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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深,就像成皇后一样。我现在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不仅善于收买人心,还精通布局谋略。像她那样的人,如果还活着的话成家肯定是大京第一世家。但是我有多佩服她,我就有多讨厌她。”
没错,是讨厌。
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她现在终于明白师父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冠上墨这个字为姓,一切都是因为成皇后,那位小名小墨儿的女人。
师父、荣侯爷,这两个人都是成皇后的仰慕者。他们的一生都是成皇后手中的棋子,不遗余力地给成家卖命。
还有瑞王,何尝不是成皇后手中的另一枚棋子,一枚光耀荣家的柜子。
荣直沉默了,他知道此时还不是说出一切的时机。
“为何?”他问。
“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不够理性客观,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她把世人都当成自己的柜子,或用感情牵制或用恩情作引。那样的女人做为一国之母自然是合格的,却太过攻于算计。”
因为她被牵扯其中,实在是无法用客观的态度去感官成皇后。也或者是因为成书音,让她对成皇后这个人产生不了好感。
他更加沉默了。有些事情眼下还不是坦白的时候,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或许他能才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槐花巷子,二房的宅子近在眼前。她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眼看着她就要进去,他再一次叫住了她。
“阿九,我们…”
“哎呀,我真的困了,有事以后再说吧。”她装糊涂。
这一次可没有混过去,荣直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就那样看着她,直看得她心里慢慢生出异样,她的眼神开始躲闪。
他问,“阿九,你怕什么?”
是啊,她怕什么?她怕的东西有很多,她怕一个人、她怕前路无光、她更怕得到之后又失去。
“我…我哪有。”
“你有。你昨天为什么偷偷离开,你现在又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我会怪你,你怕我会因此而疏远你。但是你知道吗?我也会害怕。”
“你也害怕,你怕什么?”她问。
“我怕你会后悔,我更怕你再一次悄悄离开。”
“我怎么会后悔,我这不是怕你后悔嘛。”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腾在云雾之上飞翔着。原来易白的心里真的有她,这件事情不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
好开心,怎么办。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吗?”
“当然,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她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可能始乱终弃。这么好看的极品男人,她稀罕得不行,真想藏起来自己一个人看。
想到他们如今的处境,又觉得前路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根本不可能一帆风顺。
不过,她不怕。
“怎么会?”
她弯起眉眼,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他反被动为主动,哪里容她蜻蜓点水之后飘然离去。他将她抵在墙上,在她微喘的气息中低头。
夜更深,人更静。
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复又钻进另外一片云层中。不知过了多久,那墙根下交缠在一起的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墨九羞着通红的脸进去,留下他站在无人的巷子里驻立了许久。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那该多好。
躺在床上的墨九捂着发烫的脸,她突然想成亲了。她想嫁给易白,想和他天天厮守在一起。不管她能活多久,她一定会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如果她死得太早,那剩下的他该怎么办?再一想他的生命中还有可能出现另一个女人,心下又是一番苦涩。
如此胡思乱想,心中自是酸甜苦辣百味杂陈。
第二天醒来后她突然就想开了,何必自寻烦恼。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那半本账册,然后得到瑞王的恩赦。
那半本账册会在哪里呢?
当年翁家人手中的是前半本,那么后半本肯定是在知情人的手里。成、翁、叶三家,叶家人死光了,翁家人也死光了,难道另外半本在成家人的手里?
不,不太可能。
照易白所说,那账册应该是不利于成家的,要不然成家也不会那么心急找到,那么有没有可能另外的半本在叶家人的手里。
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那个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生母,会是叶家的那位嫡小姐吗?
当年这宅子都烧了,那账册呢?
还有那个老婆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记忆,但她记得老婆婆对生母极为尊敬。一口一个姑娘的,根本不像是临时买来的下人。
她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树下,当下这棵树又矮又小,像是刚种下去不久的样子。是谁种的树?
如果是生母和那位老婆婆…
那么这树下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