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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习惯。
不到片刻,她一拍大腿,说干就干。
将晒在屋顶上的药材收好,然后从里屋拿出一个藤编的斜挎包,这是阿竹特意为她编织的,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放她的几套行医工具,出门极为方便。
将针灸包、缝合用具、几块纱布及一些装着奇怪药丸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全装了进去。
她又从衣柜里挑了几条换洗的青色衣衫,系上包袱的一刹那,她忽地想起什么,然后跑到床榻边,抽出了一本黄皮书。
——新一期的《浪情三十日》!
正看到李小姐被李府家丁追到,正欲捉了回去,那家丁生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娇弱的李小姐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折了翅儿的画眉,她弱弱地扶着家丁一身腱子肉,眉眼如水,竟叫那家丁心生不忍,而好巧不巧,与此同时李小姐那丰神俊朗的表哥也拍马赶到……
还没看完呢!
她爱惜地摸摸这黄色封皮,随后一把塞进包袱里。
别说,这叫“风流英俊”的作者还真会写,写得那叫个抓心挠肺,可惜写得太慢了,几个月才出一本!
摇了摇头,她把包袱和藤编挎包拿了出去,放在堂屋的方桌上,而后去后院处理家里的动物们。
一走走几个月,何时回来都说不定,留着它们在这儿,没人喂食,岂不白白饿死?
后院新生的小兔们都已长大,她开了栅栏,把几十只兔子一并放走了。
反正今日也没喂,就让它们早饭中饭自己出去一块解决了罢。
感慨地望着它们的背影,哎,都是肉啊!她叹了口气,随即把视线移至一旁的傻狗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又长叹了一口气,但凡它脑子好使点,不这么整天傻乐着奔来跑去,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叹气吗?
愁!
又嫌弃地打量了两眼,她一挥手,算了算了,带着吧。
多少年的感情在这儿呢!
大黄永远不知道,它是靠打感情牌,才有机会冲出重围,脱颖而出,被它不着调的主人牵出去见世面的……
放了兔子,整理好包袱,里里外外查看了这间小院两遍,她才放心,然后去做最后一件事。
——小花。
烧火房里,小花懒散地躺在自己的窝里,爪子拨拨线球,那是阿竹给它做的玩具。
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都打扰不到它。
它跟阿竹亲,跟她不对头,但是周清妩还是背着包袱去了它的地盘。
“小花,我们要走了,你跟不跟我?”
“别等阿竹了,他要几个月才回来,你住在这里,这里明日便没人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小花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轻轻一跃便出了屋子。
它不紧不慢地踱了几步,最后,回头望了周清妩一眼后,便消失在了西边的竹林里。
周清妩一笑,知道了它的选择。
“好了,走罢,我们也上路罢。”她阖上门,关了院外的栅栏,与大黄两个顺着坡下去了。
一人一狗渐行渐远,也慢慢消失在了小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阿妩:野女人?谁?谁是野女人?
☆、第 28 章
小镇的告示牌前, 一青衣女子屏息凝神地看着几张海捕文书和通缉令,尤其是泛黄残破的纸上“七杀楼”三个字眼,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
她肩背小包袱, 手牵大黄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终于想起来了, 为何当初看到阿竹画的图案,听他讲“七杀”二字时她会感到如此熟悉。
原因无他, 只因七杀楼是各式海捕文书里的常驻选手,每期告示张贴时它从未缺过席!
但有别于其他通缉令,别的通缉都是一张犯人小像再配段文字, 但它不同, 它是整个组织被通缉,也没个图。
七杀楼,杀手楼, 威名远扬, 气焰嚣张, 江湖上那些数一数二、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皆是出自于此组织!
神秘谨慎,来无影去无踪,只要给的钱多,他们都会接下, 被称为暗夜中最神秘的组织。
“……”
完了, 她的阿竹居然是从杀手窝里跑出来的!
周清妩凌乱地扶着墙, 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小娘子,还坐不坐车?”赶牛车的老汉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对头,担心刚接的生意跑了,忍不住出声询问。
“坐,如何不坐……”她喘了两口大气, 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向这辆看着朴实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牛车。
几块板子搭着,板子与板子间有大小不一的间隙,上头四个角分别钉了四根柱子,再盖个破顶,挂一层纱,看着挺有格调,但周清妩严重怀疑这是运货的板车临时改搭的,就为了多挣她几个钱。
也没法子,她找了好些车,人家根本不愿意出镇,更别提跨州了,这家还是她磨了好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