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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创可贴。
弋羊说:“左边,耳朵上。”
韩沉西摸了摸耳朵,耳舟靠下一点,被吴明抓掉一块皮,还挺疼的。
但他活得不算精致,平时打篮球,小伤不断,挨两天伤口自动就长好了,原本想说,没事,一点小伤,哪想,张嘴说成了“谢谢。”他啧了声,还是接过创可贴,撕开,凭着痛感,潦草一贴。
不知创可贴是不是一直被她握在手里,余温很高,敷在他冰凉的耳朵上,挺舒服。
韩沉西说:“羊姐,有件事我挺好奇的,能给我讲讲不?”
弋羊眼神询问。
韩沉西:“你跟吴明有过节吧。”
弋羊神色陡然变得凝重,不是因为提起吴明,让她想到什么伤心事,而是韩沉西的发问,很像...聊天谈心。
她没跟人谈过心,以往那些试图打听她过去的人,她通通当他们在套话和窥探,她置之不理。
韩沉西看她颇为难的样子,忙说:“不用为难,不想说可以不说,当我没问。”
他冲她温柔一笑,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弋羊发觉,他身上此时没有一点攻击性,像春日明媚而不刺眼的太阳。
或许一时迷了心窍,又或者说出于补偿他仗义相助,弋羊开口了:“有,我打过他几次。”
韩沉西磕巴:“打...打?”
弋羊解释:“初中在一个班,他有亲戚是平城镇的,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情,在班里大肆宣扬,有点生气,夜里,我把他绑在了学校的大门上。”
韩沉西咽咽口水,不待他点评什么,弋羊又说:“他怕蛇,所以他以后多嘴一次,我就在他书包里塞一次玩具蛇,直到他什么都不敢说为止。”
“..........”韩沉西半天颤巍巍地说,“捏人七寸,到位!”
弋羊不否认。
以前的过节,吴明没占据上风,估计一直怀恨在心,弋羊猜想,那天晚上,她态度强硬地赶夏满珍出寝室打电话,或许再次惹恼了吴明,便让夏满珍大嘴巴到处放她的“把柄”。
韩沉西又问:“那皮九呢?”
弋羊眨了下眼睛,脑海里浮现皮九战战兢兢的一张脸。
皮九身世可怜,他父母离婚,原本他被判给爸爸,过了几年,爸爸再娶,女方为他生了双保胎,又都是男孩,便不要他了,又送还给皮九妈。
没人爱护的原因,形成了懦弱的性格,在班里饱受男同学欺负。
皮九的成长“伤疤”不比她的好看到哪去,弋羊不愿揭露,用一句话带过,说,“都被排挤,自然就熟了。”
韩沉西心里五味杂陈。
一阵风滚过,三叶草摇头摆尾。
韩沉西随手掐了一朵,捏在手里玩。
“别嫌我啰嗦,我再问你,你打夏满珍的时候,是不是算到了吴明也会打你。”
弋羊坦然地嗯了声。
韩沉西说:“怎么应对?”
“受着,再找机会报复回来。”
男女实力悬殊,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弋羊的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落到韩沉西耳朵里,他却觉得格外刺耳,
韩沉西笑了,笑容苦涩,“总之,不能受委屈是么。”
弋羊:“是。”
韩沉西叹口气,他此时尚且不能完全理解弋羊的脾气,是几年后,弋羊摔了他的手机,然后一字一句告诉他,说,“韩沉西,我可以吃苦,但我不能受委屈”,他才真正看清,自己爱上的是怎样的姑娘。
鼠锈色的天空,阴阴沉沉,四周静寂。
一直到“叮铃铃”的下课铃声撕裂沉闷,弋羊才又开口说:“检讨我帮你写。”
韩沉西歪歪头,垂眸看手里那颗任他揉搓的三叶草,这才恍然发现它原来有四瓣叶子。
缓缓笑了。
他说:“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哈,周三我倒个V~
☆、第 31 章
“2007年12月2日上午九点三十七分, 我校高二年级理7班韩沉西、文3班吴明两位同学,因口诀纷争,导致在校园内发生打架事件, 情节恶劣, 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给学校正常的教学活动带来严重冲击,影响极坏。为严肃教育本人, 依据一高学生违纪处罚条例, 经过校委会研究决定, 给予韩沉西、吴明两位同学全校通报批评处分......”
隔天, 处分下来, 教导主任通过校广播播放的通报。
韩沉西没少从那喇叭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习以为常。
他甚至没等主任念完通报, 就跟着范胡回男生宿舍了。
今天宿舍大扫除, 男生们全在。
打扫前先使劲造一番,关上门,挤一块抽烟。
“沉哥!”孙兴文问, “你那天跟吴明到底怎么回事?”
刘浩川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