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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挑,她便陪长宁赏雪下棋。
含鸢谢了恩,由李玉慈带着往御医院去。
刚出麒麟殿, 含鸢便行礼道:“公公送到这就好了, 去御医院的路奴婢识得,公公还是去伺候皇上吧。”
李玉慈瞧了含鸢一眼,也不着痕迹地笑道:“那奴才便偷懒了,姑姑请自便。”
先是去了御医院, 装模作样般点了个御医去长公主府, 最后却是转去了皇宫后山。
孟殷书今日安排她跟着长宁入宫,就是来与宫内的眼线通消息的。
后山位置偏僻, 一路上往来的内监宫人都稀稀疏疏的,一路残雪枯树,实在清冷萧条。
待含鸢走到的时候, 徐更衣已然在隐蔽处等着了。她支开了所有人, 这处位于后山背面, 来往宫人也难以发觉。
见到来人,徐更衣上前一步, “含鸢姑姑,我父兄可还好?”
含鸢听她这般焦急的语气, 轻笑:“你放心,有长公主在,你们徐家都好。”
“那便好。”她无奈一笑, 悬着的心也才堪堪放下。
含鸢应了声,收回打量她衣着发饰的目光,“看来皇上待你不错,吃好穿好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沉下来,声音轻缓:“入宫也有段时间了,可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含鸢环视一周,上前耳语道:“长公主的大计已箭在弦上,你得时刻记着你的任务。”
听了“长公主”三字,徐更衣的身体瞬间僵直,她垂着头道:“徐蕊辜负长公主的托付,至今还未得机会侍奉皇上。”
“怎会?后宫里的嫔妃本就不多,你虽位分低,但不至于一次都未曾侍寝吧?”含鸢惊讶,孟琯后宫里连一个名门闺秀的嫔妃都没有,尽是各路大臣进贡的歌女舞女,也全都是更衣的位分,竟连一次侍寝都未曾传唤?
“奴婢无能,皇上从不去任何嫔妃宫里留宿,就算我想用迷香也没有机会啊!”她被孟殷书安排入宫,最大的用处就是要她诞下一个能为长公主所用的皇子。
可入宫大半年,她连龙床的角都没摸到,更别提皇子了。
徐蕊思虑渐沉,犹豫着要不要将上次红糖姜茶的事说出来,万一她猜测有误坏了长公主大计,她必死无疑。
可现下她入宫半年不得宠爱,也只能那这些偏门发现去堵长公主的怒火。
犹豫再三,徐蕊才嚅嗫道:“奴婢有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
长宁在麒麟殿用过晚膳才出宫回长公主府。
她下午陪长宁玩闹,也积了些未批的政务,懒得再去御书房,便让李玉慈在寝殿的书几上燃了烛火。
舀了几勺清水在砚台里,李玉慈瞅见她自己研墨,赶忙想接手过来:“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他将热茶放在她手边,抬手接过墨锭,有些欲言又止。
孟琯抬眸瞥他一眼,把茶盏捧在手里捂着,她抿抿唇:“你直说吧,发现了什么。”
李玉慈瞧瞧孟琯垂眸的神色,轻缓道:“您上次让奴才着人盯着徐更衣,有了些发现。”
孟琯“嗯”了声,翻开前面的折子,示意他继续说。
“今日长公主身边的含鸢从御医院出来后,绕去了后山。”说着声音渐息,墨锭与砚台相磨的声音闷哑,后面的话也不言而喻。
捧着茶杯的手一僵,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微顿:“可看清楚了?”
“奴才手下的人不会看错,的确是徐更衣与含鸢。”
指尖一松,捧在手间温热茶盏顺势也滑在了书几上,瓷盏倾倒,里面的茶水也洇了一滩。
“皇上!”李玉慈赶忙将书几上洒了水的奏折拾起来放在一边,又去扶斜歪在一边的茶盏。
孟琯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面色无光,再次确认道,“真看清楚了?”
李玉慈不忍继续用言语激她,只好点头。
她摇摇头,继续攥着他袖口,眼神也带了一丝急切:“会不会徐蕊与含鸢姑姑早年是朋友或者祖上有亲戚关系?”
李玉慈缓缓摇头,沉声道:“若真是朋友或是亲戚,何必选在后山偷偷见面?”
他混迹皇宫几十年,这些把戏自然看得透彻,孟琯可以抱有侥幸自欺,可他需要点醒她,才不至于她被人暗伤。
孟琯一时觉得心底乍寒,一时又怕是自己多想,可皇姑为何要在她后宫里安插眼线?
她对徐蕊尚且只是直觉使然的疑虑,想要李玉慈去盯一盯,好让自己落个安心,却没想到还真真就让她盯对了。
若她真是男子,只怕一点也察觉不到徐蕊的异常。
可皇姑又是为了什么派人进来?也不由自己经手,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由大臣送到她跟前来?
她全然不敢往下想,古往今来,往皇帝身边插人的,有几个安的是好心?
又想到今日入宫来看望她的长宁……
孟琯松开李玉慈的衣袖,整个人无力地瘫进木椅里。
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