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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给中庸且平凡的我,留条活路吧。”
姜琳解释说:“班长上进心强,每次考试都是奔着第一名的位置,她心里预期的成绩跟我们眼里的不一样。”
韩沉西礼貌一笑,不与辩驳。
苏果转移话题,起哄说:“诶,既然知道班长生日了,你总得送个生日礼物吧。”
韩沉西点头,关系不陌生,是应该送个生日礼物,问葛梨,“你想要什么?”让她挑选。
葛梨家境很好,并不缺东西。
她在乎心意:“哪有我伸手要的,不该你准备好,送我一个惊喜吗?”
韩沉西挠挠头,他之所以那么问,就是懒得费心思琢磨。
“我怕我给你准备的不是惊喜,是惊吓。”
苏果说:“惊吓也值得期待。”
“行吧。”见套不出葛梨的心愿,韩沉西也就不缠着不放了。
正要走,葛梨盯着他手里的食物袋,问:“你买的什么?”
其实,他一来,她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味儿。
几乎把手里还有东西这茬给忘了,韩沉西想到女生喜甜,顺水推舟,把东西递给葛梨。
葛梨看到扒开袋子,瞧见里面装的是车轮饼,笑了下,又数数个数,嫌太少,不满地说,“我们这么多人,这就5个,怎么分啊。”
“那是你的事了。”
韩沉西一抬脚,溜之大吉。
回班,在座位坐下,彼时,弋羊已经拿纸巾将头发擦的半干。
湿外套脱了,搭在课桌沿。
她外套里面是件毛衣,黑色的,很薄,看起来不经风。
“羊姐。”
韩沉西再次沉声唤她。
弋羊回头,韩沉西从课桌里拿出一个方形包装袋,递给她。
“上次,你借给小柳的衣服。”
弋羊恍然,哦了声,接住。
“已经洗过了。”
所以拖到现在才还,偏偏还的还挺是时候。
弋羊拿出针织衫,换上,很快整理妥当,进入学习状态。
课桌右上角贴合一个粉色的便利贴,上面工整的罗列着今天各科的作业要求。
认出是皮九的字体。
他来过。
因此,等弋羊看到折叠齐整的试卷,不觉奇怪,误将功劳归到了他头上。
韩沉西对此必然无从所知。
他此时忙着脱卫衣,棉质衣服湿掉了,贴紧皮肤,会很难受。
但他卫衣里仅套了件短袖,秋风萧瑟,受不住门缝里钻来的丝丝凉意。
韩沉西扒了范胡的外套来穿。
范胡刚跑去厕所“饭后一根烟,做了会儿活神仙”,外套上的烟臭味和体汗味混合,熏得韩沉西头晕犯恶心。
又嫌弃地把衣服仍还给他。
选择冻着。
晚自习中途休息时,葛梨来催她的生日礼物。
韩沉西无奈,跑了趟书屋,买了两本字典,一本新华,一本柯林斯,均是新版。
送给葛梨时,说了三个字,“贵!重!大!”
把葛梨气得直翻白眼。
他裤子亦是潮的,这一趟,屋外的风一吹,冻得他瑟瑟发抖,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身上仅剩的一丝热乎劲儿也没了。
剩下的课上,怎么也没缓和过来。
所以,他第二天就感冒了。
没发烧,简单的鼻塞、咳嗽和嗓子疼。
他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好,自愈能力强,没吃药,仅多喝了两杯热水,谁想,熬了两天,没有好转,嗓子疼恶化为嗓子嘶哑,伴有啰音。
韩沉西纳闷,自己啥时候这么虚弱了。
范胡幸灾乐祸说:“谁让你穿个短袖就敢出去溜达,浪的,活该!”
韩沉西含着甘|草|片,嘴里没个滋味。
蔫了吧唧地课桌上一趴,怨念地望弋羊一眼,她在专注的学习着,心无旁骛,对他这个病号,可谓视若无睹,漠不关心。
韩沉西细细一品,觉得自己真挺活该的。
他咳咳咳地更厉害了,咳嗽声在安静的自习课上显得无比突兀。
他气若游丝,心里憋屈,一个姿势趴了一节课。
放学铃声响时,也没动。
但他并没有睡着,能感觉到弋羊起身了,他以为她要去吃饭,没在意。
不料,弋羊转过来,垂头看着他。
韩沉西一个激灵坐正。
弋羊把一盒咽喉片,轻轻地放到他桌上,淡淡地说:“抱歉。”
她的道歉针对那天连累他淋雨。
韩沉西自然听得懂。
目光在咽喉片停留一秒,又抬眸与弋羊对上视线。
瞬间,嘴里不苦了,鼻子通气了,脑袋不疼了,心里也不郁闷了。
他悠然一笑,欢快地说:“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