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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前,她走上前,伸手去推了推他。
“阿玉,醒醒。”
支撑脑袋的手一滑,蓝桉玉头猛地一垂,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梨梨,你回来了啊?”他打了个哈欠。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白梨不解。
蓝桉玉愣了一瞬,“哦,我是来告诉你我们给三叔瞧过了,他说有救人法子!”
紧接着他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了?”
白梨打开门,沉默片刻道:“我有事去了林子一趟,你进来说罢。”
她的屋子向来干净整洁,从他离开再到回来的这些年,这里仿佛连摆设都没有变过。蓝桉玉东瞧瞧西看看,最后摸着桌子坐下了。
“他要求了什么?”白梨倒了杯清茶递给他,显然她对白三叔的作风很了解。
蓝桉玉叹了口气,“要了镇山鼓与息木碎。”
两件东西随便拎出一件都是白族的至宝,也只有三叔敢开这个口,常人就算是想到了这方法也不会说出来。
因为太难了。
镇山鼓倒好说,还知道现在在谁手里,但息木碎就难找了,从来都是只听说却没见过,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要从哪弄到这东西?
白梨一听镇山鼓,就只三叔要做什么了,这方法虽凶险,但把握好力度应尚有一线生机,只是这鼓早已不在祠堂,现如今保管在最为顽固的二长老手里。
他最为厌恶外人,且生性固执,这骨头可不好啃。
“还有这息木碎,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去哪里找?”蓝桉玉觉得他三叔就是在为难人。
“息木碎可以保护好他的内脏。”白梨说着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好像许多年前,自己曾在梅姑这里听她无意间说过。
她摸着茶盅,沉吟道:“你可以让他们去找梅姑。”
“梅姑?”蓝桉玉惊讶。
“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蓝桉玉见她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又有些舍不得走。
油灯渐暗,蓝桉玉看了眼窗外快要泛白的天色,搓了搓腿,“梨梨,今晚谢谢你,哦!也替我朋友谢谢你。”
至少他知道了息木碎的线索。
白梨摆了摆手,她身上粘腻得慌,身体也很疲惫,她心里有事,盘算着也许今夜只能眯一个时辰,天一亮她就得去禁林看看了。
从未去过禁林深处,但既然莫问尘这般说了,那就应该不会出错。
他这个人虽贪婪成性,但话不作假。
想到他,她睁开了眼睛,突然想起这次自己还未吃药。
她敛下眸子,“阿玉,今日我累了。”
“哦,好的……”蓝桉玉局促地站起来,“那,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走至门口,蓝桉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梨梨,我又写完一稿子,等我把手稿誊好,就给你拿过来。”
“你一定要看啊!”他补充道。
白梨一顿,眼睛转向角落里的竹编箱子,里头放着大摞稿纸,似乎叫……浪情三十日?
或许有一天,她肩上的担子全部卸下,自己会闲下来打开看看吧?
会有这么一天吗?
她不知道。
“好。”她朝他点点头。
蓝桉玉如常所愿,轻轻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白梨拆下辫子,赤着足走向浴桶,随后将自己沉入早已凉透的水中。
身上斑驳,几乎处处都是红痕,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醒目刺眼。
那么多年她也早已习惯那只疯狗的习性,她垂头,细细擦洗。
等全部清理妥当,她趿着鞋走向床榻,可一躺下,一丝睡意也无,她满脑子都是禁林。
*
翌日一大早,蓝桉玉就神清气爽地来到周清妩与阿竹的住处,和他们分享他最新得来的消息。
周清妩一夜都没有睡好,也顾不上吃早餐,“你说先去梅姑那里?”
“对,你们先去梅姑那里,镇山鼓那边我来想法子。”若说谁与镇山鼓最近,那除了二长老,也只有二长老亲近的人了。
而好巧不巧,这顽固的老头就是他外祖父。
时间又紧迫,还是让他们先去梅姑那儿探探吧,镇山鼓他来想办法。
“阿玉,我不知要怎么感谢你。”周清妩知道,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珍贵。
她感动道:“以后,你的大病小病,你妻子的病,还有儿子女儿的病,我都一并包了,还不收你一分钱!”
“车,车友,咱还是想点好的罢。”这承诺他听着瘆得慌,他可不想得病吃药。
“好,那就祝你们身体健康,这个承诺永远不会兑现!”
“这还差不多。”
由于他表姐的婚礼已经结束,村里的人也照常生活劳作,所以为了避人耳目,蓝桉玉还是带他们抄了小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