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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七个人,其他屋子都至少十个,你还挑上了!”英姐呵斥道。
    那女人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见英姐今天脾气不好,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斜着眼瞄周一。
    见周一一脸呆滞的看着这个屋子,心中不屑,“这娇滴滴的女人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看守所的监房里没有窗户,就更别提阳光了。整个屋子,只有一大通铺和一个只有一面隔断的蹲便,弥漫着一股隐隐的霉味加尿骚味。
    英姐站在她身边,没有催促周一,好心的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
    但周一一眼看完了整个屋子,在没有任何人嘱咐的情况下,抱着自己的东西迈了进去。
    沈嘉林看她走的毫不犹豫,怕她不当的举动引起屋子里其他犯人的反感,于是正要喊住她。
    可“0127”的编号还没有喊出来,就随着周一的动作卡在了他的喉咙眼。
    包括沈嘉琳在内,整间“012”监房里的人,全是一脸意想不到的错愕在绽放。
    012监房风波
    第三十章/012监房风波
    苦是什么滋味?
    周一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她的人生大部分的时间是被苦涩填满的。
    懵懂的孩提时代,奶奶说她没有吃过一口奶,是靠米糊糊存活的。家中米浊,涩苦,她一吃就哭,但饿的没法子,也只能伴着眼泪吞下去。
    天真的童年时代,奶奶将自己的大衣裳裁剪,改成晃晃荡荡的小衣服。她欢喜的套上,出去玩耍,不曾想被路过的大娃娃滋了一身臭泥水。
    敏感的青春时代,奶奶背着又大又丑的挎包,在人潮汹涌的车站里,泪眼婆娑的摸着她的脸。周一笑着安慰,偷偷将五张毛爷爷塞进挎包里。
    自此,将家中唯一存款留给奶奶的周一,独自一人奔波在上海的繁华之中,一日都不曾松懈。
    从小,周一便知道上海是“山外有山”的那座雄伟壮阔,无可比拟的大山。但是,当她真正站在“上海站”三个惊心动魄的大字底下时,她的胃里还是忍不住灌满了凉气,搅得她生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洗了三年碗碟之后,周一终于明白,后厨拥有着永远洗不尽的碗碟。
    她望着自己那双泡的泛白蜕皮,折皱皴裂的手,终于明白当时自己放弃读书早早出来打工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
    她不想一辈子窝在潮湿的都要滴出水的地下室里,斤斤计较着每月老板克扣的几十块钱;不想一辈子听着后厨大妈们喋喋不休的搬弄是非,争抢那些客人们留下的高级剩饭;更不想让她的那个“妈”知道自己拒绝跟她走之后,这么潦草的过完了这一生。
    于是,周一在她最苦的时期,做了一个会令她更“苦”的决定,她要参加成人高考。
    像往日一样,周一打开自己狠下心买来的小台灯,打开那本被她翻得有些卷的课本,安静的在笔记本上留下一行行黑色墨水的痕迹。
    “周一!能不能把灯关了。”熟睡的室友被光亮所打扰,翻身怒道,“干完活都一两点了还不睡,天天翻个破书哗哗响!一个洗碗工还真以为自己能考上清华北大啊!”
    周一不与其辩驳,只是默默伸出缠着绷带的手把台灯的插头拔掉,开门出去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裹着军大衣蹲在过道里,一手拿着小台灯,一手拿着课本,就这么坚持了半年。
    最后,如室友所言,她确实没有考上清华北大。
    更因为扔下书本太久,基础太差,连个本科都没考上,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一所大专,去学习市场营销。
    她没有时间社交,没有时间玩乐,更没有时间恋爱,因为奶奶病情加重了。
    之后她骗奶奶有了体面的工作,送奶奶进了老家最好的疗养院,结果就是欠下了一屁股无法偿还的债。
    东躲西藏了半月,被人堵在学校教室里,若不是老师同学拦着,大概当时她就不只只断两根肋骨了。
    警察介入之后,那些人没有再来骚扰过周一。可周一却不能安心修养,骨头还没长好,她便开始了一周三份的兼职生活,咬着牙将那些和解过后的钱还上了。
    再后来,周一进入了一家规模还不错的企业,整日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对周围同事有求必应,但时间长了,自己手头工作忙不过来之时,自然会忽略一些人的“拜托”。
    在某日五点半,周围大部分同事结束手头的工作就提前下班了,只有周一正在为报表废寝忘食,加班加点。
    这时,公司前辈张梦洁踩着轻快地步伐来到周一身边,将一大叠文件放在她办公桌上,“一一呀,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帮我整理好打印出来,拜托了。”
    没等周一回答,张梦洁便朝不远处等她下班去美甲的赵丽丽抛了个媚眼,示意她自己马上过去。
    “抱歉,梦洁。”周一站起身来,温和看向张梦洁,“庄经理让我今晚就把报表给他,所以今天这文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