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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似的,陪她在松树下静默无声地站了两个时辰,赶在旭日升起前下了山。
    第二晚,他又来了,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离思。
    整整大半年时间,他都坚持每天上山,有时候会给离思带一些好吃的,有时候会跳舞给她看。
    她不明白像他这种血气方刚的男子,为什么会跳那样诡异的舞。但不得不承认,看他跳舞,如同展开一副画卷,他是那画中人,手执笔墨,画的是山河万里、长烟皓月,雄浑矫健、气势恢宏的舞姿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深深地为之沉迷。
    有人说当人们用语言难以表达心中的诉求时,便会添加一些肢体动作。久而久之这些动作就成了舞蹈,是语言最原始的表达方式,它能直击心灵,此话一点也不假。
    即便是离思那种四肢僵硬如竹竿的人,也忍不住说道:“教我!”
    面具男对她伸手,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很暖,离思的手很冰。
    月如弯弓,夜色笼罩,他们在那颗古松下,以舞蹈的方式,进行了无声无息的交流,无言成了他们最好的对话方式……
    半个月后,离思终于学会了,那夜她收到他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曲《寻仙》,或许能让你远离梦魇。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愿你在每个寂寥无声的深夜,都能过得如同白日那般阳光明媚。
    《寻仙》也是招灵,自那以后,离思只要一想她的家人,便会在深夜独舞,妄求能召回他们。老天开眼,她……居然有了重新活过的机会,或许是那些年的虔诚,感动了上苍,让她能再在红尘走一遭……
    “人没事为何醒不过来?”
    “王爷,老臣无能,但臣真的尽力了。”
    “钟离思,钟离思!”
    这声音,萧祁墨的?忽远忽近,离思像被鬼压床一样,想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于是她集中精力咬牙用力一个翻身,这才猛然醒过来。
    她明明是在睡觉,再睁眼竟有种天人永隔的错觉。天旋地转过后,她躺在床上,而萧祁墨……正在低头为她换药!
    衣服又被扯掉一半,钟离思心中那把火啊,一飞脚踢了过去,萧祁墨反应极快,伸手捏住她的脚踝。
    那头应该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扯衣裳的手顿了顿,点评道:“蛮力倒是不小。”
    钟离思单手将自己衣裳拉了起来,翘头说道:“王爷,我是你留在京城的人质,你救我是理所当然。你想拉拢我爹爹,救我更是无可厚非。可是你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扒我衣裳呢?男女之间的界限何在?”
    萧祁墨站起身,居高临下说道:“这是你说的,男女之间得有界限!”
    离思:“是,是我说的,男女之间必须有界限。”
    那头一句话堵在脖子处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说了句:“拭目以待。”
    说罢他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离思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伤口上缠的布条也不再是从萧祁墨的衣裳上撕下来的,老天,这是换过多少次了?
    离思单手翻身吃力地爬起来,只见武大志提着红樱枪像风一样飘进帐中,急声道:“小姐,您可算醒了!”
    终于看见一个顺心的人了,离思不解道:“可算?为何这么说。”
    武大志回道:“你这觉睡得连军医都束手无策,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钟离思皱眉,木讷得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第一次出现前世的记忆,是醉酒睡在瑞亲王府那次,第二次是在宜春南苑,萧祁墨的房间里,第三次便是方才。
    而这三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睡得很沉,雷都打不醒!醉酒抱着石狮子她爹掰不开手,在南苑拽着萧祁墨睡了一整宿,也是拉都拉不开,而这次居然睡了三天!如果说每次出现前世的某些记忆都会睡死过去,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离思喃喃道:“这么说,这里是边境?”
    “是的,是王爷的军营。”
    钟离思听她说罢,先是觉得震惊,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上。赵焯回去后肯定会告御状,萧祁墨若不带着她,那她回去在劫难逃。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离思问武大志。
    武大志给离思倒了杯水,“那日替你引开四五波黑衣人后,我便绕道回了荆山,是在山脚下被王爷叫来的。”
    离思接过水一口喝下,“这还差不多,每日换药这种事,怎么说也得你换才合适……”
    “那个,小姐,王爷教出来的兵,个个以一敌百,所以我在随队伍出发那天起便没跟你在一起……”
    钟离思脸一黑,将手中水杯扔了过去,“所以你就讨论兵法去了?把你小姐扔给那个虎狼之人?”
    武大志稳打稳接住,弹出半米支支吾吾道:“也不能这么说,您跟王爷不是早就睡在一起了吗?而且还……”
    她边说还边用两个食指表示了一下那种意思,钟离思弯腰自地上薅起一只鞋子扔过去,“放屁,绝无此事,我们没有!我现在才多大,他萧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