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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骂骂咧咧的出了柴房门,欲锁门而去。
只,其钥匙还未从锁头内拔出,一个黑影,便自其身后而现,月光印照,将其影子投射在门板之上,那下人还未来得及惊恐,一手刀便将其劈晕了过去。
还不等下软到地上,便已被身影接住,然后拖到一旁,扶墙而靠,黑影这才返身入到门口,将锁头打开,然后让到一旁。
“主上,请进!”
随着压低的声音,另一人影自黑暗中走出,入得门口,望着躺在柴垛上的齐嬷嬷,却是没动。
另一人,却是心领神会,上前探向齐嬷嬷的鼻息,然后低声说道,“还活着。”
“走!”被称之为主上的男子,低呼一声,率先出得门去,其身后黑衣人将齐嬷嬷抗在背上,跟着前面的男子,出了柴房,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杜府之内。
待二人扛着齐嬷嬷,再出出现时,已在司府门外。
“关州,将人送进去,切勿惊动任何人。”
“是,主上!”扛着齐嬷嬷的黑影,应声而动,从直跃上围墙,入得司府之内,避开夜里巡逻的下人,将齐嬷嬷放在一显眼之地,随即将身形藏匿,待司府内下人发现齐嬷嬷之后,这才悄然离去,于府外汇合,接着二人,没有一丝停留的,消失于夜色之中,便是那些的隐匿在府周围的人,也未能察觉有异。
第17章 实在欺人太甚
此时,杜府书房之内,司时晖眉头紧皱,正捏着笔,欲往写着什么,只不知为何,却是迟迟未能落笔,直至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开来,司时晖这才猛然惊醒,将弄脏的纸拿开,提笔落在干净的纸上,却又是顿住,随即深叹了口气,将笔搁在笔架之上,自座位上站起身,露出满面的愁容来。
之前他向夫人问及阿露身体状况,却被夫人语焉未详的搪塞了过来,他本欲去看阿露,却又被夫人推阻说阿露已经睡下,不便打扰。
夫人乃是如今太医院院首之长女,自小研习医书,一身医术,便是他那岳丈,每每提及,皆叹其若为男子,定能平步青云。
可如今,对阿露状况,却是如此含糊推诿,怎能让他不心急如焚。
他本想上书呈禀圣上,参杜家那老狐狸一本,却又不知该从何写起,一时间,也只能自闷自愧。
正在司阳晖于书房内踱步之际,门外却想起了大儿司玉宸的声音。
“爹!孩儿有事找您。”
“进来吧!”司阳晖也没多想,开口应道,接着便见门被推开,随即便见披着外衫的司玉宸走了进来,而其身后,跟着的正是被两个婆子搀扶而入的齐嬷嬷。
“这是……齐嬷嬷!玉宸,你是在何存寻到了齐嬷嬷的,齐嬷嬷这又是怎么回事?”对于盛蕾身边伺候的人,司阳晖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快走几步,走到齐嬷嬷身边,看着其嘴角未被擦拭赶净的血迹,顿是皱眉连连问道。
司玉宸还未答话,迷迷糊糊的齐嬷嬷,听到司阳晖的声音,却是一个激灵,顿是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脱开身侧婆子手,双膝一软,直接便倒在了司阳晖的跟前,然后一把抱住司阳晖的小腿,情急之下,倒是叫了出了少时的称呼,“大少爷,你快去救救小姐吧!杜鹤要杀小姐灭口,你再不快点,小姐她就没命了。”
司阳晖闻言,顿是和司玉宸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神情,实想不到,杜鹤竟会生出这般歹念,倒是然那个司阳晖不由得庆幸,如今盛蕾已再府上,“嬷嬷,别担心,阿露已经在府里歇下了!”
齐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来,“这,老天保佑,这实在是太好了!”
她松开司阳晖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俯身朝着司阳晖便是行了一个大礼,“老爷,我家夫人这些年心里苦!如今好不容易想开了,您可以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
恸哭声,牵扯着胸口的伤势,齐嬷嬷却是不管不顾,满心只想着,为盛蕾讨回公道。
司阳晖想要扶齐嬷嬷起来,可搀了几下,齐嬷嬷也不肯,司阳晖只要挥退了下人,只留司玉宸在屋,然后沉声向齐嬷嬷问道,“嬷嬷,你常在阿露身边伺候,可知道,事情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
齐嬷嬷自是半点隐瞒也无,将这些年来,杜鹤如何宠妾灭妻,纵容钟氏害盛蕾早产,抢走女儿,并夺盛蕾嫁妆赠予钟氏之事,桩桩件件,字字血泪,一一言明,声之凿凿,言之切切。
还未听完,司阳晖已是气得全身发抖!他猛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啪!杜家,他实在欺人太甚!”
待齐嬷嬷再提及,杜修然生死不明后,钟氏欲绝其后的种种毒辣手段,盛蕾如何得以保全儿孙之事,以及太医问诊结果,这也让司阳晖明白,盛蕾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上门了。
他的妹妹,这是被逼着走投无路了,实在毫无办法这才求到了自己门前。
齐嬷嬷说完之后,一脸紧张的望着司阳晖,生怕其弃盛蕾于不顾,“老爷,您一定要帮帮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