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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弱,周清妩来不及思考,飞快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白小瓷瓶,用巧劲捏开他的嘴巴喂了一粒药。
    待脉象略微平稳,她又粗略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刀伤剑伤不下几十处,肩上的伤口略深,只心肺处有处贯穿伤比较棘手。
    血是暂时止住了,但是……周清妩瞧了瞧旁边晃着尾巴邀功的大黄,再转头看着气若游丝的青年,她颇为苦恼。
    她也不是不知事,这人一身夜行衣,看模样是被人追杀到此处,倘若救下那恐怕是个大麻烦。
    她蹙着眉,低头抠了会儿泥巴,最后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大黄的额头,语气凶恶,“就知道给我惹事!”
    还能怎么样,救都救了,如果就这样走了,那还浪费了她先前那粒药呢!
    她吃力地将人拖到背上,用腰带捆住,半拖半背把人带了出去。
    可路上,翘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啊——她终于要有个伴了!
    她在山中生活了十八年,师父还在时,她有人说话,有人聊天,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自从两年前师父去世后,每天对着狗自言自语,对着草木咕咕哝哝,任谁都会感到寂寞。
    她平日里极少做好事,但是今天,她做了和师父当年一模一样的举动。
    踢开一间空屋的门,她把人放到床上后,又连忙跑着去烧水拿药。
    拿着剪子剪开青年衣裳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羞涩的,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异性的裸体。但是青年严重的贯穿伤和他体内的毒实在容不得她多想。
    因为需要光线,周清妩把家里能用的蜡烛和油灯都用上了,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少女白皙姣好的脸蛋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程辞迷迷糊糊睁开眼,只是眼神没有焦距,脑袋昏昏沉沉且无比刺痛,他隐约看见一个光洁的下巴,又熬不住昏睡过去。
    周清妩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的反应,她绑好纱布,在他胸前打了个漂亮的结。
    棉布在水里过了几遍,擦去青年脸上的脏污和血迹,水渐渐变浑浊了。
    周清妩歪了歪头,看着床上青年俊美的五官,有些晃神,心想随便捡的也这么好看。但是随着视线落在他残缺的右臂上,又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看断肢处的疤痕,估计也得有十几年了。
    等给他喂好药,处理完一切后,她才觉得肚子有些饿。
    今日大黄格外懂事,没在她医人的时候吵她,于是她多宰了只兔子,把兔头奖赏给它。
    吃完饭她又跑了趟竹林,把早上落下的竹笋拎了回来,只是回到家时,地上还拖着一柄沉重的泛着寒光的大刀。
    她想了想,拿了块麻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刀,然后搬了把椅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起它,把它藏在了壁橱的最顶上。
    跳下凳子,她满意地拍拍手,这角度,谁还能看见?
    青年的伤很严重,但救治及时,好歹把命保住了,可是他体内的毒却很奇怪,起码三四种,明明脉象絮乱,却又在他体内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半夜里他发起了高烧,周清妩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就去看他。忙前忙后给他喂了药,她又抱了床被子,盖在他身上,严严实实给他塞好被角,心想等发了汗应该会快一些好。
    她望着青年有些青白的脸,索性拿了本医书坐在他床沿守着他。
    烛火“啪”的一爆,“啪嗒”一声,手中的医书滑落到地上,她惊起,揉了揉眼睛,复而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感受到正常的温度,她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挨过来了。
    窗外已见亮光,她吹灭燃了一宿的蜡烛,打着哈欠打开房门。
    门一开,就见大黄非常准时地蹲在门口,漆黑的绿豆小眼睛里闪着疑惑,好像在说屋子不对呀。
    周清妩拍了拍它的脑袋,揉着酸痛的腰肌去烧火房开始了新的一天。
    后院有一间小屋,里面放着各种药材和医书,这是以前师徒俩待的时间最多的地儿。周清妩管它叫“实验室”,因为通常研习医术、配药、制药以及在肉兔上试药,都在这间小屋里进行。
    她绕过两排木质的药架,在窗边的柜子前停下脚步。她先检查了两只木笼里肉兔对新药的反应情况,左边那只状态很好,它旁边的兄弟看上去就比较倒霉了,精神萎靡,笼里的食物几乎没动。
    她把手札翻到记录“龙蛇毒”的那一页,将它们的状态记录下来。
    添了新食后,周清妩就不再管它们了。她径直走向最里排的书架,把油灯放在一旁,开始翻找起来。
    床上那个情况比较古怪,她不好贸然下手,万一把他体内毒素几乎趋于平衡的状态打破了,一旦让哪一种毒占了上风,那她岂不是白救人了。
    可这么放着任他发展下去也不行,看他脉搏的絮乱程度也晓得这毒有多霸道,这一天天蚕食他的身体,早晚内里要被掏空。
    她还指望着让他陪她久一点呢!
    “找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