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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昭仪不依不饶,捏着嗓子指桑骂槐。
    “咚!”景华猛得搁下茶盏,不耐烦道:“有完没完?阴阳怪气有意思吗?”
    “睦妃这是说谁呢?”德妃也搁下茶盏,眼神不善的问道。
    “说钟昭仪。”景华点了点愣在当场的钟昭仪,快人快语道:“我是不明白你们中原人,说话做事扭扭捏捏,钟昭仪你说着半天,不就是想说张家落败,要废皇后吗?”
    “胡说!我没说过!”钟昭仪厉声反驳。
    “行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都叨叨这么久了,现在才来反驳有意思吗?嗨,我就不明白了,张家是张家,皇后是皇后,从来没有听说娘家败落了,就不能做主母的。在我们草原,主母的部族就是不在了,依然是主母,你们中原不也讲究糟糠之妻不下堂。皇后是一国之母,因一家兴衰而易,岂不是把国母推到一族之女的位置上?枉你们个个自称才女,这点礼法都不懂,还不如我这蛮夷呢!”
    景华集粗俗和直白于一身,犹如叫破皇帝新衣的小孩儿,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宫妃,扬长而去。
    反应最快的是曹贵嫔,出了凤仪宫,曹贵嫔小声追上德妃,小声道说:“当初立后也是看家世的啊,不然怎么不立平民之女。如今出事儿了就不能把一国之母置于一族之女了?真是好歹都让人说了!”
    德妃被人叫破肖想后位,正在气头上,从高高的肩舆上俯视曹贵嫔,冷哼道:“怎么不当着皇后、睦妃的面说?”
    第169章 目标明确做太妃5
    “朕听闻你今天在凤仪宫为皇后说话了?”和睦楼里,皇帝摆弄着腰间玉佩,仿若漫不经心的问道。
    “算吧。”
    “什么叫算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也学会打官腔、绕弯子了?”皇帝调笑道。
    “我本意是刺一刺那个阴阳怪气捏着嗓子说话的钟昭仪,后来想想,话一出口,的确对皇后有利,所以算是。”景华坦坦荡荡把和别的妃嫔矛盾展示在皇帝跟前。
    “爱妃倒是坦诚,那爱妃是真觉得皇后不当废吗?”
    景华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皇帝,“这事儿能和我一个做妃妾的商量吗?”
    皇帝笑道:“爱妃自谦,朕不问了。”
    “那不行,陛下都问了,又不让我说,我憋的慌啊。”景华坐到皇帝身边,“在凤仪宫说的话,都是哄外人的,我心里的想法是陛下想保护皇后就保护,觉得张家拖累就废了她,我都无所谓啊。”
    皇帝本以为她要剖白以他为天,和朝上那些“此乃陛下家事”“唯陛下之命是从”的滑头一样。却不想她话锋一转,嘟囔道:“反正陛下也不可能让我做皇后!”
    这句大实话惊得皇帝一愣,以他的城府,能微微怔愣,已经是很大失态了。
    “爱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朕最心疼你不过,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谣言?这是大实话!说起来,我也出身尊贵,为陛下诞育过子嗣,还能讨陛下欢心。若是陛下真肯立我为后,我明日就摆明车马为难皇后去,陛下肯给我一句准话吗?”景华凑过去,双手环在皇帝脑后,笑盈盈看着他。
    皇帝让她盯得不好意思,微微低头啄了她脸颊一下,嗓音沙哑低沉,“又调皮。”转移话题的意思非常明显。
    景华才不惯她这坏毛病,放开他坐到矮塌另一头,冷笑道:“既然陛下不会立我为后,我上蹿下跳蹦跶什么?等三十年河西的时候,让人当做秋后蚂蚱一锅端了吗?”
    “哟,真生气啦~朕何曾说过这种话,不气,不气,是朕错了还不行吗?”皇帝连忙坐过去,搂着景华轻声哄道。他在内帷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要是没人和他闹过脾气,新鲜感上头,他也愿意伏低做小。上次景华剖白自己在草原上的地位和他在中原的地位一般无二之后,皇帝倒真有些平等相待的意味。
    “哼~这还差不多,陛下要是好好问我,我岂有不认真回话的,非要拿我寻开心,可别怪我把话杵回去。”景华顺势倒皇帝怀里,“我还是那句话,皇后废不废的,只要不能让我当上皇后,我就不关心,都依陛下心意。”
    皇帝摩挲着景华的胳膊没说话,心里却盘算开了,睦妃说的不错,肯在废后一事上自陈己见的,都是于后位有想法的。有维系礼法的名儒重臣,不赞成废后,不见得他们觉得张皇后有多贤德,只是母族败落,便休弃妻子,不符合士大夫们的审美,他们也绝不赞成扶正妃妾,“毋以妾为妻”是儒家名训。那些以张世子悖逆为由,罪及出嫁女的臣子,也不一定认为张皇后失职,只是后位尊贵,张家败落,却该由新人统领后宫,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后宫也同样适用。不废皇后,各家在后宫中的女儿如何上位。
    张世子的罪行几分真几分假皇帝心里清楚,张世子的人品、才干,皇帝更清楚,灌两口黄汤胡言乱语几句有,但若说谋逆私藏兵甲那是万万不可能。这些罪名之所以没有让三司介入详查,是他还没拿定主意如何处置皇后和太子。若非岳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