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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的盖子震开,色泽诱人的樱桃煎连同应季的槐花紫霞糕滚落,散了满地。
“她若喜欢,我便让了给她便是,何须欺瞒我。”刘颐和喃喃,眼眶霎时红了。
独自在方桌旁站了一会儿,又似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急忙蹲下捡着散落一地的茶点。
“公主莫要着急,许是看错了也不一定,若不问问宋姑娘是怎么回事?”翡翠看着刘颐和这般也是不忍心。
哪知刘颐和呆愣半会儿,随即又将捡了一半的茶点尽数拂落:“你又不是不知,前日左承宣求父皇赐婚他与宋知鸢,今日我便是叫她来好好问问的。”
“可今日又是什么,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心中无意左承宣,转过头来又给他系披风。”
“她说的话我又怎么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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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没见到刘颐和后宋知鸢心里隐隐升起不安。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就无从得知了。
因着春光烂漫,万佛寺后院也是繁茂的紧。旁的不说,单是沿着小池塘种的一棵棵柳树,便就叫人看了心间愉悦的紧。
微风徐来,柳絮纷飞,如同隆冬腊月间下了好一场鹅毛大雪。
漫天雪白柳絮间,宋知鸢微微偏头,正对上手持折扇眉中带笑的左承宣。
“侯爷。”左承宣恶劣的过分,分明就站在自后院出来的小径上,宋知鸢自知躲不过索性上前堪堪的行了个礼。
只见左承宣仍不收敛眼神中的含情脉脉,嘴唇几欲张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民女先行告退。”宋知鸢心觉气氛尴尬,本就不欲多待。
哪知左承宣只轻轻颔首,随即如影子般跟在宋知鸢身后,叫宋知鸢心头发慌。
宋知鸢索性停了步子,转身问道:“侯爷是有什么事吗?”
那左承宣见宋知鸢回头,心头又惊又喜,为强装镇定手里的折扇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介领兵作战出生入死的将军做出此番神态,也真是难为了。
“本王确是有话要与宋姑娘说上一番。”左承宣清了清喉咙,摆出一番纨绔模样,似是这般能壮胆一般。
可话音刚落,左承宣的脸颊上便浮现一层粉色。
宋知鸢到底是活过两辈子的人,这些迹象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便微微欠了身:“如今出来也有一段时间,若是不尽早回府,家里人也该急了。”
没成想还未转身,手腕便传来一股力道叫她不得不面朝着左承宣。
好在左承宣也知“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扼着她的腕子也是不妥,便轻轻松了手:“我,我在西北两年,深受那边风土人情感染,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你...好像对我很...排斥?”左承宣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才直接而又不会伤害到她。
宋知鸢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场面,心头直打鼓:“民女向来无论亲疏都是以礼相待,更何况侯爷是我朝功臣,民女又怎会心生排斥之意呢?”
这话说出来宋知鸢自个儿都不信,她心底真的讨厌这般没规矩的登徒子。不过总不能拂了左承宣的面子,宋知鸢扬起了微笑的标准弧度。
毕竟,大家闺秀的典范这一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眼见着左承宣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宋知鸢因着紧张心里快速打鼓的小人也慢下了动作。可下一秒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过来。
“那宋姑娘...可否愿意嫁给左某为妻?”
“左某知道突然这么问有些冒昧...只不过当初在军营,正是对姑娘的思念才支撑左某日日夜夜的熬下去。”
“如今回京再见着姑娘,回到府上后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姑娘的影子......”
“其实左某本不欲这般急迫的讲与姑娘,只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左某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迎姑娘回府。”
“姑娘...”
“侯爷。”宋知鸢心头悔恨不已,早知道有这么个局面,当时就该把手甩开快步离去才是。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自古婚姻大事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怎的问起民女来了?”
“若是民女私下答应或者不答应,又有什么用处呢?”
“只不过遭人闲话罢了。”话说着说着,宋知鸢便揉了揉眼角,叫人看了心头好不怜爱。
“更何况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上面个个侯爷都没做,问民女也是白费力气罢了。”
先不说她对左承宣并无半点非分之心,单是刘颐和为求个与左承宣的姻缘卦,连祝祷自己长命百岁都不去了,她总不能抢了刘颐和的心上人才是。
这话听得左承宣心头一愣,良久才嘴唇稍稍动了动,语气落寞的回了句:“到底是我疏忽了,万不能这么草率才是。”
宋知鸢听得这句便放下心来,让他知难而退便可以了,总之回头若是左承宣去了安国公府求亲,她若是不愿,阿翁多也是不会应允的。
“可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