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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住嘴!你这疯子,怎可胡乱攀咬!来人,还不快给我塞住她的嘴。”钟姨娘哪里想到,她不过只是稍微示意了奶娘一下,这奶娘竟攀咬到了她身上,她若知晓奶娘竟这般无胆,说什么她也会使出那昏招来。
钟氏吩咐下去奶,顿有下人上前,将奶娘拉扯到一旁,给绑了严实不说,还用一布条条给塞住了嘴。
“爹,娘亲……,这是…怎么回事?”杜嘉石一进来,便看到堂内混乱的场面,自是一愣,随即上前向长辈行礼,这才不确定的开口。
“听说,是你救了冠玉?当时,你可看到了什么?”杜鹤望着这个最小的儿子,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相信,隐隐中,还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四弟,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再说,莫让一些个莫须有的误会,伤了我们姐弟之间的和气。”依偎在杜鹤膝盖上的杜斐斐,这会也是恢复了几分镇定,她拿眼望着杜嘉石,一字一顿,却别有意义。
杜嘉石下意识望向盛蕾,见盛蕾沉着个脸,却是轻微朝自己摇了摇头,杜嘉石心中顿然有了主意,他向杜鹤行了一礼,这才回话。
“回爹爹的话,我赶到湖边时,只看见奶娘一人站在岸边,其余并未再看到任何人。”
此话一出,盛蕾明显可见,杜鹤,钟氏及杜斐斐皆是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她心中只觉好笑异常,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聪明不过,将旁人全作了傻子,当真是一窝子搅屎棍,到也不差谁谁了奶。
只瞧见,奶娘无比惊恐的眼神,盛蕾心中却有一丝不忍,却又觉得她活该,此事奶娘虽不是主谋,可定也脱不了干系,前有冠玉落水,后有子惠难产,皆由她为引子,若不是恰巧这个时机有她在,后果只怕……不敢想想。
钟氏的谋划,一样都不会落空。而现在,刘府的人,还在这里,怎么着也得推出个定罪的人,这人不是奶娘,便是杜斐斐,而钟氏……
盛蕾看了一眼杜鹤,她丝毫不怀疑,有这个双标到已经人神共愤的大老爷们在,就算钟氏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来,他也会替钟氏兜着。
盛蕾心下早有思量,只冷眼见杜鹤和钟氏二人,一唱一和,丝毫不给他人任何开口的机会,便将奶娘的罪行给定了下来。
“既是如此!周管家,此人带我杜府惩戒之后,便交给刘府,至于贵府如此处置,我绝无任何异议。”
“那就有劳杜老爷了!”一直在旁听着的刘府管家,一脸面无表情的朝杜鹤行了一礼,随即扬袖而去,显然是知道自己被当猴给杜鹤耍了。
“爹,你定要给女儿做主,好生处罚这奶娘,让女儿好出了这口恶气。”原本跪着的杜斐斐,见事有定夺,脸上的忧心自是褪去,换做一脸的明媚,站起身来,挽着杜鹤的胳膊,撒着娇儿,得意的朝奶娘抛了个眼神。
这动作之下,盛蕾却是一眼瞧见了挂在杜斐斐的手上的一抹翠绿,那模样,倒是挺像冠玉口中所述引起昨日一摊事故的罪魁祸首。
盛蕾倒不知是该笑杜斐斐的狂妄自大,还是该叹杜斐斐的目中无人了。
杜鹤快刀斩乱麻的将这摊子事给处理了,自然朝盛蕾面露得意的笑了两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坐在下首的时廊跟前,拍了拍时廊的肩,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面上却半分羞愧的意思。
“时廊兄,让你见了府上这堆破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是时某不识趣了!既然此事杜兄已有了决断,那时某便不叨扰了!告辞。”时廊面上情绪半分不露,站起身来,朝杜鹤拱手一礼,作势转身,便要告辞。
“我送……!”杜鹤伸手,正打算送时廊出去的时候,只听到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盛蕾,开了腔。
“慢着!”
盛蕾原本是打算待外人都走了之后,再行发难,给儿媳一个交代,可事到临头,却是改变了主意。
她在这府上,可谓半点话语权都没有,既是如此,便是她有心责难,只怕也无人将她的话听到而里,可若有外人在话,杜鹤总得顾全一下杜府的脸面。
“你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听到盛蕾开腔,杜鹤下意识里便皱起了眉头,想也不想,便直接质问了起来。
盛蕾只当杜鹤的话是犬吠,直接无视,转而向身侧的齐嬷嬷吩咐,“齐嬷嬷,将斐姐儿手上的串珠取下来,让我看看。”
“是,夫人!”齐嬷嬷虽不知其意,可既是盛蕾吩咐,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上前两步,走到杜斐斐身边,伸手试图去拉杜斐斐的手。
“你这奴才,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这是我的东西。” 杜斐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似要掩饰什么,拔高了语调,一把拍开齐嬷嬷的手,然后死死的捂住自己带着串珠的手腕,一脸警惕模样的望着齐嬷嬷。
齐嬷嬷终究只是个下人身份,倒不好强掰扯,只能拿求助的目光的望向盛蕾。
“唉!”盛蕾叹了口气,用手肘趁着椅子,站起身来,姿势别扭的走到杜斐斐身前,然后伸出被包扎手,“斐姐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