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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柳氏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淡淡出声:“二姑娘,如今你也辨不出什么证据来,咱们就依着家法处置了。”
“可算公平?”
这话分明就是把先前宋珊说的偏袒给记上仇了。
宋知鸢偏头细细打量地上跪着的宋珊脸上的神情,倒是叫她捕捉出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母亲,女儿有法子证明。”宋珊语气柔柔,好似下一刻便晕倒似的。
看到柳氏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后,宋珊斜睨了宋知鸢一眼:“女儿今儿起身时深觉头晕的很,想必是中了什么香。”
“不然何至于此啊。”宋珊这会子的眼泪又如洪水决堤般滔滔不绝。
不过同样的事情做多了,便就不新鲜了。正如宋珊这会子扮可怜嘤嘤哭泣,看得久了倒不觉得她惹人心疼了。
“哦?”柳氏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随即吩咐屋里的丫鬟:“那便去二姑娘房里找找吧。”
宋珊想要找证据证明,她便给她机会成全,省的她再到处叫嚣着安国公府亏待了她。
“慢着。”冷不防的宋知鸢出声打断,生生叫才要搜房的丫鬟们停了步。
这会子宋珊只觉得宋知鸢做贼心虚,便愈发得意:“怎的?姐姐可是知道什么内情?或者是在妹妹的房里放了什么东西?”
“对了,姐姐今日早上将妹妹修建好的桃花枝子给送了回来。”宋珊的尾音拖得极长,每多说一个字便引人遐想。
“够了。”原本坐在正座上静静沉思的安国公这会儿倒是生气了:“先不说大姑娘有没有做过什么,你这是与姐姐说话的态度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伤人,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凭什么安国公对宋知鸢是百般维护,对宋珊却是百般嫌弃?
只见宋珊的泪又是收不住了:“女儿只是想问一下姐姐。”
“问就问,这般阴阳怪气做什么?”宋知鸢一份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宋珊:“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平白无故打断我说话是什么道理?”
“我是叫他们顺道搜搜我屋子,省的被人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宋知鸢淡淡开口,语气里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这话倒是叫宋珊脸色一黯,便也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
宋知鸢这般,便是摆明了要撇清关系,省的宋珊寻了机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不过我倒是好奇。”等丫鬟们搜房等的着实无聊,宋知鸢便轻轻出声,直直盯上宋珊的眼睛:“二妹妹方才说我遣人将桃花枝子送回了你屋里?”
“可我今早走的时候还特意为花枝子浇了水啊。”宋知鸢轻轻感叹,似乎真的在思索着什么。
宋珊心道不好,眼神左右飘忽,不过现下无法也只得重复先前说的“宋知鸢将花枝子送回了她屋子。”
宋知鸢故作惊异,偏头询问香梨:“今早是香桃送来了花枝子,咱们放到了主屋吧?”
依着宋知鸢的身份,就算是冤了宋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重新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也看透了,又加上孙郎中那日的提点,如今她只想叫宋珊输得心服口服。
得到后者的肯定后,宋知鸢脸上写满了疑惑,又去询问香桃。香桃这会儿也是连连说宋知鸢并没有将花枝子送回宋珊那儿,许是宋珊记错了。
这个节骨眼上记错,可真是耐人寻味的很。
“姐姐啊,你可不知阿翁多临死前眼睛瞪得老大,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啊,真不好意思,其实我并不是安国公的女儿,是姨娘与杂役私通生下的。这些年承蒙姐姐照顾了。”
“唉—这些年真是难为姐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皇上身边为我做挡箭牌,妹妹这心里啊,感激着呢。”
“哎—姐姐可别生气,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是又高兴又惭愧呢。”
上辈子离世之日,宋珊对她说的话仍旧回荡在耳边,宋知鸢狠狠的蹙了眉头。
冷不防的听了香桃插话,宋珊冷冷的瞥了一眼,转而对上柳氏打量的目光,宋珊嘟着嘴细细道:“母亲怎的听信这个叛了主子丫鬟?”
话音才落,便见一丫鬟抱了瓶桃花枝子急急地赶过来:“夫人,婢子们在二姑娘房里找着了这个。”
见此,宋珊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因着起身的动作太大,差点把身上披着的被褥给扯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成何体统。”安国公怒斥。
闻此,宋珊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了,只低低的垂了头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阿翁多,女儿只是因着要沉冤得雪一时太高兴,才失了分寸。”
这话说得,若是满京都里宋珊这朵面上柔弱的小白花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
“沉冤得雪?”宋知鸢重复着这几个字喃喃:“二妹妹话里的意思便是我陷害了你?”
“凭着什么?这一瓶子花枝子?”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