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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放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望着齐嬷嬷捧在手心里珠子,眼泪竟是不受控制般的涌出眼眶。
盛蕾一脸疑惑的看着滴落在手上,浸入纱布的泪珠,这才察觉到自己竟是哭了。
显然这并不是盛蕾的情绪使然。
“这是我娘给我嫁妆?”盛蕾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扬起头问道,齐嬷嬷顿是从手绢儿小心翼翼的捧到了盛蕾跟前。
盛蕾细打量一番,只觉那珠子翠绿,翠绿的,其他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说是压箱底,想来也是极为贵重之物。
压箱底?嫁妆?
盛蕾脑中闪过这一念想,顿是一愣,随即面容古怪的望向齐嬷嬷,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比较平缓的语气,想齐嬷嬷问道,“嬷嬷,我的嫁妆现在何处?”
“应该是在库房内锁着?”
齐嬷嬷一脸不确定的神情,顿是让盛蕾心沉到了谷底,“那库房的钥匙在谁手里?”
“老夫人您给了老爷,那钥匙应该在老爷……那里!”齐嬷嬷倒也不算太傻,自己话说出口,脸色顿时白了白,夫人如今这你压箱底的嫁妆,都在钟氏手里,那岂不意味着,这库房早就揣到了钟姨娘的手里,一想到这个可能,齐嬷嬷望着盛蕾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惴惴。
“呼……”不生气,不生气!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盛蕾自我安慰,这才压抑住心头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她作势掀开被子,却看到自己包扎得极为碍事得手,沉思须臾,便将手伸到了齐嬷嬷眼前,“嬷嬷,帮我拆开吧!”
“老夫人您这是?”这伤还没好呢!齐嬷嬷一脸不解的望着盛蕾。
“拆了。”盛蕾再度强调。
“可……可……唉。”齐嬷嬷还想再劝,却屈服在盛蕾执意的目光中,只能将盛蕾手上裹住的布条都拆开,露出了里面有些红肿手指头。
盛蕾看着自己明显胖了一圈的手指,然后动弹了一下手指头,都还听使唤,倒还不错。
“嬷嬷,我的嫁妆单子可还在?”
“在的,老夫人你现在要吗?”问是这么问,齐嬷嬷还不等盛蕾回话,已径直去寻了嫁妆单子过来,然后送到了盛蕾的手里。
盛蕾趁这功夫,已经起身穿好了衣裳,她接过嫁妆单子,打开一看,里面一串串物件,不由得让她暗暗嚼舌,这么丰厚的嫁妆,显然司家待这个女儿也是极为看重。
只这会,也让盛蕾发现,在原身所传递到记忆中,关于司府,关于其生下嫡长子的记忆,实在过于浅淡,许是原身故意不愿让她想起,她年轻时,还有过的美好。
虽不解其意,但这会,盛蕾也无暇思考这些,她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嫁妆单子,便向齐嬷嬷问道,“我陪嫁中的这些铺面,农庄的地契,田契都还在?”
按嫁妆单子上的记载,她在这霍京可有四家铺子,霍京城外还有三处农庄,每处农庄至少有百顷良田,这可是都是实产,依着原身这种不管不顾的性子,盛蕾十分怀疑,这些东西,早就被送了出去。
“在的,在的!地契,田契,老奴都收得好好的。”齐嬷嬷忙是点头应承,这般干脆,倒是盛蕾一愣,随即想起,其实杜鹤在曾明里暗里向原身讨要过,只是原身心心念念,要将这些东西留给杜修然,而杜鹤和钟氏碍于杜修然在府上的地位,这才没有强行讨要。
只如今,杜修然生死不知,只怕钟氏第一时间已是虎视眈眈,盯上了此物,不然也不会在原身磕破头后,昏迷之后不行请医之事,应就是那时,钟氏便有了将她这一家子,一网打尽的念头。
只可惜,她盛蕾到了这里!这才让钟氏计谋落了空。
盛蕾感觉自己就好像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里简直无比的清醒,将嫁妆单子收入怀中,盛蕾忍耐腿上的痛楚,往外而去。
“老夫人,我们这是去哪?”齐嬷嬷完全摸不着盛蕾这会想要干什么,跟在盛蕾身后,待盛蕾离院子越走越远,走的还不是去佛堂那边的路,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去库房看看!嬷嬷,你去把嘉石叫过来,恩若是有斧子,榔头,锤子一类的,让嘉石也带过来。”盛蕾直至走到一分岔路口,这才停了下来,向齐嬷嬷吩咐了下去。
“老夫人,您这是要?老奴这就去!”齐嬷嬷看着盛蕾那平静至极的脸,脑中顿是浮现一个荒谬的念头,那念头不断放大,齐嬷嬷只觉眼前一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生怕盛蕾改变主意似的,忙不迟疑往杜嘉石小院所在方向而去。
盛蕾也不守在原地等齐嬷嬷,只循着记忆里库房所在的位置而去。
“这不是老夫人吗?怎么劳您亲自过来了。”盛蕾才刚到库房门口,一身材肥胖婶子便堆着笑迎了上来。
“你有库房的钥匙吗?”盛蕾目光瞟过库房门口挂着的大锁,见只是普通的挂锁,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抬眼撇了那婶子一眼,冷声问道。
“老夫人您说笑了,我就是个看门的奴婢,姨娘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