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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吹吹风吧。”
弋羊侧头瞥她一眼,忽视她的套近乎,问,“你知道这张床被谁占了吗?”
“啊?”苏果晃了下神,随即趿拉着拖鞋疾步走到弋羊身边,疑惑地说,“我占的,怎么了。”
说完,猛地想起,刚才撕名字条时,她心里吐槽过“弋羊”的名字像男生,这会儿突然把名字和真人对上,没底气又忙解释道,“大家都没按照名字条分配的床位睡。”
不知为什么,苏果心里怵她。
“能把它让给我吗?”弋羊果断地问。
“啊?”
苏果这声啊,满是费解,因为一般人,见到这床位已经有了主人,即使再心仪它,也不会开口请求要。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弋羊又说:“你开条件,只要你让,我都答应。”
语气分外霸道,苏果不禁去看她,只见她眼神坚毅,仿佛在说“这床位我要定了,情况自己掂量”。
“你怎么这样啊。”苏果瞬间感到委屈。
弋羊没吭声。
姜琳见起了争执,走过来往后扯了扯苏果,好像怕弋羊动手打她似的。
她为苏果打抱不平,“你要挑想睡的床位,干嘛不早点来,你话里的意思摆明是在抢。”
还理直气壮的。
弋羊依旧不说话,只是朝名字条的床位点点下巴。
姜琳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在暗示,苏果才是仗着来的早,“抢”东西的人。
她气坏了,却有理无法诉。
她白了弋羊一眼,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弋羊毫无让步迹象,气氛僵持不下。
最终,脾气软的吃亏,苏果和姜琳面面相觑半响,姜琳试探着问,“果子,你来睡我下铺吧,你忘了你睡觉不老实,上学期从上铺摔下来过,她要给她好了,咱大方,不跟她争。”
姜琳高一跟苏果同班,当时并没有多要好,只是现在处在新学期陌生环境中,相熟的人很容易拉进彼此的距离。
苏果再看弋羊,她是鹅蛋脸,但因为瘦,脸上的脂肪层很薄,很锋利地勾勒出了脸部的轮廓线条,冷感足,而有冷感的女生,会让人觉得有攻击性而避之不及。
苏果将她归类为“不好惹”的社会姐类型,她对弋羊有了“黑暗”的联想——不能招惹。
所以,她不情愿地选择了让步,带着哭腔,冲姜琳说,“好吧。”
姜琳赶忙帮她搬行李。
“谢谢。”
弋羊的声音太生硬,这声谢,落在别人耳朵里,不仅毫无诚意,反而听起来格外讽刺。
像“霸凌”者对弱势力的沾沾自喜。
姜琳和苏果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等床上的东西清空,弋羊开始铺床铺,她动作麻利而熟练,明显富有生活经验。
极快速地整理好,然后背上书包出去了。
没跟舍友打招呼。
姜琳望着她的背影,冲苏果撇撇嘴,嘟囔句“什么人啊”。
而一直托着下巴,默默看热闹的夏满珍,突然也冷哼一声,道,“好|□□。”
*
弋羊出了校门,左转一直往北走,路尽头的三岔口,有个“老羊维修店”,一张店招牌下,分两个门面,小一号的仅有方寸之地,里面摆满了零零件件,专门用来维修小家电,而大一号的店面,用来修车。
门店的卷帘门合着,门口没有她熟悉的白色面包车,弋羊知道羊军国到市里找货还没回来。
她拿钥匙开锁,把卷帘门拉上去。
小门面房里摆了张工作桌,桌上有个台式DVD,机箱拆了。
这是她一大早代羊军国看店时接的活,客人把设备送来,说是不读盘,让给检修一下,便赶着上班匆匆走了。
弋羊拆机箱检查发现是激光头的二极管严重老化,没法修,需要重新更换激光头。
但换设备零件,得征求客人的同意,她没擅作主张,停了活,然后抽空去了趟学校报到。
储物柜的抽屉里,有高二的课本,二手书,七成新。
弋羊拿过化学,坐在椅子上看,刚看了个开头,驶来一辆摩托车。
开车的不良少年叼着烟,一头黄毛,他说:“喂,你们店老板呢,修车!”
“不在。”弋羊抬头,瞧见摩托车的车头撞地稀巴烂。
“什么时候回来?”他咧嘴冲弋羊坏笑。
“不知道。”弋羊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急着修,去别家店看看,不急,车停在这儿,等老板回来,会给你弄。”
不良少年歪头想想,“我不急。”
他把车开进店里,拔下钥匙,摇晃到弋羊身边,跟她搭话,“呦,看书呢,还是化学。”
弋羊并不理他。
他讨了个没趣,啐了声,走了。
弋羊等到下午一点半,依旧不见羊军国回来,也没给他打电话,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