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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班方阵从来没有过的气氛。
班主任徐平新过来时,反倒是面带微笑:下午的演练,咱们班的表现的确很糟糕,但是同学们现在这种劲头也让我很感动,同时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知耻而后勇,只要以后的训练中咱们能保持今天这种精神状态,坚持这种重塑自我的信念,就一定能够笑到最后。
此后,六班的风格出现了罕见逆转,路过的学姐已经不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并最终在军训汇演中一举夺得最佳,得以逆风翻盘。似乎他们所有人都攒着劲儿,等待着军训汇演这一天。他们比任何夺得荣誉的班级都更喜悦和兴奋。
这一刻,让他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可爱。也是从军训事件开始,六班迅速地彼此熟悉亲近起来,就连那些闹腾的男生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此后宋清谈才对班级氛围逐渐滋生好感。
伴随着军训结束,高中生活正式拉开帷幕。因为初中就已经开始住校,宋清谈对高中生活适应很快,但让她苦恼不已的是,她依然不喜欢物理和化学,这两门课是她的硬伤。
自习课上,她甚至开始试探性地偷偷看小说,心有愧疚不安,却依然无力自控。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要花更多时间努力提升薄弱的学科,一边又忍不住翻开夹在课本中的小说,并试图安慰自己,反正你将来是要学文科的。仿佛只有这样想才能削减内心的不安和负罪感,才能试图去原谅自己。
比起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其实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才更让她惴惴不安,难以全然投入自己喜欢的世界。
想到这里,宋清谈立即回头观察教室后墙上方安装的摄像头,看到它没有对准自己所在的方向,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她不由地松了口气,转身却迎上了与自己保持相同动作的同桌。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心有默契地彼此庆幸她们暂时的安全,即使班主任徐平新此刻就在监控室里监视着教室里的举动,至少还没有发现她们的“小动作”。
宋清谈的同桌叫游逸,如果说游逸和宋清谈同属于沉默的人,那宋清谈的沉默就不带有攻击性,是与旁人相安无事的沉默个性。而游逸给人的第一印象则属于沉默却不能招惹的人,如有针芒在身,让人主动与其保持距离,不予靠近。
军训时她就对游逸印象深刻,当时,身为排长的宋清谈带着本排女生练习,游逸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就异于其他女生,尽管当时她们位置离得很近,两个人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想不通教官选排长的标准是什么,通常像她的个性一般不会得到如此安排。班干部或小团体负责人,既要能贯彻好老师或上方的意思,又要能照顾好大家的小情绪,这种劳心费力的事显然不是宋清谈喜欢和擅长的。
那宋清谈怎么会莫名其妙和游逸成了同桌?
军训结束,自由组合的座位终究要面临重新洗牌。男女各排一列站在走廊,按照班主任点名的顺序,等着进教室选座位,宋清谈选定了位置坐下,并不关心谁会成为自己的同桌。
即使看到游逸从远处走近,她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在自己身边坐下,且游逸那种随意自然的样子反倒让她自己显得小家子气了。
“不是吧?怎么会是她?”宋清谈只得在心里暗自沮丧,和游逸这种不好相处的女生做同桌,又怎么能轻松愉悦?单是想想,就够让人头疼的。所以,除去日常必要的交集,她始终保持惯有的沉默,不关注,不探寻,不主动。
相互试探似的,一开始两个人很少说话。后来对峙般的气氛才渐渐开始出现松动,可游逸找自己说话时,宋清谈还是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她有些不自然,并抗拒般地不想去看游逸眼里的自己,好像游逸的光会灼伤她。
日后她才渐渐懂得和明白,那不过是善于保护自己的人,辨识同类的秘密。虽然无论外在还是内里她们都决然不同,但这绝不影响她们成为同类。
此后宋清谈也不止一次回忆过自己和游逸友情的开端起始,因为不明就里的人不止一次地对她们的靠近表示困惑不解。
女生们相互之间总有一些共同知晓的暗语,比如她们会把卫生巾称作“面包”,“借我个面包,江湖救急。”“有没有面包?抗洪救灾。”又比如她们会把卫生间称为“世界杯”,“陪我去个世界杯。”“下课去不去世界杯?”
久高有一个让人诟病的布局,教学楼内没有设置卫生间,而是以一栋单独的上下两层小楼屹立于教学楼的东北方向,它不隶属于任何部分,独立而霸道地等待着教学楼里的人流远远奔向它,因此课间十分钟就显得尤其短暂。
女生之间的微妙情谊虽让人难以理解,却又那么真实存在着。游逸带给宋清谈的第一印象在日常相处中日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日益清晰又真实生动的存在。
宋清谈渐渐发现,此前当游逸问她“你要去世界杯吗?”如果刚好要去,自己就与她同行,如果没有需要,她就断然拒绝。但每次自己这样问游逸时,游逸总是一口答应,“好啊。”
宋清谈不确定自己和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