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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十九能耐了。
“不去不去,就说我全身无力,病入膏肓,需要紧养。”
暗夜将这话传给他家主子,萧祁墨负手站在两排血红的枫树中间,悠悠然侧头看向将军府阁楼,他鹰眸定在钟离思的窗台上,良久才上了马车。
自萧祁墨离去,离思整颗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飞去了哪里。她愣愣坐在橱窗下等着结果,等着圣旨说她无德无能,说她不守妇道,说她配不上瑞亲王,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是从清晨到傍晚,又从傍晚到清晨,那男人都没有回来过,那辆马车也没有再出面过。
这退个婚还成国家机密了不成?需要如此繁琐?不就是他萧家人一句话的问题吗?离思百思不得其解。
直至正午十分,听街头传来震耳欲聋的沸腾声,远远看去,万人空巷、人山人海!
离思站在阁楼上,眼角跳个不停,三两步奔下楼,去马鹏里拉了匹马,策马飞奔过去。
马背上的女子长发飘飘,鲜红的骑马装与那片枫树林融为一体,马像离弦之箭,快到只看到一抹影子。
她飞马越过人群,来到城门上,只见那人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好不壮观。
萧祁墨要出征?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想到这里,许是城墙上风大,钟离思身形晃了晃,一颗心如同被人生生剥开似的,鲜血淋漓,疼得她扭着胸口,不知如何是好。
萧祁墨扭头,看到这一幕的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丝疼痛。
一旁的太子也是一身铠甲,英姿飒爽,他见老十九神色有些复杂,调侃道:“皇叔是为了保护皇婶,出征才不愿告诉她的吧?”
老十九充耳未闻,良久后收回视线,歪头笑道:“不,我是舍不得她难过,所以才没敢告诉她。”
这话明显与他往常的风格不搭,但太子从他眼中读出了认真的韵味。
“听说你二人最近闹矛盾,看来是缓和了,十九皇叔跟皇婶吵架跟吵着玩似的。”,太子继续打趣道。
老十九再回头看去,军队已走出许久,那道红影仍一动不动矗立在高高的城墙上。
武大志追上城墙,只看到了个萧祁军的尾巴,她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小姐既有不舍,做何不追上去?”
离思埋头冷笑,“罢了,人家有意躲我,我何必自取其辱。太子与亲王一同出征,出了何事?”
“听大少爷道,赵氏党羽为赵烨打抱不平在边境起兵,欲进宫为开国元老讨个说法。”,武大志说。
离思皱眉沉思,谁这么嚣张?赵烨本就罪该万死,竟有人敢公然为他起兵?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为他飞蛾扑火?究竟是意气用事,还是故意为之?
萧祁墨到底知不知道他很可能会被前后夹击?甚至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中,他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的吧。
没有得到允许,离思不敢贸然出城,只得安分地回了将军府。
消息来报,萧祁军一路南下阻击叛军。边疆军退守边疆,陈国借机发兵,在两国边境上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而这位发起者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阙!他在多次被慕容宁追杀未果后,主动回了陈国,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夺下了政权,登基为帝!
这是钟离思意想不到的,这一切较上一世来说,时间上提前了。
钟离赤诚运输赈灾粮食回到京城时,已接近年关,边关战事吃紧,他多次请战,却都被永顺帝拒绝了。
回的乃是:“将军戎马半生,也该休息了,我辈人才辈出,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言外之意便是钟离赤诚一家独大,不给众皇子们机会,就这样,萧祁墨与镖旗将军彻底断了联系。
新年悄悄来临,转眼已是来年三月,万物复苏,芳草鲜美。
叛军早已被一网打尽,真正的敌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登场,陈国军队在公子阙的带领下势如破竹,趁这头还在叛乱时,已夺得大泽两座城池!
一时间,京城留言四起,瑞亲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名声荡然无存,更多的是对他的责怪和谩骂。
四月,战事毫不见好转,钟离思也是纳闷,这不是他萧祁墨的正常水平,他到底在周旋些什么?
于是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从太上皇那儿骗得个通行令,偷上他爹的汗血宝马,一个人风风火火出了城……
到了南边都城,她才发现听说是一回事,眼见又是一回事。南境子民安居乐业,并未受到战争的过多影响,也没有任何兵荒马乱的迹象。
所以传回朝廷的战况,是假的!!!而这个假消息,永顺帝也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选择推波助澜。
打压已经拉开序幕,倒向永顺帝的人还不少,要合伙对付老十九,没有里应外合,这边的假消息也不可能这般顺理成章传回京城,所以军队里必有内鬼。
钟离思一路走一路想。
打马走过街道,她挑了间面馆用餐,刚坐下便听南方女子议论起这位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