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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大才女,想跟沈家姑娘交朋友的兴致又浓厚了几分。
    啄了口清茶,这才发现边上少了个人,问道:“咦,九黎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虞优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进亭子后就散了,尽欺负我不会武功,飘来飘去的。”
    郝光远听了一笑,也是习惯了他每次行踪不定,总是掐着大家离开才姗姗来迟出现的作风。
    ……
    顺着长廊,在相思亭的最远端,沈宴秋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地面的石砖。
    飞飞和虞庆跑去比爬树了,她担心两个孩子玩得没轻没重会危险,所以派了心儿一并跟去。
    几人原本就在附近,但不知怎的就跑远了。
    周围花香扑鼻,倒是落得清净。
    她侧目望了望,林里的梨花开得非常茂盛,不少枝丫伸进檐下。在现代若是折花定会被冠上“破坏花草树木”的罪名,不过古代最不缺的就是花草树木,也就没这般讲究,导致她越发手痒,生了点摘花的冲动。
    对一个平日里无甚欲望的人来说,好不容易有件想做的事,那自然是想也不想就要付诸于行动的。
    沈宴秋随心来到檐下,踮踮脚,嗯,很好,差了一大截。
    她重新目测了下高度,借力一旁的柱子,抬起裙踞,踩到横栏上,嗯,不错,这回刚好可以够到一根枝丫。
    确定站稳后,她两手都覆在枝头试图摘下一枝梨花来。
    谁想树皮连在一块儿,她怎么折也折不断。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飘来的一道清冷男声惹得沈宴秋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将手缩到身后,在横栏上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脊背抵到身后的长柱,无处可遁,这才心虚地抬眸望去。
    正巧赶上一阵清风徐徐,红色的亭檐下卷入漫天雪白的梨花。
    只见男人一袭白衣,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松散地束着,随风肆意翩跹。
    第5章
    梨花乱眼,沈宴秋没反应过来多看了几秒,直到远处传来沈南飞和虞庆笑谈的声音,方意识回拢眨了眨眼。
    她快速垂眸低视脚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对方既能如若无人地出入在亭子里,定是那位南阳小王爷的朋友,身份非富即贵,决计不是她能招惹起的。
    倘是皇室中人,最忌的就是盯着天人威严太久,她方才已经犯了大忌。
    呆在他人的地盘,还招惹出事端,沈宴秋不由感到脑袋一阵抽痛犯难。
    也不知对方要如何处置,只好默默地站着,祈祷那位不要是个爱花人士,不然她摘花的举止定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久久不见对方出声,只听南飞由远及近地喊道:“二姐,二姐,你一人站在那上头作甚!”
    她愣了愣,一人?
    抬眸望去,只见长廊上除了一地的梨花,哪里还有那袭白衣的身影。
    怔忪间莫名松了口气,面上重新拾起笑意,对跑近的沈南飞道:“想摘枝梨花,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养活。”
    沈南飞恍然大悟,看到横栏下躺着的一枝梨花,兴奋地帮忙捡起来:“是这枝吗?”
    沈宴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接过树枝细看,只见根部像用小刀切割般,出奇的平整。
    她方才一直呆在这儿,地上有没有落枝自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
    心间动了动,不及多想,心儿上前搀她:“小姐,上头危险,您快下来吧。”
    沈宴秋敛下心思,搭上她的手,脚尖落回青板砖上。
    她看向边上一直红着脸害羞不敢说话的虞庆,笑了笑,亲切道:“虞庆是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南飞也跟着热情招呼道:“对啊对啊,阿庆我跟你说,我姐院里的婆婆做点心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
    虞庆脸颊通红,声音响亮:“谢谢姐姐!”
    沈宴秋被他逗得好笑,来到长椅旁的石桌前,和心儿一同把食盒打开,给两个孩子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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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优和郝光远两人各自瘫坐在一张软椅上,听着悠扬婉转的乐声,看舞姬们在廊间翩翩起舞,红纱飞纤,落花作景,那叫做个怡然自得。
    看到远远而来的胜雪白衣,虞优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没骨头似的道:“哟,九黎你回来了呀。”
    姜九黎没搭理,径自来到软榻前躺下,携了案上事先准备好的书卷乱翻。
    虞优习惯了他少话的性子,不以为意,但看到他躺着的那张软榻,还是没忍住一阵咋舌。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有在出行的马车上随身携带软榻这种大件贵重物品的独特癖好呢,方才看到九黎那位神出鬼没的小跟班从马车上把这玩意儿扛下来时,他的内心简直可以用惊吓来形容。
    他笑嘻嘻地嘬了口酒,没脸没皮地试探道:“九黎啊,你这软榻府里还有没有多的?我最近腰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