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一拖再拖。
    一方面想暗地里为唐绮怀洗白，等到她名声恢复后装作不知道从前样子接回她，一方面试探着盛父的底线，看他能为了唐绮怀付出多少。
    “盛总，盛老先生说…”
    盛年靠在办公椅上，疲乏地捏了捏鼻尖。
    “说什么？”
    “只要唐绮怀一个月内回到盛家，他手上另外15%的股份全部给您。”
    盛父全部的股份都给他？
    他跟父亲一共手握25%的盛家股份。
    盛父手上15%的股份这两年处处限制着他。
    这两年他用了不少办法，但盛父把那股份看得比命还重要。
    如今因为唐绮怀回家可以全部给他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特助骆泉谨小慎微地低头道：“盛老先生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有股份在，盛老先生在盛氏还有一席话语权。
    没有股份…
    “不会。”盛年回答得干净利落。
    他父亲不过是垂垂暮年，知道自己行将就木活不长久，让唐绮怀回家弥补他那可怜的愧疚感。
    盛年双手交叠，良久后拿起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其他人都围成一团三五成群开怀大笑聊着天，唐绮怀坐在片场一角低头看剧本。
    真是个小可怜。
    “让公关部出面吧。”
    十分钟后，凌晨三点。
    盛家悄咪咪发了一条微博：
    【@盛氏官博：非常抱歉打扰到大家。盛老先生今天才得知唐绮怀小姐可能是盛家从小失踪的女儿。已经加紧联系唐绮怀小姐做亲子鉴定，后续结果会如实告知大家。若唐绮怀小姐的确是盛家女儿，接回唐绮怀小姐后，我们将会如实查清网传她伤害小孩一事，并交由相关部门处理，绝不包庇。代言人更替一事是相关品牌负责人的决议，盛家高层并不知悉。社会的风气需要靠大家共同维护，感谢每一位网友的督促和监督。】
    【@吃瓜1号：替大家总结一下：我们今天才得知她这个消息，没有为唐绮怀洗白，一个代言人这种小事压根轮不到我们高层插手，如果唐绮怀是我们盛家的女儿，犯了错会把她送给警察局。】
    【@一个键盘：不知道唐绮怀是你们女儿，唐绮怀是怎么知道的？现在的公关文把网友当傻子忽悠吗？】
    【@小蜜桃：我不信。至于伤害玖玖的事情，麻烦赶紧查清。不然抵制你全家】
    【@盛家今天破产了吗：别说那么多，要不要我送你一首打油诗？】
    ……
    积怨太深。
    盛家的这波公关并没有给盛家挽回多少颜面，当天股票跌停，不少股东闹上门让盛年处理这件事。
    唐绮怀第二天早上看到这场闹剧的时候，心情很波动。
    从震惊，到无措，再到忐忑。
    盛家给她代言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
    但凡知道了一点点，唐绮怀也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跟盛家闹成这样。
    唐绮怀埋怨自己的同时，下意识地把矛头指向希临川。
    【你为什么要给我出那种注意？】
    她发微信问。
    她跟希临川是一条船上的两个人，只要手中有希临川想要的画，他就不应该想害她。
    希临川回复得很快，说得话把她气得半死：
    【？我发完感觉这是个坏主意才撤回的，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不过你这波操作真的不错】
    【伤敌为零，自损八千】
    意思很明晰：
    你自己脑残要听我的意见，关我屁事？
    ***
    第二天早上唐祁送小胖团去上学的路上。
    玖玖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生日宴会的要求：
    “哥哥，要有一个比宋沐沐大十倍的大蛋糕。”
    “可以。”
    “我还要一个糖果游泳池。”
    “…可以。但糖不能多吃，而且要刷牙。”
    “要有满屋子的娃娃，软软的可以睡觉。”
    “好。”
    他家小祖宗每天就想着两件事：
    吃和睡。
    “我要请网上的哥哥姐姐们都来。”
    玖玖提了最后一个要求。
    “这个…不行。人太多了。”
    唐祁话音刚落，玖玖委屈巴巴捂脸，哼哼唧唧开始哭。
    “玖玖太惨了，生日宴会哥哥姐姐们都见不到呜呜呜。”
    唐祁开车空挡看了一眼，轻笑：
    “玖玖，哭得太假了。”
    玖玖拿下小胖爪，难受得直叹气：
    “唉，那我明天去找二哥学习演技。”
    “哥哥姐姐们都来不行。但我们可以抽一部分人，让他们来参加玖玖的生日宴。”
    “好呀好呀。”
    看来她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