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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最后,韩沉西找到珍珠班所在的教学楼,准备去柳丁的教室避避暑。
谁知,脚刚踏上楼梯台阶,天空突然滑过一道凄厉的喊叫声,“阿扎西——!”十分像哪家姑娘嚎啕死去的丈夫。
韩沉西转身,范胡像个炮弹似的,以掩耳盗铃不及响叮当之势,降落到他眼前,然后张开双臂,蹦脚往他身上飞扑。
“滚——!”
韩沉西丝毫不客气地把他扒拉到一旁。
范胡也不介意,踉跄两步站定,露出八颗白花花的大板牙,嗲着嗓子说:“一日不见,西哥哥,你想我了嘛,来来来,让我用我的热情把你融化。”
话音一落,又作势上前抱韩沉西。
“啧!”
韩沉西见他膈应起人来没完没了了,顺着他拐来的力道,一把箍住他的头,将人撂倒在地,一通“拳打脚踢”后,问,“还发神经么?”
“不神经了。”范胡立马认怂,“经您的按摩治疗,已经痊愈了。”
韩沉西松开了他。
柳丁见状,忙扶范胡从地上起来,还颇暖心地帮他拍掉后背沾着的土渍。
“糊涂哥。”柳丁打量着范胡,说,“一个暑假没见,你又黑了。”
“诶!叫哥就成,前面两个字省了。”范胡委屈巴巴地捡起卷成捆的凉席,抱在怀里,脸朝柳丁贴去一点,纠正道,“这不是黑,这是男人本色。”
韩沉西斥鼻:“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小柳妹妹今天开学。”范胡说,“开学第一天,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
韩沉西:“空手来的啊?”
范胡啊了声,想了想,朝柳丁挤眉弄眼说:“只带了二两心意,你不会介意吧。”
柳丁对范胡的说贫逗乐习以为常,淡定地摇摇头。
韩沉西嫌弃一哼,转身朝珍珠班的教室走。
教室里此时分散地坐着几名学生,韩沉西没在意,他欠屁股在一进门头顶有风扇的课桌上坐了下来,跟乘凉的老大爷似的。
范胡问柳丁:“想坐哪儿啊?”
柳丁发现教室里的学生此时都在看她,她脸皮薄,一下子红了脸,羞怯地随便指了个临着过道的座位,“这吧。”反正到时也要调整的。
“不行。”韩沉西仰着头看吱吱呀呀转不快的风扇,说,“坐偏了容易斜视。”
范胡提议:“坐第一排吧,看得清黑板。”
“更不行,整天吃粉笔灰怎么长个。”韩沉西指了指第三排正中间的黄金座位,“坐那儿。”
好学生必争之地,范胡也绝觉得不错,不等柳丁反应,他拎小鸡崽似的,把柳丁扔了过去。
一时无话,韩沉西抹了把汗,他人是面向后黑板坐着,此时视线在教室里绕了一圈,目之所及,全是慌张闪躲唯恐避之不及的小眼睛。
韩沉思:“.........”
这才反应过来,他和范胡吊儿郎当的社会青年哥架势,把小孩儿们吓住了。
咧嘴笑了一下,觉得挺逗。
同时也知道,再待下去,不利于柳丁跟新同学交朋友,起身,朝柳丁后脑勺弹了一下,说,“哥走了,等一会儿老师来了,听他安排。”
柳丁显然察觉到,教室里诡异的气氛与他哥息息相关,连不迭直点头。“嗯嗯,你和糊涂哥也赶快去学校报到吧。”
实验中学和一高相隔并不远,韩沉西和范胡穿街过巷,绕小路,很快到了学校。
一高是寄宿制高中,校门口拥堵情况更严重,车停得乱七八糟,放眼望去,蒸腾的空气里,每个人手里大包小包都拎着东西。
“你的行李搁哪了?”韩沉西这才想到关心范胡。
“这不是。”范胡晃了晃怀里的那捆凉席。
韩沉西震惊:“你他妈住宿就带了个凉席。”
“夏天呢,天热,铺个凉席赤条条躺着睡才凉快呀。”
“牛逼!”韩沉西冲他竖大拇指,“木板床,硬不死你。”
“没事。”范胡腆着脸说,“实在太胳骨头了,我去你家睡你的席梦思。”
“想得美。”
韩沉西说着就拿脚踹他,范胡灵巧躲过,韩沉西又去踹,范胡便拔腿跑。
你追我赶之际,两人到了高二文理分科的布告栏前。
五个文科班,十三个理科班,从班级数量看,也能看出一高重理轻文。
韩沉西分科选理,当然不是因为理科相对好些,完全是抓阄将命运交给天意。
而范胡选理的理由更简单纯粹,作为韩沉西的“跟屁虫”,他要保持两人的人生轨迹一致。
布告栏前,各种扁圆长宽、型号不一的脑袋攒动,韩沉西仗着身量欣长,人群外围掐腰一站,眯起眼睛,扫过大红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准确又快速地找到了自己的班级——高二七班。
再定眼一瞧,呦呵!范胡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