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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要去,到时估计还会再碰到他们两人。
上官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车禹一清二楚,他车家也就剩这心法有价值可图了。既然上官棠心中有愧,他便主动献上心法就是。这些年,他早就学会如何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形势,只有好好利用上官家这棵大树,他日后才能重振车家,为父报仇。
两人已经走远,车禹拉了拉还傻傻望着远处的妹妹,回了上官宅。
次日,萧如影、吴良和赵栎便踏上去往炽阳山庄的路。赶了几天路,几人进入了山区,山路崎岖坎坷,马车已是支持不住,无奈只能骑马继续前行。
这可苦了吴良。他自是不会骑马的,萧如影便让吴良与她共乘一骑,吴良死命拒绝,上了赵栎的马。
这还真不是吴良顾忌什么男女大防,自己这身体,坐个马车都受不住颠簸,更何况骑马了。若与萧如影一起,他那一身骚臭味怕是要暴露了。
一想到这儿,吴良难堪地要死,陷入自我厌弃中,面色沉沉。顺便给了赵栎一个眼刀,他的情况赵栎知晓,不过量这赵栎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露出半分鄙夷。
萧如影确是不知道的。看着吴良跟被赵栎抱在怀里似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什么不愿跟她一起?是不信任她的骑术?还是不想与她如此亲近?
条件越来越差,好几天晚上没有民居没有客栈,直接露宿野外。萧如影想和吴良靠在一起睡,可对方却躲得远远的,中间还隔了个高高大大的赵栎,把萧如影看过去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
萧如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莫非,难道,她根本就是会错意了?阿良只当她是妹妹,然后,根本就不喜欢女孩子??可恶!她的情敌为什么会是个又憨又壮的糙汉!
赵栎夹在两位大人中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寒冬。尤其是萧如影快要吃人的视线,也不知二位因何事闹了别扭,倒叫他白白遭受无妄之灾。
吴良身下不适,心里就更烦躁,很多次他见到萧如影小心翼翼期盼的眼神,干脆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告诉萧如影得了。毕竟阿如绝不会歧视他,顶多会嫌弃罢了。可是,身体的缺陷倒底还是难以启齿,是他自己抹不开面子承认。
谁想让心仪的女孩儿看见自己如此窘迫不堪的一面呢?他想,快些吧,等回到现代,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晚,他们终于来到城镇,明日便能抵达目的地。于是终于住了客栈,吴良松了口气,有时间休整了。
沐浴过后,他从赵栎那儿要来伤药,坐在榻上给大腿内侧的伤处上药。连着几天骑马,那里本就脆弱敏感的肌肤早就磨破了皮,渗着红血丝,边上也又青又紫,触目惊心。即使自己力道已经很轻了,碰到伤口时仍是疼地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萧如影这边,则是找到了赵栎。一路上吴良的疏远躲避,着实伤了她的心。她忍不下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儿,势必要找赵栎问个清楚。为什么吴良愿意日日都跟他一起,有的时候两个人还会一起消失,怎么?两个大男人还兴一起上厕所?
“赵栎,我问你,阿良为何天天躲我,反倒对你不设防备,亲近有加?”这傻大个到底给她的阿良下了什么降头!
赵栎听着萧如影的质问,有苦说不出,他帮吴良守着如厕的时候,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回去复命时,会被吴良吩咐上面灭口。吴良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那身煞气竟逼得连他都忍不住发颤,跟在萧如影面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这,大人,此事属下不能说。”赵栎拱手,硬着头皮回道。他若说了,怕是性命不保。
萧如影顿时怒气上涌,直接拽住赵栎的衣领,眉宇间染上几分狰狞:“赵栎,我告诉你,想在宫里的时候,我让吴良往东他绝不往西,我那时可是他的主子。怎么,觉得吴良才是大人,我不是?!”
“属下不敢!”赵栎冷汗直冒。他自然是知道吴良有多在意萧如影。罢了,总归是两位大人之间的事,让他说便说了吧。
“大人,其实……吴大人,乃宫中内侍,受过,宫刑……”赵栎咬了咬牙,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是,我知道啊,那怎么了?”萧如影皱眉。
赵栎顶着压力,磕磕绊绊给萧如影解释清楚。
原来,太监除了意味着无法传宗接代,还会伴随那些难以启齿的并发症。怪不得吴良到哪里都会系着熏香,萧如影只以为他是入乡随俗,是宫中的习惯。这么久了,她对吴良的难处毫无所觉,见他还能拿太监的身份开玩笑,以为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现在想想,她真的太傻了。忆起自己那条长评诅咒,她真想穿回过去打自己一巴掌。是她——是她害了阿良,毁了阿良的人生。可笑她还在不知所谓地向阿良索要温暖和慰藉,却不知阿良早已把所有的笑容都给了她,自己却默默承受所有的苦痛。
萧如影恍惚地跌跌撞撞走到吴良房间门前,心脏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愣了良久,终是轻轻敲了敲门。
然而,半晌没有回应。萧如影微蹙起眉,凝神听了听,里面就传来痛苦难耐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