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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汤给你,还让你趁热喝。”
老十九气得脸都绿了,“你是她的管家还是本王的管家?就不怕那女人毒死我?”
“这……那老奴去把它倒掉。”,周管家说罢就朝门外走去。
这厢轻飘飘瞥了眼托盘内的东西,还真像一碗汤,借花献佛的吧,她那双手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等东西。
“等等,既是毒药,留着做个证据。”
周管家扯了抹笑,将手中“证据”留在了桌子上。
砂锅炖的,里头还扑腾冒着热气,肉香味回旋在每一缕空气中。
萧祁墨将就勺子搅拌了几下,应有就有。就快抬碗吃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用力一砸,头也不回进了里间。
只要一想到在荆山,那女人毫无犹豫将刀子插入他心脏,他便疼得难以呼吸,仿佛被人挖了心,疼得满地打滚。
重生的那一刻,心尖儿上就是这样的疼痛感。仿佛杀他的那张脸还在眼前,甚至那句“你过来我就杀了你”都还萦绕在耳畔。
他睁开眼,回到的是永顺帝正欲将赵凝赐婚给自己的节骨眼上。
心脏被捅穿的疼痛都还没缓过来,萧祁墨连夜进了宫,第一次求了他父皇:“儿臣要娶钟离思,请父皇做主!”
太上皇懵了,问:“钟离思是谁?”
老十九捂着胸膛,咬牙道:“镖旗将军钟离赤诚之幼女。”
老父亲难以置信,“不是老头子我不帮你,而是这也太突然了罢?你怎么认识她的,若对人家没那心思,可别误了人家姑娘一生。而且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别家女儿就算了,镖旗将军之女嫁给你,不利于朝堂稳定。”
萧祁墨知道他那老父亲是道教信徒,为了让太上皇同意,他迎着目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五行缺心,此女正是我缺得那颗心。”
太上皇一听,那还等什么?赶紧下旨,幺儿子的心最是重要……
想起这些,萧祁墨伤口又开了。本就毫无睡意,伤口疼得他满头大汗,每一抹疼痛,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窟窿”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捅的!
一连几天,钟离思都往王府送汤,萧祁墨盯着那一排排砂锅,想将它们拍得粉碎。每次举起手,运足了内力,却都在最后关头将那强大的力量转去了别处。
这天午饭过后,萧祁墨总是会时不时瞥向门外,一颗心乱得七上八下,险些扭成一股麻绳。
“风大,王爷还是进去吧。”,周管家关心道。
老十九“嗯”了一声,并没有要走得意思。
周管家撇嘴一笑:“王爷莫不是在等……汤吧?”
萧祁墨这几日恢复得不错,看不出任何不适,又恢复了那个冷峻深沉的样子,白了一眼多嘴的家丁,拂袖进了门。
直到第三天早膳时候,萧祁墨面前摆了一桌子与往常不同的菜,特别是那几个饼,虽然不黑,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换菜了?”,他不动声色问道。
周管家:“是的,宫女门轮流着做饭,难免会有不同。”
萧祁墨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杀意,“是不是本王对你太宽容了?以至于你要一再说谎。”
管家见那眸中扫射出来的杀意,绝非玩笑,他忙认错道:“老奴知罪,这饭是离思姑娘做的。”
老十九放下筷子,没有要吃的意思,看见那个饼时,他就知道是那女人。
“谁允许她进来的?其他宫女呢?”
他漫不经心问着,字里行间都是难以隐藏的怒意。
“王爷明查,没有您的允许,我等绝不敢放她进来。而是……她自己做了个云梯,从墙外翻进来的。而且……”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那日说得多悔过自新,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才几天,又开始撒泼耍赖了。
萧祁墨向来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却屡次因为钟离思忍无可忍。
他起身朝门外走去,问:“而且什么?”
“而且,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一二十个宫女今早看上去神经涣散,方才竟全部逃出府去了。”
男人忽然顿住脚步,在他身后疾走的周叔差点被撞飞出去。
萧祁墨终是毫无风度,龇牙咧嘴说了句:“钟离思,能耐得很啊!不收拾到你服服帖帖,老子就不姓萧。”
管家惊得下吧都差点脱臼……这,他家王爷冷淡,他家王爷不可一世,可他从来不会骂脏话。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他去了厨房,负手站在隐蔽处。只见里面的人穿了身宫女服饰,擦地,刷碗,归置厨具……一切行云流水,有恃无恐。
与当初那个因为烙饼而烧了半个军营的人判若两人,也不是那个将面粉洒得遍地的人。只是十天没见,她是怎么做到的?
钟离思将洗好的碗放回篮子里,一不留心掉了一个,眼看着就要摔得粉碎,她在电闪火光间伸脚勾住,碗儿稳打稳落在她脚尖上。
“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