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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哭晕再地。
    盛蕾怜其一副拳拳爱子之心,百般纠结之下,得杜斐斐亲允,愿与莫文康,共结白首之好,二府就此之机,互换庚帖,便算是将这婚事拟定下来,莫府感恩戴德,与杜府门前,屡屡垂谢。
    其不过二日,莫府便送来聘礼,与杜府商定婚期,为让莫文康早些醒来,便将婚期定在十一日十八日,距今也不逾二十日,这婚期自然是赶之又敢。
    但婚礼的诸般隶属,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只是这嫁妆事宜,自然是不能和别人比,好在之前,从钟姨娘和杜鹤那收罗的物件也是不少,其余的东西,便也只能花高价于霍京各处购买了。
    杜府府内如今诸般事宜,皆由刘子惠掌管,她自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双子女,更是送回了娘家,盛蕾虽已不管事,但这个关头,自然也得添把手。
    日日忙得晕头转向,但总算是在杜斐斐成亲前,为杜斐斐备上了五十八抬嫁妆。
    十七日夜,夜深之际,杜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其往来仆从行走匆匆,皆是为明日一早的接亲在准备着。
    盛蕾虽说已是累极,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去了杜斐斐院子,因为一早便得上花轿,这个时候,院子自是人来人往。
    让伺候的人,都暂且屏退于屋外,盛蕾独自入得房内,于杜斐斐跟前落座。
    十六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子容貌最盛之期,再者杜鹤,原身的容貌皆不差,这杜斐斐的模样,自是在上等,如今又逢喜事,自当时荣光散发。
    “娘,谢谢您。”杜斐斐有些不好意思的瞅着盛蕾,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之色。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们母女一场,我能为你做的,也仅仅于此了。”她院里的物件,皆以装箱入笼,只待明日一早,杜斐斐出嫁之后,盛蕾便离开杜府。
    盛蕾笑着说罢,然后掏出事先准备的好银票,在杜斐斐的跟前,推了推。
    “这里是五千两银子,我并未让子惠写入嫁妆册里,你也不必告诉莫家,可知道了?”
    “娘,这些年,是女儿不懂事,还请娘原谅女儿之前的种种莽撞之态。”杜斐斐收下这价值不菲的银票,眼望着盛蕾,感动万分,她咬了咬牙,然后站起身来,双膝落地,朝盛蕾行了一跪拜之礼,满是诚恳的说道。
    杜斐斐鲁莽是鲁莽,但也并不是蠢到无药可救,自嫁妆事件之后,杜府亏空如斯,如今能在这般赶得时间内,替她准备好一并价值不菲的嫁妆,所用花销,皆是盛蕾自掏腰包。
    “往事种种,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既是你选择的路,不管对错,都别回头便是了。”盛蕾看着杜斐斐这般作态,却是五味陈杂。
    她从来时,便于杜斐斐不对付,她谈不上喜不喜欢,可杜斐斐明显是不喜欢自己的,她也不是一个喜欢上赶着倒贴人家之人,虽说与杜斐斐并无亲近之态,可该杜斐斐的,却绝不少上半分。
    如今虽说不是她为杜斐斐择取的如意郎君,但莫文康是杜斐斐自己选择的夫婿,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给原身一个交代了。
    盛蕾说罢,站起身来,伸手朝杜斐斐扶了一把,将起扶起,随即朝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娘亲,您这是要出府吗?”回到正院之后,盛蕾正欲早些歇下,却听得杜嘉石的声音传来,这才想起,为参加杜斐斐的婚事,今日下午,便从国子监折返回府,只一直未曾看到,盛蕾倒是忘了这一茬。
    她院内,东西早已全收入卧房之内,正屋之内,空空晃晃,以杜嘉石之聪慧,自然一眼便能看出虚实。
    “看看吧!”盛蕾倒也不瞒着杜嘉石,直接从腰间取下一锦囊,递给杜嘉石。
    “这是……和离书,娘亲,这,这怎么可能。”杜嘉石一脸错愕接过锦囊,然后打开,将盛蕾事先放在里面的和离状取出,打开,匆匆一扫而过,脸上顿露出焦急之色。
    “娘,这上面所书日期,这么大的事,您竟一直瞒着,大哥,嫂嫂可知? ”
    “他们都已知晓,我之所以留在府上,便是想等斐姐儿出嫁,如今既已得偿所愿,自然也就不便在呆在杜府了,你来的正好,我正好也有些东西,要给你。”
    盛蕾看着杜嘉石一脸心急模样,倒是让盛蕾略感安慰,这些时日,到是没白疼杜嘉石这小子。
    说着话儿,盛蕾从杜嘉石手中抽过和离书,一并锦囊,然后朝杜嘉石点了点头,往内卧而去。
    杜嘉石见状,自然是跟了进去,却见盛蕾从枕头下面,掏出几张纸递向了杜嘉石。
    “这里是两千两银子,你虽唤我一声娘亲,但终是庶子身份,我于杜鹤和离之后,这明面上的情分,也散了,不过你这孩子,我倒是十分喜欢,临别之际,我也没其他什么东西给你的,这点银子,你拿着傍身即是。”
    “这,这太多了些!我不能收。”杜嘉石也是大吃了一惊,这两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你也知道,其他的物件,我这没有,唯有这钱财多了些,只两千两,你可不得嫌少才是。”盛蕾失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