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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眼眉含嗔。
    “你好好跟我说话!”
    扔本是冲动之举,她没预估好力道,笔记本在空中散开,纸张呼啦啦翻着页,阻力变大,速度减慢,眼看着它往下坠,朝着弋羊的额头砸去。
    “呀——!”葛梨细声尖叫,捂住嘴巴。
    弋羊聚精会神地在算数学题,可能是危险来临前的机体本能,她下意识抬了头。
    只是,她抬头那一刻,笔记本已经快飞到她眼前了。
    面对突发的状况,脑子里的神经网络总是慢一秒才会发出应对信号,也就是在她怔愣的这一秒,意识到情况不对的韩沉西旋风般起身,长胳膊从后面一伸,宽大的手掌罩在了弋羊的左半侧额头上。
    他手腕用力,迫使她稍微低下头。
    笔记本呼啸而至,在韩沉西的手背重重一磕,弹落到了水泥地上。
    全班:“................”
    炙热的炎夏,男生的体表温度高,盖在女生额头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度,烫地弋羊一激灵。
    完全陌生的皮肤触感让弋羊警觉地炸了毛,她脸色骤然一变,在韩沉西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臂之前,一把将其挥开。
    韩沉西倾身站着,重心本就在前,猛地被一推,找不到着力点,脚绊住桌子刺啦一声响,踉跄两步,差点绊倒。
    他懵逼两秒,为自己受到如此的对待而费解。
    他大脑快速转动着他做错什么?
    不就按了下她的头么!
    到嘴边那句关怀“你没事吧”脱口成了,“你发什么神经,他妈有暴躁症就去二院治疗。”
    他火大,人明显急了,一直以来对弋羊的不爽,以及压抑的克制,彻底爆发了出来。
    弋羊紧紧抿起嘴唇瞪向他,嘴唇因为血液不流通,泛着惨白。
    葛梨吓了一跳,班里互相扔东西的情况很常见,她没想到弋羊的反应如此大。
    又瞧着韩沉西怒气冲冲,急忙上前,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满怀歉意地对弋羊说:“对不起啊,我要扔他的,没想到连累到你了,我的错。”
    弋羊抹了下额头,像在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她烦躁地说:“打情骂俏请出去,校园那么大,找个没人的角落随你们做什么。”
    韩沉西横眉立目,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情骂俏了?”
    葛梨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是个一路成长在鲜花和掌声之下的姑娘,少有被人批评,更别提当众被羞辱让她下不来台,好看的眼睛一下子蓄了泪花,满腹委屈。
    弋羊似乎不屑跟韩沉西争辩,扭正坐直,重新拿起笔,开始写题。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苏果更是目瞪口呆。
    范胡早在“案发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拽着韩沉西,安抚说:“哥,注意保持绅士风度!”
    看葛梨干杵在那儿,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又去开解她,“干妹妹,这次吸取好教训,下次别再空中抛物了,有啥事要说,你找我,我给你免费传话。”
    他拍了拍葛梨的肩膀,然后朝苏果递了眼色,“楞啥呢,还不快麻溜的把班长请回座位。”
    苏果恍悟,哦哦两声,揽着葛梨把人带了回去。
    范胡又毕恭毕敬地帮把韩臣西的课桌重新摆放好,把怒火未散的人按在凳子上。
    “哥,哥,看我。”他说。
    韩沉西耷拉着眼皮,烦躁地扒拉下头发。
    “看我,看我,快看我。”范胡卡带似的要求他。
    韩沉西啧了声,勉为其难地扫他一眼,只见他腆着笑,说,“peace,□□ile,no yelling!”
    单词的吐字发音一股乡土味儿。
    “..........”韩沉西朝他后脑勺瓢去一掌,“滚蛋!”
    范胡瞧着他脸色有所缓和,心知他刚才那股劲过去了,就听话地夹着尾巴,从哪来回哪去了。
    风波一停歇,班里静地让人心慌。
    过了好一阵儿,张琦弱小又可怜地说:“班长,那...咱...咱...咱们们的电影还看不看了”
    葛梨尚未从受到羞辱的委屈情绪中走出来,没回答。
    “看,午休结束我回家抱影碟机。”
    韩沉西之所有改变态度,不是因为葛梨,是他不想因为他闹这么一出不愉快,影响到班里的其他同学,特别是,于住宿生而言,一周看一次电视,挺珍贵的。
    “有碟吗?”他又问。
    “有。”张琦从桌肚里翻翻找找,将早借来的碟片举起给他看。
    两人一南一北隔的太远,韩沉西看不清什么碟片,问:“啥碟儿?”
    张琦说:“《疯狂的石头》”
    韩沉西啧了声,“我看过了。”
    范胡追问细节:“你啥时候看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部片子去年6月份上映的,7月1号韩沉西带柳丁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