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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子放下筷子往前凑了凑,“如果有人说你长得......”顿了顿,还是委婉了一下,“长得.......不那么好看,你会怎么回击?”
“唔......”蓝久晃着脑袋想了想,又低头忸怩了一下,十分为难地开口:“他们一般都是夸我白嫩可爱聪明又伶俐,还没有人说过我......不好看。”
清子无力扶额,“对,真是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如此多的赞美,不知人世险恶。”
这几天心里始终有块东西堵着,清子觉得不把它解决掉是不行的,要是平时普通的噎噎也就作罢,可这次涉及到了她的尊严。她自认为虽算不上好看的那类,却也不至于到丑的地步,更不要说加上“很”字。
她那下可真是被噎傻了,以至于事后才想起应该还个嘴。可还嘴讲究的就是个当时当地,并且要做到快、准、狠。她显然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机会,这会儿再去找人理论未免显得太小气,所以徒剩她一个人郁闷到现在。
橘杏来串门做客,看到窝在房里低头摸着自己肚子上那圈多出来的肉的清子时,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青梅可能遇到了点麻烦。
“我觉得,这个事情是你想多了。”橘杏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咬了一口苹果,“听你这么说越前龙马恐怕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格,嘴上不饶人,心地其实还不错,他嘴上说的话当然是不那么作数的。”
她的本意是劝清子想开些,这种玩笑话不要放在心上。
清子愣了几愣,托腮沉思良久,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其实橘杏说他言行不一致也有道理。固然说人丑是件触犯底线的事,可是越前爱说反话,比如他有事没事总爱夸她英语好,实则是一种讽刺。他的那句原话加上了“眯眼的时候”,要是反过来,那么他的意思其实是......正常的时候并不难看?
她醍醐灌顶,似乎是想通了。
橘杏自然不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神色是为哪般,只当是自己劝得有效,又咬下一口苹果,“不过我平时更恶毒的话也对你说过,怎么他这么一句就让你堵成这样?”顿了顿,暧昧的眼神倏地瞟过来,“你竟然这么在意?”
本来还没什么,被她突然这么看过来倒真有些心虚,清子摸了摸鼻子,“......那不一样。”
“不一样?”橘杏的眼神愈发暧昧。
清子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跟你不需要计较什么,跟他总归是要争一争的。”
橘杏不厚道地笑出声,看她窘迫的样子也不再逼问,她是知道的,清子在感情上的反射弧比一般人要长,永远把别人看得比谁都清楚,唯独对自己的事却从来迷迷糊糊,这点连她都看得着急。
记得上小学时有班上的男孩天天给清子送牛奶,她还只以为是托她转送给自己,每天放学就捧着牛奶尽职尽责地往橘家送,那男孩见她回回把牛奶收得小心翼翼,乐得颠儿颠儿地连着送了整整一个学期,最后才发现自己的一腔深情对方连根毛都不知道。
想到这,橘杏深深叹了口气,决定等到时机成熟了还是要提点她一些。
蓝久在院子里喊着姐姐姐姐,清子挪起身往楼下走,又回头跟橘杏招了招手,“今年的花火大会就快到了,爸爸做了木屐,顺便把你的那双也带回去吧。”
安藤父亲很擅长做木屐,据说是爷爷手把手教他的,清子曾打趣说他要是不上班一心开个木屐店生意也一定红红火火,是个养家糊口的好活儿。
夕阳西斜,父亲坐在院子的树下捣鼓着那几块橡木,蓝久蹲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见清子和橘杏下来,忙提起一双木屐小跑过去递到橘杏手里,“这是橘姐姐的。”
橘杏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谢谢蓝久。”
蓝久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又捏着自己的小手,偷偷看向清子,“爸爸说姐姐的木屐还没做好,得再换一层厚些的橡木才行。”
清子纳闷地问:“之前那双不是挺好吗?为什么突然要换?”
父亲眉开眼笑地回过头,“我觉得你最近胖了些,怕那双撑不起你,还是加厚些比较妥当。”
清子身子一晃,又噎了几噎。
橘杏在一边扶住她,同情完全形于色,“我觉得你被越前龙马的话打击早了。”停了停,忍不住问:“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清子顺了口气,心死地回:“苟活。”
第19章 第十七章
七月十九日,花火大会。
清子端正腰身,在青色的浴衣上束好腰带,轻扯袖口,又抚平衣摆的的皱褶。在镜子里看着并无不妥后才姗姗下楼去。
“团扇。”母亲递过手里的扇,苦笑地说:“今年可不能再弄丢了。”
清子接过端详了一阵,上面印了些花鸟的图案,很有古典气息。她眨了眨眼睛,“玩起来就总是忘了嘛。”
“爸爸和蓝久怎么还没出来?”她看向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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