看向别处,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这么淡淡地递着,可能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让人信服的气场,叫她不自觉地乖乖接过。
等人从身边彻底走过,依然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沈宴秋看着手上的帕子,有些懵逼。
这算什么,事后帕?给她一个过路人?
寻思安全没她什么事了,沈宴秋一边温吞地往前走,一边狐疑地翻看帕子。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临近巷口瞥见岔道里又走出来一个公子。
单纯为了满足一下有关天、朝美男子约、炮质量的好奇心,她悄咪咪地斜眼偷看了一下。
也就是现在,沈宴秋才看清窄巷里头瘫了一地的死人,而那些闷哼实际就是一剑封喉时来不及发出的呻.吟。只见一具具尸体四仰八叉,浓厚的血腥味飘散开来,让她嘴里残留的甜腻感瞬间转化为恶心,脊背僵了僵,手上的竹签撒了一地,几乎是软着腿跑到一边,扶着墙干呕起来。
靠,谁特么能想到这帕子是给她呕吐时擦嘴用的!亏得那位也是心大,竟还有这个闲情雅致给她递手帕,真够恶趣味的!
刚走出来的清风看到这幕愣了愣,差点以为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是看到自己想吐,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身后死尸叠叠,女儿家确实难以承受。看了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殿下,并没有杀人封嘴的意思,这才驾轻就熟地上前善后。
沈宴秋靠着墙干呕了一阵,虽然胃里翻江倒海,但也吐不出什么,瞥到有人走近,拿帕子揩了揩嘴角,勉力打起精神。
清风冲人拱了拱手,平日善后的情况遇得多了,骗人的话信口诌来:“这位公子,在下乃刑部之人,奉命追杀在逃的犯人,还请公子不要把方才看到的事说出去。”
沈宴秋连连应下:“放心放心,今日的事我绝不会再跟第二人提起。”且不说她先前乌龙的以为是男男在野、战,光那堆尸体就让她此生不愿再回想了!
清风礼貌地笑了笑,不经意间瞥到她手上白帕一角露出的若有若无一个“姜”字,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正想向自家殿下探究地看去一眼,后者却是连声招呼都不打,已经拾步朝外走去。
他连忙跟沈宴秋颔首以示告退,便匆匆跟了上去。
看两人离去,沈宴秋总算松了口气,脱力般的靠在墙上,庆幸对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可能是看在那日南阳小王爷的面上,在她撞到这样的一幕后都没有杀她灭口。
前方两人走了几步,就蹭蹭飞上高墙,衣影从空中掠过不见,悠长的小巷里瞬间没了人气。
一阵阴风飘过,沈宴秋只觉得背后寒毛四起,再也没敢耽搁,连忙穿过岔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闷头朝前跑了好大一段路。
清风随殿下飞在空中,还在琢磨方才那位小姐手上的帕子,也不知是其他皇室中人所赠,还是自家殿下刚才给的。
运功飞在前面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悠悠地开了口,不紧不慢,像是存心要膈应人:“对了清风,刚刚那位是沈府大小姐。”
清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踩碎一排瓦片:“……”
沈府,也就是刑部大人沈群的宅邸,而他方才骗人沈家小姐说他们是刑部的人,这特么不是回家里随便一问就知是真是假?
殿下一定是故意的吧,现在才告诉他!
前面的人似乎心情不错,勾了勾嘴角,三两下身影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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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里。
虞优一袭张扬的红衣,大大咧咧地推开雅间的门,却在看清桌前已经怡然坐好的男人时,讶异地挑了挑眉:“你去哪了?刚刚送菜的小厮还跟我说你不在屋里。”
姜九黎抿了口清茶,眉眼平常地淡淡道:“帮刑部追拿命犯去了。”
坐在雅间外屋檐上守卫的清风脚下一个打滑,差点从这七楼的高处直接摔身下去。
“???”虞优没听懂这暗语,一脸懵逼,“你什么时候给刑部做事了?”
姜九黎沉吟了一下:“就今天?”
屋外的清风擦了擦脑门上的一排虚汗,怎么之前没发现自家殿下这般腹黑呢。
虞优却是当了真,一边甩开衣摆在桌前坐下,一边啧叹:“沈群自己抓不到犯人还拜托到你头上,这脸可真够大的啊。”
姜九黎笑笑,没作解释,怕说多了,某人没了吃饭的食欲。
虞优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给自己斟了杯酒,几筷子大鱼大肉落肚,突然想起正事来:“对了,你今晚还住这儿吗,郝哥儿说晚点要过来,好像有事与你说,让你迟点回宫里。”
姜九黎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片新鲜鱼肉,方道:“明早要去上书房,今晚还是回去住,不然起不来。”
虞优一想到他损起人不偿命的性子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