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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肤。
    李玉慈惊道:“皇上,您没事吧!”
    孟琯跑了一整条长街,她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车轼弓着背舒气。
    “皇上?”
    她摇摇头,一把拉下脸上的面具,一双湿濡的鹿眼显出来,里面还有未退的惊慌。她什么也不愿多说,缓了缓便直接上了马车。
    这么折腾一通,孟琯从密道里回到龙吟殿时,已然过了亥时。
    衣裙和街上买来的物什都收进了床榻底下的暗格里,她沐浴更衣后,穿着软缎寝衣平躺在薄锦丝被里,愣愣地瞧着床榻顶上垂下来的帷幔。
    丝绸逶迤于地,如同弯曲的河流延绵,她的心事也跟着弯弯绕绕了几个轮回。
    脑袋放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忆,心里不知名的情绪不停地灼着她的心。
    算上上辈子,这么多年来的战战兢兢在今晚被一一打破,连从前让她欢心雀跃的暧昧都加上了牢牢束缚,让她望而却步。
    月亮隐在了翻滚的墨云里,瞧不见边。
    梦里有人扣着她单薄的双肩,使劲摇晃。
    女人头戴华簪,金凤绣身,双眼里喷薄着热切,却是对权势、金钱的热切——
    “孟琯,你怎么这么无用!本宫的命和未来可都在你手里!”
    “孟琯,若是被人发现你是女子,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孟琯,你是男子!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你不会嫁给任何人!”
    只觉得浑身都没在泥潭里,像要散架一般。
    ……
    “不要!我不是!”孟琯满头大汗,瞬间从梦里惊醒。
    被时光堆砌起来的惊惶,如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就算母妃薨逝多年,那如同刀尖一般的话,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掩住心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男女之情。
    外间守夜的李玉慈听着声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往寝殿里点灯。
    帐外的烛火燃起来,猩红火苗一跳一跳,勾勒出她单薄脆弱的轮廓。
    帷帐里安静得很,李玉慈一时也顿在了原地,小心翼翼地询问:“皇上,您没事吧?”
    孟琯双臂环膝,额头抵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上一世临死前,被谢轩当着傅珩的面拆穿身份她都没有如此惊惧过,那时死亡的威压和对傅珩的担忧盖过了一切;现下她重生回来,可心里的囚牢,仍在。
    她不是男子,也非寻常女子,这种被俗世孤立的茫然,隐藏在她若无其事伪装下的,是宫墙里压抑多年的自卑和残缺。
    一旦被人戳破,这种对秘密揭露的习惯性恐慑便能让她溃不成军。
    李玉慈去外间给她熬了碗安神汤,再回来时,孟琯正盘腿坐在榻上,榻下的暗格被她打开,整理着今晚在街上买回来的物什。
    “皇上,将安神汤喝了便睡下吧,明日还有早朝。”他将白玉盏放在矮塌边上,里面褐色汤汁轻荡。
    孟琯头也不抬,就坐那自己数着自己的东西。
    李玉慈叹了口气,他服侍她这么多年,自是晓得她心结:“皇上,您莫要将太后生前的话听得太重,太后是火爆脾气……”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脾气好坏和秉性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
    他被噎住,正如孟琯所言,她母妃刘氏秉性不佳,是个唯权是图、心狠手辣的人。
    孟琯将东西尽数收进去,关严了暗格,才又躺下去。
    “皇上,这安神汤……”
    “不喝。”她侧了个身,背对着外面,将明黄锦被裹严实,把自己牢牢埋在里面,才阖上了眼。
    第二日,她让李玉慈取消了早朝,一是为了避开傅珩,二是,这次她真的病了。
    昨儿个后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早上李玉慈来服侍洗漱,见她神色恹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估摸着是发热了,赶忙去传了御医。
    来早朝的大人们听了消息,都陆陆续续离开,只有傅珩一动不动站在那。
    他眉头深皱,心里不知是何处来的燥郁。想起昨日总总,和她那不管不顾的逃离,他心里更是郁结,转身就往龙吟殿她寝殿所在方向走。
    孟琯喝了药,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李玉慈则在后殿门口,替她守门。
    远远瞧着傅珩一身官服,脚下生风般走过来,李玉慈立马端拿起拂尘迎上去,恭敬地挡在了他身前。
    “傅大人有要紧事明日再来吧,皇上龙体微恙,还在睡着。”
    傅珩停下脚步,抬眼往她寝殿紧闭的轩窗上瞅了一眼,目光里带着隐隐的担忧:“她如何了?”
    “傅大人慎言。”李玉慈出声提醒。
    傅珩剑眉一下拧紧,狭长的眸子微眯,声音缓了缓:“皇上身体如何了?”
    “昨儿个夜里发热,卯时传了御医来看,已然服药睡下了,傅大人不必担心。”李玉慈细致地说着,他是看出了傅珩的来意,只怕不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