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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远在另一座城市的韩沉西, 逐一问候了去年合作的几家厂老板, 继续与他们周旋。他关系打点到位, 再加上生意往来中态度诚恳,逐渐有了些值得信任的口碑。所以, 等开年, 货进厂,即使有了些譬如不好包浆的小问题,电话里解释一番, 对方勉勉强强接受,没有刁难他,更没有像去年那般, 强硬地逼着他出面解决。
    一下子少了许多跑来跑去的麻烦, 他渐渐腾出空闲时间, 开始拿现钱倒腾高支纱线。
    三月下旬,上海国家会展中心举办春季纱线展,他跑去观展。
    展区很大,参展商几百家,来自全国各地。
    因为定位是全品类纤维纱线一站式采购平台, 往来其中的多是穿着西装革履,胳膊肘夹黑皮钱包的土豪老板,左右有一两名助理或者生产产长陪同,将“财大气粗”的范儿拿捏的非常到位。
    反观韩沉西一袭长风衣、牛仔裤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但或许因为他长相清隽,表情严肃时颇有贵公子的气质,好几家展商在接待他时拿出了百分百的热情,甚至,邀请他参加了一场技术交流会。
    虽然进去会议室后,看着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骗进来冲人头数的。
    知名专家站在演讲台前,端着一副学者的架势鼓吹技术革新,宣传“低碳”的环保理念,并号召大家拿出社会责任感,建设行业的生态文明。
    要不是韩沉西真实的在商城摸爬滚打几个月,光听他的发言,几乎觉得自己是加入了一项拯救全球变暖的环保组织中。
    有用的信息很少,甚至还与事实相违背。韩沉西想着自己现阶段不过是一个勉勉强强能养活自己的个体散户,可发挥的余热着实有限,不再浪费时间,默默从后门溜走了。
    到停车场取了车,导航至弋羊的公司。
    他没跟她提前打招呼,因此等到弋羊下班,从楼里走出来,看到他,诧异地问:“你怎么有空来,这个星期不忙吗?”
    “忙啊。”韩沉西使眼色,示意她系安全带,“但我打个电话能把事情解决了。”
    不用坐班,更没有规章制度的约束,职业的自由性体现了出来。
    弋羊瘪瘪嘴。
    两人回学校,在食堂吃了晚饭。饭后,弋羊回宿舍取换洗的衣物。
    得知“姐夫哥”大驾光临,陶染三人趴在阳台俯瞰,与韩沉西摇手问好,并半开玩笑地邀请他“上来坐坐”。
    好巧不巧,宿管阿姨溜达着消食从韩沉西身边路过,乜斜他一眼,再仰脖子望望楼顶,似乎是真怕他闯进去,一转身,原路折回了楼栋。
    韩沉西:“......”
    “要待客起码拿出诚意吧,你们看看宿舍还有下脚的地方嘛。”
    临近毕业,大家的行李懒得规整,地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宿舍里行走跟百米障碍穿行似的。
    弋羊吐槽一句,没给陶染回嘴的机会,关门往楼下跑。
    到楼下,韩沉西看到她除了背着书包,怀里还抱了一沓书,起手接过来,问说:“晚上还要学习吗?”
    弋羊点点头,稍微凑近他,有些难为情地蚊声道:“今天被派去整理图纸,领导问了个问题,一时没回答上来,遭骂了。”
    技术岗对于专业知识的要求苛责而精准。
    韩沉西不敢相信地说:“还有你回答不了的问题呢。”
    弋羊解释:“老早学的,时间太长,忘记了。”
    韩沉西乐不可支,随即又关心说:“骂得难听吗?”
    弋羊回味一番说:“还行吧,因为是女生,给留了情面。”
    韩沉西悄悄偏过头,打量着她,瞧她面色如常,真不像有情绪的样子,判断她没说谎。
    这晚,弋羊盘腿坐在酒店的书桌前,翻书查资料到凌晨两点才爬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韩沉西送她去上班,她因为睡眠不足,一路窝在副驾驶座里补觉。
    车到公司楼下时,韩沉西看她睡得格外沉,没舍得叫醒她,掐点等最后五分钟,摇她起来,弋羊慌里慌张地踩点打卡。
    韩沉西远远望着她奔跑的背影,披肩发在风中舞动,因为着急而没有穿的外套抱在怀里,规规矩矩的白衬衫套在身上显得肩股单薄。恍惚中,他想起来高二那年,炎热的下午,走廊排排站等着刘志劲安排座位,他歪七扭八靠墙站着,百无聊赖地一眼扫到她,当时只觉得这个女生皮肤惨白,不太康健的样子。何曾料到,一转眼,时间过去多年,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故事。
    一直到弋羊拐过玻璃门彻底看不见,韩沉西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他没走远,买了杯咖啡,在咖啡厅坐了一上午。
    中午弋羊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将她约出来吃午饭,就在咖啡厅旁边的便利店。
    弋羊选了份牛肉便当,韩沉西没感觉饿,随便拿了两个饭团。
    面对面在就餐区坐下,韩沉西三两口解决掉一个饭团,支着脸颊盯住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