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说的，人都是会变得。这十年除了我误打误撞来到和卓，之前我们几乎从未联系过。我虽然只是一介女人，但是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而且，即便就像你说的，这十年来从未忘记过我，那么……一凡，你确定自己是爱我还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让年幼的我们无法承受，所以无法忘怀？这是两回事。如果是后者，那这仅仅是移情作用，算不得爱情。你明白吗？”
    “向小静，你……”
    “等等，你先别说，也别为自己辩护，先听我说好吗？我是母亲,我想，在感情上我要比你理智。当然你现在也是一个父亲。如果我说完，你仍然觉得是我误解了你，你可以用观点说服我。一凡，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决定离开你吗？”
    何一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像小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向小静沉默了一会，调整了情绪说道：“那年，贺娇娇回来找你，其实我知道，只是当做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活在自己骗自己的世界，觉得这样才能留住你。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每次见她之后，回来看我的眼神和以前总是有些不同。那段日子我真的非常焦虑，一度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有时候常常会患得患失，总是在想，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把我当做了替代品还是真的爱着我？后来痛到极致，我想通了。我是在她刚离开你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的出现，暂时性填补了你的伤痛，这让你觉得自己是喜欢我的。但是一旦原发性原因出现，比如贺娇娇的再次出现，并试图治愈你的伤害，我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一凡。所以我决定离开你，算是成全你们。这是我当年离开的真正理由，以前那些对你说过决绝的话，其实都是假的，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左右为难的样子。何一凡，在我们中间，贺娇娇一直存在。你是不是被我依然活着的信息冲刷了头脑，暂时忘了她的存在。现在，你再重新想一下我的问题，你爱我吗？还是她？”
    何一凡不可思议的对向小静说：“当年，仅仅是因为一个眼神，你就离开了我？没有给我任何机会去解释，你就放弃了我？就连一次都没有询问过我。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私自葬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向小静，你太自私了，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向小静，因为你的自私决定，这十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中，甚至必须借助止痛药才能抑制想起你的伤痛。你看清楚，向小静！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你满意了？”我何一凡痛苦的嘶吼道。
    “如果你认为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我到底爱谁，那么请你抬头看看我的眼睛。它现在充满了强烈的思念和爱意，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是因为你！如果你认为，一个眼神就能表达我对你的爱，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就能马上在一起？向小静，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即使当年贺娇娇重新回来，我也从未想过放弃我们的感情。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20年后、30年后，只要我何一凡继续活着，就会继续爱你！可是，向小静你爱我吗？如果爱我，你怎么可能不与我核实事情的真想，就轻易的离开？即便当年你说了那样狠决的话，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但是现在，我真的在想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或者曾经是不是真的爱过我？”
    第 31 章
    如果之前有丝毫愧疚的话，何一凡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向小静。她开口嘶声说道：“何一凡，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如果不爱你。我怎么会替你挡了那场车祸。怎么会在生死攸关情况下生下向嘉。我出车祸之后，虽说没有立刻停止生命迹象，却陷入了昏迷。我求生意念不强 ，医院多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是因为有了向嘉我才活了过来。当我知道自己怀孕，意识到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是多么高兴。何伊凡，你这样说我，你真的没有良心。还有这个……”
    向小静伸出胳膊把手腕上的伤口展示给何一凡看：“你不是一直好奇这个是怎么来的吗？因为你。刚分手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越想你越痛苦，越痛苦越想你，后来整晚都在失眠，痛苦占据了我整个晚上，那天我想到了自杀。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求生意念不强？因为我不想活呀，反正醒着，睡着都没有你，活着、死了也都没有你。只不过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也不懂痛了。这就是我，你觉得可怕吗？哈哈，我觉得自己为了得到你，甚至可以背叛整个世界，你却认为我不够爱你。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可乐的话。好！如果，你觉得仅仅是因为一个眼神儿，我私自决定放弃你，那我问你当年贺娇娇坐在我的面前，硬生生要分开我们，你在哪儿？她口口声声说着你们是相爱的，让我放弃你的时候，何一凡？你又在哪里？你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无法自拔。你说你爱我，你觉得你做到了吗？”向小静几近疯狂的问到。
    何一凡彻底傻了眼。他没想到，贺娇娇曾经单独找过向小静。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向小静为什么突然和他提出分手，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何一凡冷静下来，轻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