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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零八落。空着的右边裤管与左边的比较起来十分明显,她鼻子一酸。
宁衷寒的左手拦住夏时的动作,她不解地回头看他。
“要不,我来吧。”宁衷寒不看她,眼睛盯着别处。夏时能看到他的别扭与不情不愿。
“你一只手能行吗?”她朝他笑了下,很微弱的笑意,带着调侃。
宁衷寒的眼神依旧别别扭扭,但语气十分肯定,看向她:“不行也得行。”
夏时想告诉她,从她成为医学生以后看过许许多多的人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活的死的。可她没开口,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宁衷寒在意的点也和那些不一样。
他只是在乎她。
“上半身我给他换,下半身你来,行吗?你一只手不方便处理。”夏时看着他的眼睛轻声与他商量。她一直知道人的眼睛中会透出许多信息,甚至能从中读出别人的内心世界。无数的化学反应也往往都是由目光的接触生发开来的。
她一直知道当宁衷寒看着她的眼睛时,她的心跳总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宁衷寒盯着她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像是他也读懂了她此刻的心思。
夏时扭回头不再看他。
林常的西装外套不知被扔在了哪里,白衬衫的质感摸上去就能感受到面料的高档,只可惜已经在剪刀下变得支离破碎。剪刀直接从中间入手剪开,扣子分崩离析。左右两片衣料应该是抢救之后又被合拢拼凑到一起的,夏时伸手拨开。
林常的身材比外表看上去强壮许多,上半身的肌肉十分发达,胸肌、腹肌块块分明。宁衷寒瞥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他对男人的身体没什么兴趣。
可半晌没听到夏时的动作,他疑惑地转过视线。
夏时一脸震惊,一双手攥着破碎的衣料,脸上满是泪水。
顺着她的目光,宁衷寒看回林常的身体。
只是一眼,宁衷寒整个人怔愣住了。
林常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只是,他的左胸前一片蓝色十分显眼。
第 69 章
*
屋檐外的庭院,郁李花的桃色、白色花朵密密匝匝缀满枝条,远看就像一片片云朵。春末夏初时节,这种花总会开得恣意妄为。
春雨初霁,爬满苔藓的高高低低的庭院石在日光照射中偶尔闪着光点。草地上,修剪整齐的小草似乎经过这一场雨,偷偷地又拔了尖。叶尖顶端的雨珠缓缓划过茎叶埋入土中。
另一边两颗长势十分旺盛的大柳树的枝条随风轻缓地飞舞,柳荫下的秋千却沐着雨水,显得有些孤单。
聂砚棣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心头有些气闷。这也太无聊了。
这场雨下了一整个白天,终于停了。他原本想去公园里和小伙伴们踢球的,可爸爸妈妈出门的时候一口否决了他的要求。尤其是妈妈,态度十分坚决,爸爸也只能无奈地站在妈妈的身后朝他摇摇头。
这一切都得怪他那个上幼儿园中班的妹妹聂砚棠!
聂砚棣扭过头看妹妹,她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写字,嘴里小声哼哼唧唧,时不时还要伸手抹抹眼泪。
这个爱哭鬼犯错误被妈妈惩罚,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妈妈让他在这里陪着妹妹。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女孩子就是很麻烦,无论什么年纪的女孩子都一样!
聂砚棣好想去踢球啊,他最近刚跟着老师学了个新的过人动作,特别想去小公园里和朋友们显摆一下,甚至他有信心和那些初中生过过招。他看看妹妹,妹妹不喜欢踢足球,一点都不喜欢。不过,就算她喜欢,他也不会跟她一起玩的。拜托,谁要和女生一起玩呀?一点都不酷!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妹妹不是妹妹,而是弟弟就好了。他也只是偶尔这么想一想。
家里很安静,他们俩学习的时候保姆阿姨不会过来打扰。书房里只有妹妹的写字声和啜泣声,聂砚棣又回头看了看窗外,衡量着溜出去玩而不被保姆阿姨发现继而告诉妈妈的可能性有多大。
“哥哥……”妹妹扭头看他,脸蛋圆圆的,眼睛很大,一点眼泪都没有。聂砚棣怀疑她刚才一直都是在假哭。
他从窗口的椅子上下来,边走边问:“怎么啦?”
妹妹伸手给他看铅笔,笔芯已经写完了。
聂砚棣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他看了一眼她的草稿纸,差点笑喷了。
妹妹被妈妈惩罚写100次自己的名字“聂砚棠”,可显然对这个小笨蛋来说,有些难。满纸都是斗大的字,且缺笔少划严重。尤其是“棠”字,写着写着变成了“常”。
“你都六岁了,怎么还会写错自己的名字?”聂砚棣边用卷笔刀帮她削铅笔,边指给她看那些错字。
聂砚棠鼓起腮帮子皱着眉头仔细听着哥哥的话,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半晌扭头对着他傻笑:“哥哥,我的名字可太难写了。我们班里有个小朋友叫罗心一,我最喜欢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