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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香奈惠是在三天后的清晨醒来的。
这几日一直都在沉睡,虽然中途时有时无的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声响,但是忽然从意识混沌中清醒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不过在紧盯眼前这熟悉的天花板几秒后,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自己已经回到了鬼杀队。
没想到她还能留着一条命回到鬼杀队。
在那种几乎与是在被鬼单方面戏耍的战斗中还能留下一条命,这不知应该说是上弦鬼的仁慈,还是对她的不屑一顾。
蝴蝶香奈惠艰难的微微侧头看向照入阳光的窗外,一条红线从衣襟中滑出,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上面本该挂着一枚御守的。
蝴蝶香奈惠忽然想到了,在自己陷入昏沉的黑暗后,忽然出现将她轻轻托起的金色流光。
难道……?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的视线下移,落到隔壁病床。
两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睁的滚圆,眨也不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火热的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
绘理看着呆愣的蝴蝶香奈惠,出声打趣道:“我们的睡美人蝴蝶小姐终于醒来了吗?”
蝴蝶香奈惠被这骤然的惊吓吓的一口气哽在喉间,艰难而痛苦的躬身压抑着咳嗽。
蝴蝶忍瞬间将手中装着药物的托盘甩在床头柜上,撑着病床一翻就轻巧的落在了蝴蝶香奈惠的身边,红着眼眶轻轻的帮姐姐顺气。
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蝴蝶忍这几天心里压抑的快要让自己崩溃。
现在一看见蝴蝶香奈惠醒来了,心里的一块巨石被放下的同时,那被忽略的委屈就翻涌上了心头。
绘理眼睛半眯,微笑的看着这两个眼眶通红相拥的姐妹。
忽然,蝴蝶香奈惠抬头,对上了绘理的眼睛。
女人环着自家妹妹,朝绘理张口,无声地说道:
[谢谢。]
这份恩情,她必定会拼尽一切的去报答。
绘理不禁敛眸,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于是在蝶屋居住的这些时日,绘理与蝴蝶香奈惠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在蝴蝶忍确认蝴蝶香奈惠的伤势已经恢复到了可以出门晒一晒太阳的程度后,绘理不知道从蝶屋的哪里翻出了一把轮椅,兴致勃勃的蹲在蝴蝶香奈惠的病床前,想要推她出去走走。
这段时间的绘理可是因为身体过度虚弱而和蝴蝶香奈惠一起咸鱼在床上的,如今有了可以出去放风的机会,她看着蝴蝶香奈惠的眼睛都亮的可怕。
蝴蝶香奈惠看着绘理眼神实质几乎要发出x光的眼睛,放下了手中关于医学的书籍,无奈的笑道:“那我们就出去一会儿哦。”
绘理像个小孩子一般,用力的点了点头。
蝴蝶忍规定的散步范围就是整个蝶屋,所幸蝶屋的面积宽广,四季也盛开着不少花草树木以及不知其名的药材,倒是不会觉得无聊。
“香奈惠,我们去前面的长椅坐一下吧?”
一阵眩晕感涌上,绘理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往前走,等到那阵忽然的眩晕过去后,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向蝴蝶香奈惠提议道。
紫发女子抬头,像是察觉了什么一般紧张的问道:“是不舒服吗?”
绘理也没想要瞒过一位给她检查过身体的鬼杀队的柱,坦然的说道:“刚刚是有些头晕,不过现在就没什么事了。”
她弯腰,以一种不符合她娇小精致模样的力气将蝴蝶香奈惠从轮椅中抱起放在了长椅上。
“绘理。”
纤细的手轻轻的扯了扯绘理垂落的黑发,绘理抬眸,就望进了女人澄澈干净能一眼望到地步的,盈满了担忧情绪的双眼。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的身体是为什么会这么虚弱。”
在受伤之前,她以为这是绘理先天不足。
但是在自己受伤之后,她也不由得怀疑那些虚弱的来源。
也就是说,在自己之前,还有谁被绘理救过吗?
绘理靠在椅背上,向天空伸出了右手。
苍白纤细的手在阳光下白皙的几乎透明,指尖稍带些粉,是一种不健康的颜色。
“嘛……这只是与历史抗争的代价罢了。”
绘理意味不明的叹息道。
身为一介普通人类,在世界看似宽容的眼神下做错事的代价。
蝴蝶香奈惠不理解的歪头,正想询问,就听见了不属于两人的脚步声。
一位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不,准确来说是绘理的面前。
老者带着面具与斗笠,唯有花白的发丝露在外面,让人得以窥见他的年龄。
蝴蝶香奈惠认出了这人是谁,于是她没有任何动作,安静的看着老者接下来的动作。
“我是麟泷左近次,在多年前,曾有幸见过您一面。”
为了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