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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
潭面结冰虽不厚,从外面容易砸破,但水下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砸开。
太子下去已有一会儿了,也不见上来,几百个侍卫一拥而上,急得纷纷用剑凿冰,有的已经跳了下去。
钟离思扒在潭边上,眼泪刷刷直掉,急到一定的境界,泪水根本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重头再来一次,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一丁点伤害,那种痛苦,离思不想再尝第二次。
又过了一会,萧镇胤抱着钟念破水而出,他喘着粗气急声道:“快,抱上去,快!”
此时钟离念双眸紧闭,人事不省。
“姐,姐姐……”
面对亲人的生死,钟离思手忙脚乱,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祁墨闻声赶来,也是一惊,他蹲下身摸了摸钟离念的脖子,侧头柔声道:“你姐还有脉象,看着我,听话,不会有事的。”
离思一直用嘴巴出气,紧张到心都要蹦出来了。她听话地看向那人的眼睛,深邃的,迷离的,不解的,甚至是真诚的,炽热的……
她不知道原因何在,静静地对视时,此人居然能给她带来一种安心,一种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安心。
“好,我静下来了,告诉我该怎么办?”
去医馆太远,她们只能紧急处理。
萧祁墨:“按她胸膛!这个位置。”
离思顺着他说的按了几下,萧祁墨俯身,隔了段距离听到了心跳,忙又道:“把她放在你屈膝的大腿上,头部向下同时按压背部,让吸入呼吸道和胃内的水流出。”
离思照着他说的做,钟离念复中的水果真被倒出了不少。
钟离念呛得咳了起来,算是醒了。
道离思还是绷着根弦,“不行,我要给她渡气。”
说罢俯身就要付出行动,却被萧祁墨伸手挡住,“不必,已经有人渡过了,危险期已过。”
有人?离思这才想起萧镇胤,扭头去找他,只是他人已被侍卫强行带去就医了。
离思小心翼翼将钟离念的头扶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你还好吗?好在太子跳水及时,否则今日……”
“我没事了,不必担心。”
钟离念被水呛过,几乎说不出话,需得凑得很近才听得到。
这时将军府里的人问讯马不停蹄赶来,钟离赤诚一脸焦灼,冷冷瞥了眼周遭的人,而后将钟离念接了回去。
待他们离去,离思默不吭声打量了许久被她喊住的人们。
问了句:“武大志,红樱枪带了吗?”
武大志将红樱枪递上,“小姐,带了!”
钟离思伸手接住,“是你?”
她手中长矛指着个白面书生的咽喉,近在咫尺,只需稍微用力,那头立马一命呜呼。
离思也不管对方家世背景如何,亲爹官拜几品,总之今日誓要抓出那个使阴招的人。
白面书生脸都吓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离思又以同样的方式指着另一人,是个女子,那女的做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行头,就要晕过去。
离思冷不伶仃说了句:“谁翻墙与你滚草丛?”
女子先是一愣,而后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你,此等不堪入耳之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这头也不管,红樱枪又逼近了一寸,“我不再问下一遍,说!”
柔弱女子见那亮蹭蹭的寒光,两眼一瞪,直接吓晕了过去。
钟离思故作姿势就要刺下去……
“女侠饶命,是我,是我。”
之前那位白面书生说罢,跪在地上求饶。
离思斜眼看去,心道:敢承认,勉强算条汉子。
她继续道:“你们的事被谁撞见过。”
白面书生使劲儿摇头,“没有,没有被谁撞见过。”
“哦?这么说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毁了人家姑娘清白还到处说,无耻之徒,留之何用。”
这厢做势就要杀去,那人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说我说,被她看到过。”
他手指向人群中一个个头较矮的人,钟离思扭头,看清了那人——兵部尚书的女儿,叫什么焉容。
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刚入京那会,被这人当着大庭广众之下,问她喜欢什么诗,让她给大伙儿分享分享。
离思作势一脚就要登她下水,不给半分情面,不给半点辩解的机会。
“钟离思,你别仗势欺人。”,焉容大喊。
钟离思:“我怎么仗势欺人了?”
焉容满脸通红,“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离思提着红樱枪反问:“不是吗?”
焉容一口答道:“当然不是!”
离思没有给她喘气的机会,继续追问:“当然不是什么?”
焉容:“不是我推的人!”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隔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